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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初露崢嶸

“閣下慎言,孝道為何物還用不著閣下來教訓(xùn)我。殺了先代家主的人,我會其親手把他千刀萬剮,絕不會包庇半分。”北南玉的聲音帶著北南蝶從未聽到過的冷意,她甚至注意到,北南玉稱呼北向嚴(yán)不再是“爹爹”之類的,而是冷冰冰的先代家主。

他把自己放在了與北向嚴(yán)同等的位置上,不容許任何人質(zhì)疑。

“兇手是誰,不是早就有結(jié)論了么?”那聲音不屑的說道。

“是嗎?北家探子盡數(shù)撒出去找回來的消息,難不成早就被閣下知道了?閣下不妨說來聽聽,我洗耳恭聽。”北南玉的聲音中帶著尖銳的敵意,北南蝶想起來下人口中說過的,北南玉與各大家族融合的并不十分順利的事情,眉頭忍不住輕皺起來。

那人不知為何沒有開口,房中沉默了好一會兒,那人才接著冷哼一聲:“既然少主不愿意承認(rèn),旁人說出來也沒有什么意思,畢竟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不過我可是聽說,令慈仙逝可不像傳聞那樣簡單。”

北南蝶手一抖,聽聞那人接著說道:“少主先別急著否認(rèn),當(dāng)日那么多人在場,先是北家后院起火,眾人手忙腳亂救火的時候令慈那邊就出了事,據(jù)說在同一日,鬼醫(yī)的檐蛛也跟著去了?一日之內(nèi)兩人喪命,住在北家后院的大小姐卻死里逃生,那大小姐的手段我們也聽聞過——”

“住口!”一聲悶響傳來,估計是北南玉砸上了什么東西。“眾位口中的都是我北家的家事,先父先母已去,我斷斷容不得別人的任何無端揣測。我要真是按照眾人說的做,才是真正的大不孝!家母與父親伉儷情深,只是因為哀傷過度,加上失火當(dāng)日場面過于驚心才隨父親去了,我已經(jīng)對各位解釋得清清楚楚了,難不成各位還有窺探別人家隱私的癖好?”

“這孩子怎么才剛說兩句就發(fā)火了?還真是年輕氣盛。小子,我告訴你,北向嚴(yán)在的時候也不敢這么跟老子說話。我們與北向嚴(yán)有交情,怎么也算是你的長輩,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還是說,檐蛛留下的那個小妖女這么快就收服了你?”

“我父親在的時候,我也從沒見過你們有這個膽量對北家的事情指手畫腳。”北南玉聲音譏諷中帶著冷酷,“我尊重長輩的前提,是所謂的長輩襯得上‘長輩’二字。落井下石、喋喋不休的小人,我堂堂家主何須尊敬?”

“你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我——”

龍吟清冽的利劍出鞘聲讓那人的話戛然而止,北南玉狠厲的話隨即響起:“還有最后一件事,要是以后有任何人稱呼我妹妹為小妖女、小魔女之類的,只要傳到我耳中,我必定傾盡全力討之!”

兩聲椅子翻到在地的聲音交錯響起來,凌亂的腳步聲在房間中響起。北南蝶腳下像是生了根,分毫移動不得。

她沒有想到那些傳聞中的世家大族還會有這樣胡攪蠻纏的人存在,她沒想到北南玉每日面對的是這樣的情形。那些人當(dāng)著他的面就已經(jīng)如此猖狂,背后又怎么編排北家和北南玉?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人投過來的矛頭中,有一半是對準(zhǔn)她的。

她在那人喊出“小妖女”三個字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口中說的害死北向嚴(yán)夫婦、迷惑北南玉的人,正是她。

“包庇”、“殺人兇手”這樣的詞眼忽然沉重起來,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手中的食盒不知什么時候被她放在了地上。日日面對這樣的人,北南玉就算喝再多的安神湯藥也不會有什么用的吧。

“好小子,我們好言勸你你還不聽,不過乳臭未干而已!說不定那小妖女的事情他原本就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現(xiàn)在他做家主不是做的挺舒——啊啊啊——”

房屋中的尖叫聲亂做一團,書房門被猛地從里撞開,跌跌撞撞逃出來兩三個人。

北南蝶在他們的慘叫聲想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扯出自己的帕子把臉的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了。那些捂著血流如注的胳膊的人罵罵咧咧逃出來的時候,正與手帕蒙面的她打了個對面。

那些人驟然停住腳步,驚異的看著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北南蝶。

看打扮,應(yīng)該是府中女眷。按理來說,像北家這樣的大戶人家,未出門的女眷確實是不能輕易在外人面前露面,門戶越大,家教越嚴(yán),就算是江湖人士,也會有一定的講究——但是在北家的話,未出門的女眷,不也就只有一個嗎?

