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文人同樣聽得憋屈,幾時不學無術的紈绔也能點評起京都第一才子的錦繡詩章了,這不是打他們文人的臉么?
可偏偏孟星河抬出了圣人名頭,但要讓他們附和孟星河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于是只好轉而從蘇明學的謙遜上下手,不停夸贊恭維蘇明學。
孟星河渾不在意,嘴上得意洋洋的哼著小調兒。
聶伯睿倒是笑瞇瞇的沖孟星河舉起酒杯,“哈哈哈……孟兄對圣賢文品鑒頗深,聶某佩服,請。”
孟星河對著聶伯睿舉杯,同樣笑瞇瞇的小飲了兩口。
接下來就是當場吟詩作對的時候,正到熱鬧處,忽然急匆匆走過來一個小廝,附耳在聶伯睿跟前說了兩句。
聶伯睿臉色一沉,揮了揮手:“知道了。”
說罷,面上很快又恢復平靜,對蘇明學等人道:“對不住諸位,家中突有急事需離開一趟,還請大家盡情暢飲,聶某去去就回。”
聶伯睿回到屋中,回稟的小廝端著一套茶水放在近旁桌上,下面一個做奴仆打扮模樣的人跪在地上。
聶伯睿抬手沾了沾杯中的茶水,貼進鼻尖嗅了嗅,“說吧,誰讓你做這事的。”
底下的仆人顫抖著身子,正要開口。
聶伯睿抬了抬手。
守在一旁的兩個護衛立馬上前,摁住了這個仆人,開始動用刑罰,拔起仆人手上的指甲。
血流如注。
仆人痛苦的慘叫了聲,“世子饒命,世子饒命!都是王府的那個王深王公子讓我干的,啊……”
護衛再拔下一塊指甲。
聶伯睿聽得無動于衷,甚至還飲了一口身旁小廝遞上來的暖茶,“丁平,你可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王府中下藥。”
他抬眸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底下畏懼害怕成一團的人影,“王深給了你多少銀子,你就愿意替他做此事,嗯?”
仆人氣若游絲回道:“五十兩,他給了我五十兩銀子做定金。”
聶伯睿嗤笑了聲:“五十兩,買你一條賤命,倒也劃算。”
聶伯睿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
立在身后的小廝見狀,低聲道:“世子,那這壺被下了藥的茶水怎么辦?”
聶伯睿撫了撫下巴,“端去給孟星河。”
小廝追問道:“這……世子為何……”
聶伯睿微微一笑:“下藥的是王深,關我們晉安王府什么事呢?說到底,我們晉安王府也是遭人陷害啊。”
聶伯睿去了盞茶功夫,果然回來了。
孟星河因為喝不了太多酒水,早早便喚了王府的小廝替他備壺熱茶,眼下才姍姍來遲,一個看起來低眉順眼的小廝將茶水端了上來遞給他。
孟星河不疑有它,端起來喝了兩口,味道與他平常喝的相比差不了多少,就是似乎待客之人未曾泡好這茶,有點點澀味。
孟星河實話實說道:“好茶,就是可惜泡茶之人的手藝似乎沒有精煉到家。”
府中下人茶藝不精,倒讓孟兄見笑了。”
說著聶伯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知孟兄居然如此深諳茶藝,有機會定要找孟兄好好討教討教。”
孟星河大咧咧的點頭:“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