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遇襲沖霜
- 醫(yī)途漫漫,本妃太難了
- 哈游星
- 2420字
- 2020-12-03 20:21:11
說時遲那時快,沖霜瞅準了這個時機猛地俯沖,爪子狠狠地扣在北南玉臂上,北南玉格擋不及,硬生生挨下了這一爪,皮肉撕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長劍也跟著掉在地上。北南玉咬著牙迎頭頂上,一掌劈在了沖霜翅根的位置,沖霜哀鳴一聲,搖搖晃晃的重新沖上了天空。
北南玉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快步走到北南蝶身邊,一把把黎清焰推開,冷著臉把北南蝶扶起來,他溫熱的血從胳膊上滴下來,不慎滴到北南蝶臉上一滴,北南蝶立刻覺得像是火燒般灼熱。
沖霜還在伺機尋找著進攻的時機,黎清焰皺緊眉頭朝它吹了兩聲尖利的口哨,它卻遲遲不肯下來,只在他們頭上不斷盤旋。
“這畜生是你養(yǎng)的?”北南玉皺緊眉頭問向黎清焰。
黎清焰臉色暗了暗,北南玉胳膊上被生生撕下來一塊皮肉,此時看著觸目驚心。
“它這段時間一直很不穩(wěn)定,極易被激發(fā)起獸性,很難控制。”黎清焰低聲解釋道。
“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瞎逞強,沒的讓別人跟著你一起受罪!”北南玉語氣不善的斥了一句,黎清焰雖臉色陰沉,卻難得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北南蝶身上掃了掃。
北南蝶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好在她沒有繼續(xù)盯著沖霜,而是皺著眉頭看向了北南玉的傷口。
她顫顫巍巍從自己身上扯下一條絲帶,想替北南玉包裹傷口,北南玉咬咬牙用沒受傷的手攬住她的肩膀,小聲說:“不礙事,別擔心,沒傷著筋骨。”
話雖這么說,他袖子上的血色卻越來越深,幾乎被映成了黑色。北南蝶的嘴唇抿了又抿,終于低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北南玉也擔心她的身體,是以并沒有拒絕,惡狠狠地瞪了沖霜和它的主人之后,就拉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直走到聽不見沖霜的叫聲,北南蝶才慢慢覺得自己的身體恢復了知覺,手腳都漸漸暖喝起來,情緒也慢慢冷靜下來。北南玉始終緊緊牽著她,還不時小心查看著她的臉色,見她慢慢恢復了血色,心中的弦才稍稍松了一點。
北南蝶直接把北南玉帶到自己房中,細致的給他清洗傷口并止血包扎。將礙眼的袖子一點點剪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才看清楚這傷口真正的形狀:三道爪印幾乎連在一起,傷口深可見骨,中間一條最長最深的抓痕幾乎繞他粗壯的小臂大半周,這樣兇險的傷口,就算是用再好的金瘡藥,也會留下疤痕的。
北南蝶看的眉頭之皺,她現(xiàn)在想起來沖霜龐大的身子還是會覺得手腳發(fā)涼,她勉強控制自己上藥的手,不讓自己抖的太厲害,可心中還是一陣一陣的后怕。
北南玉因為失血過多,嘴唇已經(jīng)微微泛白,神色看起來也有些虛弱。他始終咬著牙不發(fā)出痛呼聲,額頭上很快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著更顯得驚心。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盡量壓低聲音,柔聲問道:“南蝶,你是……怕那禿鷲嗎?”
北南蝶的手明顯顫了顫,隨后點了點頭。
北南玉看著她微微顫抖的手,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出北南蝶遍體鱗傷的從毒山上走下來的那天——那天幾乎漫山遍野都是黑壓壓的禿鷲,興奮地盯著山上數(shù)不盡的死尸,不斷盤旋環(huán)繞。那樣的場景黑暗的如同地獄,任誰前去都會覺得頭皮發(fā)麻,北南蝶親身經(jīng)歷過那樣的場景,又被迫在毒山上毒死了半數(shù)活物,心中自然會留下陰影。
他之前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北南玉懊悔的咬了咬嘴唇,自責不已。北南蝶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就應該多花點心思在她身上的吧……
“好了。”北南蝶的話打斷他的思緒,他回過神看自己的胳膊,傷口被繃帶緊緊纏住,繃帶下的傷口在藥物的作用下微微有些涼意,原先那股火燒火燎的疼痛消下去不少,他終于能徹底松口氣了。
“包的也有點夸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半條胳膊要掉了呢。”北南玉扯起嘴角調(diào)笑一句,北南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把染血的衣物和繃帶攏做一堆,扔到地上一個盆里,吹著火折子一把燒了。
北南玉不做聲的看著她把燃盡的灰燼扒拉兩下,又看著她把自己包扎用的工具一件件擺回到原位,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進北南蝶的房間。
北南蝶的房間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卻又應該在意料之中——她房間中沒有任何裝飾的東西,只有臨墻擺著幾張大大的柜子,柜子里面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各類工具,除此之外便是一桌兩椅,還有一張極為簡單的床。
再沒有別的什么了。
整間房看起來利落硬朗,帶著點不近人情的冷漠。連桌上的茶水,也是涼的。
北南玉看的心中難受,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母親在嗎?”
“不知道。”北南蝶隨口答了一句,翻出來兩瓶金創(chuàng)藥遞給北南玉,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北向嚴正在找你,派個人給他回稟一聲不去了。”
“是我們爹爹。”北南玉不厭其煩的糾正著她的稱呼,北南蝶也一如既往的沒有反駁,只是輕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黎清焰那邊的事情,我能處理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北南玉的臉色立刻又陰沉下來,他對那個號稱自己是“黎清焰”的家伙,沒有一點好感。
“他的身份是在是可疑,南蝶,不管你之前答應了他什么,都不要再接觸他了。他要是敢找你麻煩的話,我替你處理,你只要答應我以后別見他就行了——”
“我和他之間的約定不能撤銷。他的身份怎么樣跟我并沒有關系,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能全身而退。”北南蝶打斷了北南玉的話。
“你想要什么?”北南玉皺起眉頭問道。
“鬼醫(yī)的藏書。我只要治好他,就能得到。”北南蝶答道。
北南玉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重復一句:“鬼醫(yī)?那小子有那樣的本事?”
“不是他,是他身后的人。檐蛛說了,那人是鬼醫(yī)的長老,應該不會騙我們。”北南蝶解釋道,“檐蛛……你知道她之前的身份吧?”
北南玉沉下目光,他沒想到那小子居然還能和鬼醫(yī)扯上關系——那是他不能觸及的一個勢力范圍,要是他們想對北南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他也不一定能時時刻刻保護她……
“檐蛛幫我看著呢。”北南蝶加了一句,雖然她心中并沒有任何有關于檐蛛的正面印象。
“母親知道的話,自然有幾分可信度,可是……”北南玉話說到一半不知道該說什么,要是其他的事情他或許還有立場出出主意,可鬼醫(yī)的事情他很明顯沒有插手的資格,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插手。
他沒有問北南蝶為什么想要鬼醫(yī)的藏書,但既然她想要,他就不會擋她的路。可放她一個人自己在外周旋,他又覺得極為不放心。
“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北南蝶再三強調(diào),北南玉在她堅持的目光下只能暫時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