想到這一層的人眼睛睜得更大了幾分,甚至還有些小小的驚慌在幾人中彌漫。趕在他們后面出來的北南玉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怒火,就猝不及防的看見了北南蝶的身影。

“我不知道家中有客,無意唐突了,還請哥哥見諒。”北南蝶的目光越過這些人,直直的定在北南玉臉上。

北南玉呼吸一滯,不明白一向不愿見人的北南蝶為什么忽然之間做出這幅姿態(tài)。

“我剛才不慎聽到了諸位幾句言語,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諸位可否為我解惑?”北南蝶不經(jīng)意間抖了抖袖子,凜然看向那幾個人。

“妖女,我們——”

“別聽他們胡說,南蝶,你先進來,這些客人正要離開,我把他們送出家門再回來。”北南玉冷著臉說道。

“哥哥,最近我們家事務(wù)繁忙,我也不想看你一個人擔(dān)下所有事情,爹爹不是說過嗎,要我們相互扶持,我也能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北南蝶話是對著北南玉說,目光卻不斷在這幾個人身上流轉(zhuǎn)。說也奇怪,幾個彪形大漢在接觸到她目光時忽然覺得身上一陣寒意,連雙腿都像是失了力氣,搖搖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

“這些人都算是北家的客人,哥哥至少也為我引見一下吧。”北南蝶的眼睛微微彎起來,看起來溫婉有禮。

“下次再有更客人來時再說吧。這些只不過是來跟我商議事情的。”北南玉言下之意,這些人連客人都算不上,也不配得到他的引薦。

“那哥哥就送他們回去吧。”北南蝶往旁邊讓了讓身子,幾個人卻神情恍惚、身形依舊搖搖晃晃。

“來人,送客。”北南玉揚聲喊了一句,腳步?jīng)]有踏出門檻半步。幾個下人立刻迎上來,幾個呆站著的人沒有什么話說,搖搖晃晃的跟在下人的身后出去了。

等他們走遠(yuǎn)了,北南玉才皺了皺眉頭,悄聲問道:“他們怎么了?”

按照那些人的性格,就這么風(fēng)平浪靜的聽著他的嘲諷,還沒有什么怨言的離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自從北南蝶出現(xiàn)之后,他們從始至終也沒有說什么話。

北南蝶小心的震了震袖子,把臉上的帕子取下來,微微勾了勾嘴角:“用了一點小東西,至少能讓他們長長教訓(xùn)。”

北南玉也跟著笑了起來,心中的憋悶頓時減下去大半。北南蝶提起腳邊的安神湯,走進屋中擺在桌子上,北南玉心情大好的坐過去,一邊端起湯一邊打量著她:“今天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你不愿與那些人有任何接觸呢。”

“我確實不想與他們有任何接觸,但他們都欺負(fù)到我頭上了,我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嗎?”北南蝶神色平靜地說道。

“你給他們用的什么東西?”北南玉好奇道。

“一點能讓他們出丑的東西。藥效大概會持續(xù)一天一夜,大概半個時辰后會起效。”北南蝶答道。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早已經(jīng)離開了北府,就算再出什么問題,他們也抓不到任何與北家相關(guān)的證據(jù)。

“我還以為你不再碰這些東西了。”北南玉喝了一口湯,被濃重的藥材味激得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在北南蝶目光注視下硬著頭皮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我以后不但要重新拾起來,還會好好鉆研,成為最厲害的鬼醫(yī)。”北南蝶看著北南玉說道。北南玉正想應(yīng)了一聲好,就聽見她接下來的話:“成為最好的鬼醫(yī),才能幫上你的忙,我們北家才能重新被人看重。”

北南玉嗆了一口,咳嗽半天才神色嚴(yán)肅地放下飯碗,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聽見那些人說的話了?別放在心上,我說過你只要好好養(yǎng)身子就行了,北家的事情我能處理好。這些小雜碎我遲早要料理干凈。”

“就當(dāng)是我給自己找了個事情做,也不用整日躲在屋中閑得發(fā)慌。”北南蝶輕聲說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想做什么都可以。”北南玉又嘆了一口氣,只留下這么一句話。

北南蝶這才笑了笑,狀若無意的問道:“那個叫陳初陽的人,他弟弟……是弟弟嗎?他還在求藥?”

“是啊,怎么?”北南玉問道。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你不是說他之前與北向……與爹爹是好友嗎?”北南蝶道,“既然這樣,他與我們北家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好吧。正好我也要練練手,過幾日我做些丹藥,你給他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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