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法超度

“沒錯，寧瑪派的和尚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他們講究的是開放全性，以禿鷲作為圖騰，說起來倒是和天葬師同出一脈，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去過幾次藏地，很難與那些喇嘛能談到一起，不過寧瑪派確實不是我喜歡的佛雪教派，他們行事沒有什么準則。”

我聽著心中突然有了一個預感，那些和尚上車會不會就是為了找那個天葬師，好像二者有著必然的聯系。

“小子，你就別想了，寧瑪派的喇嘛你見過一次也就罷了，也不必再有其他的心思，大不了日后再見就避而遠之。”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之前那幾人竟然從我們身旁走過，猝不及防，再仔細一看他們正在向著人流涌動，一股熟悉的尸臭味撲面而來。

“仙爺，您聞到了嗎？”

“聞不到。”

我微微一怔以為他是在逗我玩，搜尋著人群里天葬師的下落，他身材魁梧，定睛一看還真在人群里，躲避著那些喇嘛，喇嘛剛過去不久，他便發現了我，走到我面前的桌前落座。

我不太放心柳飄飄便主動攬下了座位，變成了和天葬師坐在一起，時斷時續的尸臭讓我有些難以忍受，但我卻見柳飄飄和吳老仙沒事，我這就納悶了。

“你們倆沒有聞到嗎？”

柳飄飄也聽到剛剛我說的，忍不住嗅了嗅搖了搖頭，吳老仙則搖了搖頭。

“傻小子，你就認命吧，這不是尸臭，在藏族人口中這味道不叫尸臭這叫布施達，不信你自個兒問問這位先生。”

天葬師聽著我們交談微微一笑。

“確實，在我們藏地，度人生天，身上的確實會有布施后留下的味道，這位先生對我們藏地的文化看上去非常了解啊！”

我一下子便有些頭疼了，他身上的味道只有我能聞到，尤其是在這種車廂里，我真擔心自己在他身邊坐久了會不會暈過去，此時天葬師從身上布囊里取出一個藥丸子遞了過來。

“這是什么？”

“這是能夠暫時抑制自己聞到這股味道的藏藥，你天生就是具力者，理應成為天葬師的人，不過出生于藏地之外的具力者很少見，沒想到我今天卻見到了你。”

“具力者？那是什么？”

我疑惑道。

“就是擁有特別的能力的人，你小子和別人還真是不太一樣，別人都是什么天生陰陽眼，你小子倒好能聞到尸臭，嘿嘿。”

吳老仙笑的很賤，我也懶得理會他，畢竟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我吃下藏藥，沒想到效果竟然意外的很好，還真是沒了尸臭的味道。

“多不丹，那些寧瑪派的喇嘛是在找你嗎？”

吳老仙又開始和天葬師交談起來，天葬師點點頭，當吳老仙追其緣由，天葬師也沒有隱瞞竟然緩緩與我們道來，原來這個天葬師是專職的天葬師，并非屬于任何寺廟的喇嘛，一個月之前他負責替寧瑪派的死去的一位大法師舉行天葬儀式，萬萬沒想到在天葬之時發生了意外。

“這里面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我疑惑問道。

二人同時看著我，吳老仙卻告訴我這種事不能隨意猜測，因為涉及到一些宗教秘聞，并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解釋的通的，我一聽便不再說話，誰知天葬師看著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鐵盒子，遞到我面前。

“給我的？”

天葬師點點頭，我小心翼翼打開盒子，當我看到和盒子里的東西，嚇得一哆嗦順手便丟了出來，索性里面的東西沒有掉在地上，不然我非得被人抓了不可。

“你給我這東西做什么？”

“你是具力者能夠聞到禿鷲喜歡的味道，你剛剛打開盒子的時候有沒有聞到那股味道。”

我冷眼旁觀，突然覺得他有點變態，鐵盒子里裝的是一根手指，他隨身攜帶還問我有沒有聞到尸臭，我搖搖頭。

“我才吃過藥怎么聞得到？難不成你身上之前傳來的味道就是那根手指散發出來的？”

天葬師搖搖頭。

“我身上的味道并不是來自于它，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能不能聞到一樣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

“難不成這是藏族大法師的手指？”

天葬師點了點頭。

一時間我陷入了糾結，按理說我要是能聞到尸臭味就代表能被禿鷲所食，現在吃了藥我也應該聞不到任何味道，天葬師說的我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我已經吃過藥了，那種只有我能聞到的味道是不是應該聞不到了？”

我疑惑問道。

“不，藥物只能減弱你對精神世界的感知，有的人用的是眼睛能夠看到靈魂，有的人是耳朵能夠聽到靈魂囈語，還有的人則是用嘴巴，能夠嘗到來自天堂的饋贈，而你則是用鼻子能夠聞到不實后留下的氣味，即便是減弱了氣味，但你還是能聞到這股味道的。”

天葬師這么一說我便明白了。

“可我并沒有聞到手指上的氣味，這么說來大法師身體并沒有能夠被超度的時機？”

天葬師似乎也不是很了解，搖搖頭，這種時候我立刻將目光鎖定在了吳老仙的身上，他見多識廣知道的事多，一定知道其中緣由。

他輕嘆了口氣準備開口，幾只大手瞬間便將天葬師抓住，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此前吳老仙說的那幾個寧瑪派的喇嘛。

“不是吧，這都被抓到了。”

幾人用藏語在交流著，從語氣我聽出他們似乎有著不小怒意，說著便要將天葬師帶走，誰料到吳老仙閃電出手摁住其中一人。

“慢著，你們抓錯人了。”

幾個喇嘛疑惑看著他，天葬師也是一臉好奇。

“多不丹翻譯一下，告訴他們我知道為什么大法師身子不能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