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虛榮,不僅如此,還特別驕傲。由于這個特點,他對自己的善行和惡行都同樣無動于衷地承認下來——這可能是一種臆想的優越感造成的后果。
錄自一封私信[1]
不供傲慢的社交界打發時光,
只為珍愛友誼的盛情厚意,
我原想把友誼的證明向你獻上,
我要它更能夠配得上你,
配得上你的美好的心靈,
你心靈中充滿神圣的夢幻,
充滿生動而明麗的詩情,
充滿淳樸,充滿崇高的思念;
然而就這樣了——請你把這本
雜亂的詩章收下,用你偏愛的手;
它們近乎可笑,近乎憂傷,
它們流于粗俗,富于理想,
這是我飄忽的靈感、消遣優游、
我的失眠、我未老先衰的年華、
我的心所見到的件件傷心事
和我的頭腦一次次冷靜的觀察
所結出的一只草率的果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