第二天，當(dāng)陽光透過窗戶灑下，林舒從床上起來，垂著眼皮巡視四周，緩緩嘆了口氣，似乎眼前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穿上外套長褲，林舒推門來到客廳，抬頭瞟了眼墻上的時鐘，現(xiàn)在是早上8點47分，隨然走向衛(wèi)生間洗漱，半路從半掩著門的書房中，看到賈黎正趴在里面桌上。

走進一望，只見手槍明目張膽地躺在桌上，還有兩本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地方翻出的殘破書。

伸手拿起，這書面上落的很多灰塵，不過已然被賈黎翻閱過，但上面的內(nèi)容模糊不清，里面大部分的書頁都被燒地雀黑，糊得不知上面再講什么內(nèi)容，前后完全不對應(yīng)。

翻了兩頁，這其中還被撕毀幾頁，這可就完全看不了，隨手丟在桌子一邊又看到兩只筆。

林舒碰碰賈黎說道：

“醒醒，把槍收好去床上睡。”

“嗯？”賈黎似醒非醒蠕動，換了個姿勢拖著長音回應(yīng)：“嗯，馬上。”

林舒無奈轉(zhuǎn)身離開邊說道：“我一會就要出去，別忘了交代給你的任務(wù)?！?

賈黎沒有回應(yīng)，林舒離開書房走進洗漱間，很快水流聲響起，賈黎慢慢抬起頭，沉著眼看著桌上的手槍，拿起后揣進兜里向林舒對面的臥室走去，關(guān)上門。

此時在書房中，賈黎雙手趴在桌上的位置有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錯亂的公式及造型奇特的彈頭。

………

整裝待發(fā)，林舒再次來到城中區(qū)，這其他區(qū)的人都少之又少，怎么這城中區(qū)的人依舊過得不緊不慢的生活？原先還有的緊張感哪去了？

很奇怪，但又說不上理由。

林舒來到3號街6號房，站在門口敲門，只敲了兩下門就被打開，半愣在空中的手只見門內(nèi)木白白探出半個身子，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

“快進來！快進來！”

林舒咽了咽口水，尬笑地走進屋中，開口說道：

“老師在嗎？”

“在！在！在！在客廳！”木白白急忙關(guān)上門來到林舒身旁挫著手說道：“你吃早飯了嗎？”

“額，不用客氣，吃過了吃過了。”林舒淡淡一笑來到客廳，見木白白踩著樓梯去往二樓，回頭看到坐在餐桌旁依舊一身黑的何猷深，以及身旁吃地滿嘴牛奶沫的小女娃—何念念。

林舒微躬身說道：“老師好。”

“嗯。”何猷深低沉一聲看著手機，喝了口清茶說道：“昨天學(xué)習(xí)怎么樣？記了多少東西？”

“額…還行……”林舒自愧訥訥道，這久違的羞恥感真是針針見血，好難受！好想死！

“還行？”何猷深放下手機抬頭望向林舒，嚴肅道：“什么叫還行？我考考你。”

“好…好…”林舒心里發(fā)慌甚是不自在，這昨天也就學(xué)了一下午而已就趕鴨子上架了？

“林舒?！?

“在！”

“聽題。”

“是！”

“一個超音速的球能產(chǎn)生什么樣的破壞力？”

“超音速…”林舒低眼思索起，根據(jù)最基本的能量守恒定律來看，能量不會消失只會從一種能轉(zhuǎn)換為另一種能，并且能量的形式也可以發(fā)生改變。

那么驅(qū)動一個球使其內(nèi)部形成超音速的能，伴隨的會有強大的音爆，速度能達到馬赫。

這所對應(yīng)的破壞力……能擊穿一個房子？

林舒抬頭回答道：“這速度應(yīng)該能打爆一個西瓜?！?

何猷深重新拿起手機看著屏幕，很顯然這個答案他不滿意。

林舒也不知道，不知道這個概念該怎么去解釋或者如何形容，不過自己這個答案沒有錯，肯定能打爆一個西瓜。

“你這么多年還是13歲不止一個原因?！焙伍嗌钇降瓱o奇道。

“唉？”林舒一懵。

“你記一本書需要幾天？”

“我…”林舒猶豫不決，這個問題可怎么回答？誰會花時間去記一本書？閱讀理解重在理解，怎么還要求背誦呢？

“我…我沒讀過書?！绷质嫣寡缘馈?

何猷深放下手機看向林舒，一旁的何念念也眨巴眼睛盯著林舒看，搞得林舒無地自容。

“你沒讀過書？你父母沒給你安排？常理來說10歲才脫離父母，那時候父母都會將孩子的小學(xué)學(xué)業(yè)費用全部承擔(dān)，費用也并不多。”何猷深靜靜看著林舒說道。

林舒一臉自然：“我沒有父母，我從來沒上過學(xué)?！?

何猷深思量片刻道：“活了20多年這么久，小學(xué)學(xué)識都不全，現(xiàn)在讓你重新念小學(xué)也是不會有人要的，何況這16區(qū)…”

何猷深看了眼林舒改口道：“算了，既然說過要幫你，自然會遵守諾言，不過我只能給你提供書籍，其他則靠你自學(xué)。

“從昨天的測試中，你所積攢的還將就，不過我想從5年級的學(xué)識量而言還有很多會漏，你去跟木白白說，讓她找書給你。”

“好?！绷质纥c頭遵從，心想這下可就真的重頭來過了，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你住在東街區(qū)哪里？”何猷深突然說道。

“我住在東九街那邊?！绷质驺读讼禄卮?，好奇怎么問起這個。

何猷深從桌子一旁抽出紙巾向身旁的小女娃擦去，冷冷說道：

“昨天東三街的一家賓館突然塌了，你可知什么原因嗎？”

林舒淡定搖頭否定道：“不知，我也不清楚，我們那邊的跑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好高騖遠的流浪者，居無定所四處漂泊，所以很容易發(fā)生矛盾?！?

“你很懂嘛?！焙伍嗌畎研∨⒈碌?，只見小女孩奔向二樓方向。

“我這么多年也跟他們差不多，所以還是比較懂的?！绷质嬉晦D(zhuǎn)話題說道：“老師，東三學(xué)校還授課嗎？有沒有14歲的孩子，我還沒有確定的挑戰(zhàn)對象?！?

何猷深擺擺手回應(yīng)：“據(jù)我所知，除了城中區(qū)其他學(xué)校全部停掉，至于有沒有14歲的孩子我可不知道?！?

“那老師您在哪個學(xué)校教課？”林舒著急道，這沒有14歲的孩子那么自己所做所舉都將沒有意義。

沒有14歲的孩子，自己的學(xué)識終究無法得到兌換，必然成為廢料。

………

何猷深輕描淡寫回答林舒的問題：

“自然是城中區(qū)，不過城中區(qū)現(xiàn)在有個規(guī)定，學(xué)生封閉式管理，除非畢業(yè)不然永遠將在學(xué)校里度過。

“所以就算有，你也接觸不到?！?

這話說得看似很針對，不過看著何猷深的面孔，林舒并沒有感受到針對的意思，更像是一種告知。

林舒躬身道：“我明白了，我去學(xué)習(xí)?！?

林舒不再多言，這從交流中已經(jīng)知道不少，這從外地到這的何猷深也一定知道些內(nèi)幕。

不過也沒辦法去逼問，就因為他是名高貴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