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凌木從袋子里仔細的挑選，拿出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傅老師，這個蘋果不錯，肯定很甜，就這個吧。”

“……”

“傅老師，這里有刀嗎？我好像沒有找到水果刀。”凌木在桌子上看了一圈都沒看見水果刀，便扭頭問傅司鄞。

躺在床上的大爺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把袋子提開。”

“哦。”

凌木很聽話的照做，嗯，果然在袋子底下看到了水果刀，拉個椅子就開始了自己的削蘋果大業。

一個躺著不動地旁觀，一個專心致志地低頭削蘋果，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房間護眼的燈光照在凌木的身上，放柔了她刻意偽裝的輪廓。

這個人是不是以前照顧女朋友的時候，也是這么溫柔？

傅司鄞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名：寧凝。

這個人是凌木的前女友，原來她曾經是有談過女朋友的，那肯定不會是喜歡男人的吧。他還特意派人去費了一番心思地查了，這個寧凝，被人刻意隱藏了身份。

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他還是查出來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凌木的女朋友，哦不對，是前女友，兩人確實是已經分手了，但是之前的感情非常好，這個寧凝是個自由職業者，具體的身份，不明朗，但是跟凌木一樣，也是一個孤兒。

似乎跟她之前說的，并沒有什么差別，果然是這樣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查清楚了這些信息之后，傅司鄞心里竟然有點不太舒服，想起之前看到的視頻，再聯想凌木有交女友的行為，他實在是不懂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格，也搞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非要去查她。

葉粱不止一次的問他為什么現在怎么八卦了，他也說不清楚。

“傅老師，削好了。”凌木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傅司鄞的恍神，甚至已經將蘋果切成了小塊，像獻寶一樣的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傅司鄞看著她，鬼使神差地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么？”

凌木錯愕的愣住了，近在咫尺地對上傅司鄞那雙幽深的眸子，心臟仿佛好像是跳漏了一拍。

她剛想接話說些什么，傅司鄞就已經回過神了，尷尬地咳了兩聲，直接端過了盤子：“我說你削蘋果的手法很好，以前經常削蘋果？”

見傅司鄞已經不想說什么了，為了避免尷尬的氣氛，凌木也沒有追問，只順勢地點點頭：“嗯，以前打工的時候經常會削水果什么的，次數多了就比較熟練。”

又是打工？

傅司鄞微妙地皺起了眉頭：“你打過很多工？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他之前雖然調查過凌木，但是對于那些小工作什么的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也沒有那么時間像是看一個人的一生一樣去看，去了解。

所以對于凌木的過往，除了那些大事之外，他也只是知道這個人的一個大概，知道她以前貌似生活很艱苦的樣子，但是具體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