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斥責爭端
- 醫途漫漫,本妃太難了
- 哈游星
- 2105字
- 2020-12-03 20:21:11
“胡說八道!你難不成說是陳掌門害了北家?簡直是胡言亂語!誰不知道陳掌門與北家家主情同手足?這么長時間,陳掌門一直為北家的事情操心,時時刻刻想的都是找出禍害北家的兇手,你們怎可如此不識好人心?!”陳初陽身邊的一個門主率先發難,嗓門震得整個前廳都嗡嗡作響,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也紛紛開始議論這件事情的荒唐。
“我有什么必要詆毀他?陳初陽,你自己做過的事情,有沒有勇氣承認?”北南玉很狠抓住陳初陽的目光,陳初陽輕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樣子陳掌門是打算隱瞞到底了?”北南玉咬牙道。
陳初陽微微皺了眉頭——他這個時候要是再無動于衷,反而顯得有些不正常:“我與北兄相交一向不錯,從沒有聽過北兄跟我說過你口中的事情。南玉,你雖繼任家主,但經驗畢竟不足,你是受了什么人的迷惑,才說出這般荒唐的話的?”
不少人把目光暗戳戳的投向了黎清焰,黎清焰渾不在意的一笑,坦然道:“陳掌門,話中帶刺也不應該是這個帶法。照你的意思,又是懷疑到我的頭上了?”
陳初陽閃開目光,撣了撣袖子道:“并無此意。”
“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說出來而已,北家的事情,有誰比我更有發言權?你以為我會拿上北家全門的性命來陷害你陳掌門嗎?”北南玉道。
“說法是人來決定的,事實卻不是一張嘴決定的。南玉既然下定了決心往我身上推脫責任,至少也應該拿出來些證據——在場的眾人多半都能算的上你的前輩,你空口無憑得罪這么多人,還怎么讓大家幫你重建北家?”陳初陽只是皺了皺眉頭,再沒有其他大的動作,他像是教育一個撒謊的孩子,滿目的嚴肅中夾雜著寬容諒解,一派正經。
“你想要證據?”北南玉冷哼一聲:“證據早就在那場大火之中消失殆盡了。就算還有漏網之魚,這么長時間,你難道還會留著它威脅自己?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我,想必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吧——我北家最后的活口,那幾個嬤嬤,最后不也神志不清的死在你的手上了嗎?”
“笑話!隨口詆毀人還拿不出證據——哪有這樣的誣陷?當我們都是三歲孩童嗎?”一人嚷嚷起來,他坐的與陳初陽甚近,應該是受陳家庇護的某位門主。
“南玉,你這做法可不地道。陳掌門最后大義出手收留北家最后的幾位下屬,以禮相待,雖最后沒能保住她們的性命,可這也是天數,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你現在如此出口不遜,真是不妥。”另一人道。
北南蝶想起吳嬤嬤等人,心中一沉。吳嬤嬤怎么死的,她比別人知道的更加清楚。她們死之前究竟受了什么罪,她也一清二楚。
她之前就對陳初陽有過巨大的懷疑,今天聽北南玉說了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這份懷疑才真正有了根據。她之前每次去陳府,都不是以自己的真正面目,是以陳初陽也沒有發現她北南蝶的真實身份。陳初陽要治病的人,自然是他的弟弟陳初晞,要是她當時稍微露出些馬腳,恐怕現在也被陳初陽不擇手段的囚禁起來,放血給陳初晞治病了。
……說起放血,她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一個人——鮮于子駿只在一邊站著,皺著眉頭看著其他幾人說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當初杜撰出什么師徒情分,為的也只是最后取她的血吧……就算不是為了治病,也是為了煉制什么提升功力的丹藥。現在回想起他當時做出的虛偽的情分,當真是覺得可笑至極。
唯一的變數,便是黎清焰了。黎清焰從一開始便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從來沒有瞞她,他甚至對自己的目的也不加隱瞞,就那么坦然地告訴了她。
“你想要證據,我這里有。”
北南蝶剛想到黎清焰,黎清焰的聲音就在大廳里響起。眾人皆是渾身一震,不知道這黎掌門為何忽然冒出這樣一句。
“北少主之前搜集的證據自然不可能留存下來,但在那之后的證據,巧了,我這邊有。”黎清焰挑眉道。
陳初陽的臉色頓時有些變幻莫測。
“什么證據?”方才為陳初陽鳴不平的門主立刻接話道。
“是一個藥師——陳掌門可是相當看重這個藥師的呢。”黎清焰說著拍了拍手,兩個護衛立刻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清瘦男人上來了。
北南蝶一愣,眼前這人著實有點眼熟: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算是被綁著也很是順從地微微彎下腰,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下巴上一片不知何物的黃色疹子,算是他唯一的特色了。
“閆藥師?”那人驚呼一聲,顯然是見過這人。
“閆伍,陳家現在最受重視的藥師,主要的職責是為陳家小少爺看病,認定鬼醫族人的血能治病的,就是他。”黎清焰道,“陳掌門,你不會現在反悔說不認識他了吧?”
“我當然認識他。”陳初陽沉聲道,“閆藥師,是我們陳家何處怠慢你了嗎?你竟要來做這個假證?”
“陳掌門沒有怠慢我。”閆伍依舊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聲音輕的幾不可聞:“但有些事情,我還是覺得說出來更好一些。”
陳初陽眼眸沉沉,顯然是沒有想到黎清焰竟會把這個人找來。
北南蝶也有些意外,但聯系前后一想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她第一次見閆伍,是在黎清焰的身邊,那個時候他還是黎清焰的藥師之一,雖說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兜兜轉轉成了陳初陽的心腹,但黎清焰若是使點手段,想必也有辦法制住這個人。
“陳掌門在為陳小少爺治病的時候,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他先是求北向嚴討要檐蛛所練丹藥,后發現藥效不夠,便設法得到鬼醫傳人的血,但不是每個鬼醫傳人的血都符合,只有從小歷練,在草藥堆中長大并長期以身試藥的人才能有用,所以他當時打了檐蛛的主意,失敗之后自然又看上了北家小姐,便設了毒計聯合其他對北家有異心的人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