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跡確實是岳明心留下,而她留字的用意也很簡單,就是想要問清那玉佩的來歷。
一開始霍宇晁提到那玉佩是個寶物時,她并沒有在意,因為以她的眼力,根本沒看出那玩意有什么特殊之處,只當是什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可是當她厚著臉皮開口要錢后,才發現那玉佩真有秘密,準確的說不是她發現,而是她感覺到了。
前世什么樣的寶物沒見過,就算那玉佩真是什么稀罕物,岳明心也不會太在意。
可那東西奇就奇在,明明怎么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她心里就是知道,這玩意不簡單。
這下她當然來了興趣,只是她看到擂臺下還有好些人沒離開,明顯是要打探她的消息,人多口雜,自然是要到一個安靜之地慢慢詳談。
而永樂巷,就是錢府附近的一條僻靜街道,里面有一處雅致的客棧,在街巷中穿行的時候,她就已經記住。
至于那霍宇晁會不會來,岳明心是一百個放心,看他那有求于人的模樣,絕不是簡單的想要報恩。
“麻煩,真不想惹事,但是……”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岳明心不禁搖了搖頭:“若能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也值得了。”
縱橫星界無數載,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竟然遇到了自己看不透的東西,這讓岳明心好奇心大起,再度加快速度往錢府趕去。
當她來到錢府大門口時,發現岳無羈正抱著岳小樓在門口打瞌睡,這讓她心中陡生不悅,這到底是沒進去,還是已經被趕出來了。
幾步走到岳無羈面前,眼神中充滿了寒氣,深吸了一口氣后,冷聲喝問道:“怎么回事!”
這一下把岳無羈嚇了一跳,差點把岳小樓扔到地上,見是二妹歸來,立刻露出笑臉:“啊,沒事,已經見過錢老了,他對小樓很滿意,明天要帶她去見幾位前輩,你說……”
還想解釋是聽從了二妹的吩咐,這才不敢離開,乖乖等在這里,可岳明心已經沒好氣的打斷了他。
“哼,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就考校完畢,這便罷了,不留你們喝口茶等我歸來,就下了逐客令,真是豈有此理!”
猜到了不會留他們吃飯住宿,但沒猜到會這么無情,岳明心此時都忘了,做事最無情的,她從來都是第一名才對。
岳明心這話讓岳無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想要幫那長輩辯解一二,但是卻找不到托詞,隨后他發現,二妹怎么知道小樓是來干什么的。
“你……”
還沒說完,岳明心再次熟練的將其打斷:“不用多說,我不過問不代表我不知道,現在,跟我走!”
什么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附庸風雅,她岳明心看不上,既然岳小樓也叫“小樓”,她又生出了以后要帶其離開的想法,那么就沒有必要在這些雜事上浪費功夫。
變強,才是岳小樓真正該做的。
二妹發話,岳無羈不敢不從,立刻抱起小樓,快步跟上滿身寒氣的岳明心。
而當他們住進了永樂巷的“寧遠客棧”后,岳無羈對二妹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么快就搞到這么多銀子,你別說你是去打家劫舍了。”
想到二妹謀人馬匹時是那樣的冷漠專斷,岳無羈不禁眼皮一跳,生怕妹妹去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勾當。
想要問一下,但對上妹妹那冰寒的眼,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不過當他縮著脖子準備回房時,岳明心將他叫住了。
“小樓從明天早上開始,由你帶著習武修行,要是效果我不滿意,就由我來親自教導!”
這話不止岳無羈聽得分明,岳小樓也是聽的清清楚楚,心中頓時大聲叫屈,她從頭到尾可是話都沒說一句,怎么突然就被要求習武了。
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重生一趟,可不是來習武練肌肉的,再說自己還小,哪能承受那種磨練。
但這個同樣是穿越來的姐姐何等可怕,岳小樓心里已經瘋狂咆哮了起來:“你丫的絕對是個兵王轉世,還是最討人厭的那種,一看就是在部隊里瘋狂折磨下屬的教官!”
想到自己讀大學時連個軍訓都差點沒撐過去,岳小樓只感覺未來一片黯淡,打磨筋骨習練武藝,那簡直要她的命啊。
但岳明心可沒空詢問他們的意見,她只是傳達了自己的想法,做與不做,由不得他們。
她現在要做的,是繼續安心打坐,同時靜靜等待霍家父女登門拜訪。
這一天,霍宇晁并未前來。
對此岳明心倒不是太在意,這清荷縣城地域不小,想必那福來客棧相距甚遠,晚上來此多有不便。
而她則抓緊一切時間,處理著眉心的那枚妖丹。
對這可能影響到她的物件,岳明心已想到了處理辦法,那就是只吸收其一半的力量,隨后運用秘術慢慢將其封印,讓其處于一個半激活的狀態。
這樣即使那謝小情能進行遠程感應,也不會發現妖丹的異常,更無法窺探到岳明心的實力進境。
當那人覺得此女不可大用之時,定會放棄她,到時候要么會回來取走妖丹,要么是放任不管,權當一步廢棋。
而岳明心自信,那個時候的她,實力絕對恢復到了足夠層次,至少能順利的取出妖丹而不被發現。
靜心打坐了一夜之后,在第二日的晨時,一陣夾雜著忐忑的敲門聲輕輕響起。
略一感知,便知道是霍家父女來了,她轉頭看了看窗外,見岳無羈真的帶著小妹從晨跑開始,這才朱唇輕啟:“進來吧。”
人在門外的霍宇晁聞言小心的將門推開,見岳明心正雙腿盤坐于床上,此時他竟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姑娘,但是卻仿佛面對一位絕世高手一般。
這讓他心中不禁一凜,趕緊抱拳道:“岳女俠實力高超,且料事如神,霍某佩服。”
霍宇晁一大早便帶上女兒,循著地圖找到了永樂巷,隨后順利找到這寧遠客棧,問出了岳明心的房間。
而岳明心并未鎖門,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他們要來,甚至連時間都算的如此之好,這讓他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其實他倒是想多了,岳明心只是整夜都沒鎖門而已,反正她沒打算睡覺,鎖不鎖門又有什么關系,真有什么宵小前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大姑娘家的晚上休息不鎖門,這要說出去誰人能信,岳明心也懶得解釋其中緣由,抬手示意他們坐下說話。
“這是什么?”
霍宇晁屁股剛落座,便聽到岳明心開門見山的問起了玉佩來歷,這讓他心頭一驚,難不成這姑娘看不出其中玄妙?
這個想法立刻被他否定,雖然他接觸這玉佩時間不長,但是通過和女兒一起的研究,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越是實力強大之人,對這寶物看的越透徹。
那么對方這么問,不是問這是什么,而是問這東西的來歷。
“想必擔心是什么來歷不明的東西,怕惹禍上身吧。”
心中生出這個想法后,霍宇晁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據實以告。
“這東西,要從約十日前的天降血雨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