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導這不行啊。”旁邊的制片人慌忙湊近，飛速掃了一眼臺上的凌木，小聲道，“厲導，咱們今天是招空余角色的，但是莫欺這個角色已經……”

厲躊以肉眼可見的變化皺起了眉，表情有點難看：“我厲躊的角色隨時可以換，尤其是這種想給我的劇組里塞人的，我容不下花瓶，要是想來，就用實力征服我，我的作品我要是做不了主那就換導演好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厲躊的暴脾氣是出了名的，現場一時陷入了尷尬。

制片人有點躊躇：“厲導，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厲躊哼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凌木，“莫欺這個角色我就給你了，你身上的感覺跟這個角色很像，你回去準備準備，后續事情會有人聯系你經紀人的。”

莫欺，《鳳嶼扇》劇中男四號，男主的弟弟，戲份不多，但是存在感比小六起碼強了很多。

“謝謝厲導，謝謝傅老師，謝謝各位老師，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凌木誠懇地鞠了個躬，這才退了出去，順便小心翼翼地把門給帶上了。

透過門縫，她恰好跟傅司鄞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差點沒腿軟給跪下去。

后面的試鏡還在繼續，但是凌木已經不關心了，那個跟她搭話的小鮮肉葉祺似乎也已經走了，大概是沒有通過吧。

凌木找了個邊緣的位置坐了下來，安心地等待。

大概兩個小時后，面試的進程才進入了尾聲，大廳里也漸漸空蕩了，此時已經是正午了，凌木等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眼前已經慢慢模糊，砰的一下一頭撞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噗嗤……”

一聲笑聲加上腦殼上的痛感讓凌木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等抬眼看到已經出來的厲躊和傅司鄞時，凌木最后一絲困頓也完全消散，唰地站了起來過去打招呼。

“厲導，傅老師。”

厲躊呵呵地笑：“小伙子辛苦了，怎么還在這兒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額，不麻煩厲導了，我在等人呢。”凌木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哈，好吧。”厲躊拍了拍凌木的肩膀，“距離咱們開機啊還有些天，你就好好看看劇本，平時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問問咱們司鄞，他這個大影帝啥都懂，你多問他就對了。”

問傅影帝？

她下意識地轉移目光，一個不留神，和后邊傅司鄞的目光又撞了個正著，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

確實，好看，還很冰冷，高嶺之花。

“看夠了？”傅司鄞涼涼的語氣傳來，還往前跨了兩步，幾乎就到凌木的面前了，驚得她一個激靈，忍不住想后退。

“額……”

“怎么，你很怕我？”傅司鄞頗有些惡趣味地靠近她，緩緩低頭，“演技退步了，不過，摔得很不錯。”

欸？

算是夸她嗎？

凌木直接忽略了前面五個字，有點激動地抬頭盯著他：“傅老師，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

“哦。”直起身的傅司鄞丟出了一個淺淡的音符，眉目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