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胡編亂造
- 醫(yī)途漫漫,本妃太難了
- 哈游星
- 2284字
- 2020-12-03 20:21:11
賀須晴意識恢復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的后頸隱隱作痛,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探,一道擔憂的聲音立刻響起來:“須晴?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須晴?賀須晴額角的青筋忍不住抽了抽,她還沒有聽過有人用這樣的稱呼叫她。
“過來過來,還愣著干什么,快來看看她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男聲再次響起,這次聲音中的焦急更甚。賀須晴掙扎著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看眼前,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充滿了西域風情的臉。
“須晴,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這男子緊盯著賀須晴的雙眼,一刻也不敢放松。
是鮮于子駿。賀須晴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昏迷前的場景在腦海中潮水般的涌了過來,她一時竟不知道自己心里開心和驚慌究竟哪個居多。
“須晴?”鮮于子駿又叫了一聲,看似焦急的眼神深處卻藏著讓人難以發(fā)覺的深沉。
“是……師父?”賀須晴沙啞著嗓子,臉上驚疑乍現(xiàn)。
“是我!”賀須晴的這一聲師父讓鮮于子駿心花怒放,他臉上展出大大的笑容,不斷重復道:“不錯,就是師父!乖徒兒,為師終于把你找回來了啊!”
賀須晴臉上的驚訝與疑惑控制得恰到好處,她猛地翻身起來,急切地想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卻因為動作太猛,頭一下子有些眩暈。鮮于子駿連忙扶住她的肩膀,關切地問:“別著急,師父這兒絕對安全,不會有其他的人再來把你抓走了——須晴啊,為師這幾個月以來找你找的好苦啊!”
賀須晴沒有急著應答,依舊保持著剛醒過來時的迷茫與不可置信,鮮于子駿試探著問了一句:“你……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還記不記得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賀須晴閉了閉眼睛,做出費力思索了一番的樣子,才睜眼道:“我是賀須晴。是你把我從那人的身邊救出來的嗎?”
鮮于子駿的立刻出現(xiàn)愧疚心疼的表情,他一把把賀須晴抱在懷中,心痛地說:“對不起,須晴,為師沒能好好保護你,害你受了這么多天的委屈,不過你放心,為師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你受絲毫傷害了……”
賀須晴被他抱的難受,下意識地想推開他這過分的親近,想了想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她抬起手扶上自己的額頭,微微瞇了瞇眼睛,實則微微張開手指從指縫中看向鮮于子駿身后,幾個身強體壯的丫鬟婆子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悄悄地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收好,賀須晴心中一沉,她看到了一個丫鬟手中隱藏了半截的繩子。
“你們,快去弄點吃的,還有,馬上收拾出一間房間,要與摘星閣臨近的房間!”鮮于子駿回頭對下人吩咐道,那幾個丫鬟立刻唯唯諾諾的下去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賀須晴稍稍往后停了停身子,拉開與鮮于子駿的距離,再度打量四周,鮮于子駿解釋道:“這里是為師的府宅,你可以先安心住下。須晴,雖然為師知道你現(xiàn)在最好先休息,但是為師這一次把你截出來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你先告訴我,黎清焰這幾天對你究竟做過什么事?我好找出他的破綻。”
賀須晴對上鮮于子駿緊皺的眉頭,咬了咬嘴唇,臉上忽然露出厭惡的神情:“黎清焰……我不想提他……我現(xiàn)在不想提他……”
“怎么,他傷害你了?你別怕,盡可以告訴為師,為師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鮮于子駿的眉頭皺的更緊,只不過賀須晴感覺的出來,他的話中沒有多少關心之意,更多的是好奇與忌憚。
“他……從那天把我截走之后,就一直把我關在一個屋子中,說是讓我……讓我煉什么藥……”賀須晴也皺起眉頭胡編亂造,盡力表現(xiàn)出對黎清焰的厭惡與不滿,“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煉,他就一直不讓我見人,還派了很多人監(jiān)視我。我被他逼得沒辦法,隨意煉了些出來,之后他就一直沒有讓我出門。”
“他就只是把你關著?”鮮于子駿急切的問。
賀須晴巴掌大的臉幾乎要皺到一起,臉上排斥的神情更甚:“有見過一個人……”
“什么人?”鮮于子駿急不可耐的問道,話剛出口,也許是察覺到自己語氣太過于急切,又立刻放柔了聲音重述了一遍:“他讓你見的什么人?可有傷到你、或是逼你做什么事情?”
“是一個青袍男子……很是陰沉,脾氣極為古怪,向來不說話。”賀須晴繼續(xù)說著,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黎清焰讓他來看著我,他把我迷暈了,之后在我身上用了什么藥,我醒來的時候,他正在放我的血。”
“青洐?”鮮于子駿喃喃道,賀須晴瑟縮了一下,好像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鮮于子駿連忙安撫的順順她的背,道:“那人放你的血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賀須晴一臉苦相:“不過我猜測,他們是不是還不死心的覺得我是其他的什么人?這幾個月以來我都沒有跟外人有過什么交流,見過的來來回回就那幾個人。在那之后那個怪異的男子又來了幾次,每次都會從我身上取點血。”
賀須晴說著把自己衣袖撈起來,她雪白的胳膊和手掌赫然可見兩道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刀疤。
賀須晴毫不心虛的把這兩個刀疤晾在鮮于子駿的面前,沒有想到自己失去意識那天劃傷自己的那兩下還能有這樣用處。看見傷疤的鮮于子駿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眉頭稍稍松了松才又用心疼的語氣說:“你受苦了須晴……”
“是不是我的血真的有什么不一樣的作用?為什么黎清焰從一開始就對我緊追不放?我……我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心里……我心里有些害怕。”賀須晴垂下頭,聲音低沉失落,手卻緊緊地抓住鮮于子駿的衣裳,像是把他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鮮于子駿不停地安撫她,開解道:“沒事了沒事了,他那人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追著你不放是因為把你當成了北家的大小姐。不過你不是,不用擔心,我會把剩下的事情擺平的。”
“你是說北南蝶嗎?如果我不是,為什么黎清焰會如此鍥而不舍?”賀須晴咬著牙問道。
“他野心太大,太想找到那個人了。”鮮于子駿回道,言語中已經(jīng)有了絲絲怒意:“我這些天對他刺探了無數(shù)次,但總是找不到他將你擄走的證據(jù),我也曾派人去黎府找過,可恨黎清焰實在是老奸巨猾,幾次都沒有讓我找出破綻——你這次是怎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