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在大街上，素子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她好久都沒有認識新朋友了，有些緊張，一路上都是她在主動找話聊。
“姑娘你的眼睛可真好看。”
那雙眼睛仿佛藏著星辰大海，讓她忍不住被吸引進去。
呂言一直在看著素子，這讓她有些奇怪。
一個人不看著路也可以走的這么穩嗎，在這么多人的大街上每次呂言都可以往人少的地方走。
“是嗎，能讓素子覺得好看，那這雙眼睛倒不是那么無用了。”
微微一下讓素子有些不好意思，呂言笑的太好看了，讓人沒有邪念的好看。
“眼睛怎么會無用，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要靠我們的眼睛來看啊，沒了眼睛可就看不到了。”
難不成。
素子轉頭看呂言，不會吧，這么好看的小姐姐要是那樣也太可惜了。
“很可惜啊，我沒有這個福氣。”云淡風輕就像是在聊家常般。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這個話題的。”雖然不是故意的，可她戳到了人家不好的地方。
搖搖頭，“沒事從小到大都習慣了，沒事的。”雖然看不見素子，可是呂言還是一直面對著素子說話，有那么一瞬間，素子感覺呂言是可以看得見的。
“聽說你去明慧仙人那里求平安福了，求到了嗎。”人們的額聲音傳進了素子的耳朵。
“哪有那么容易，要是別的仙人那還能夠求得來，明慧仙人怎么可能求一趟就能求到。”
“也是，這恐怕是明慧仙人給的考驗。”聲音漸行漸遠。
“明慧仙人？”她從來都沒偶聽過的仙人，是和她待得地方不一樣，人們供奉的仙人也不一樣嗎？
“素子不知道嗎，明慧仙人就是十六年前懲罰了在背后議論她的一位仙人，原本信的人不是很多，可是近些年來災難越來越多，人們很是喜歡拜明慧仙人呢。”
懲罰在背后議論她的凡人，這明慧仙人這么嫌的嗎。
“那我們這樣在后面說，她會不會也來懲罰我們啊。”
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沒事情時把人家冷在一邊，現在有災難來了又想著讓人家庇佑著你，我要是明慧仙人，我才不會庇佑著這樣的信徒。
呂言輕笑一聲，扭過頭，面向前方。
“明慧仙人可沒有這么嫌來看我們倆個，安心吧。前面就是九華樓了，素子小姐應該就是在那里了，我就不跟過去了。”
別說還真是九華樓，她是怎么看見的，不是看不見的嗎，這是凡人特有的功能嗎，為什么她做凡人的時候沒有這些這么方便的技能呢。
啊，對了，聽說盲人的記憶力都是很好的，她一定是在這條路上走多了，數著步子記住了各個位置的。
看著呂言慢慢消失的身影，素子想了想，追了上去。
“你要去什么地方啊，我和你一起去吧。”
呂言笑了起來，不同了剛才的輕笑，這是笑出聲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不就是要陪著她一起去嗎，要是不想她就回去就是了。
“沒什么，那我們就走吧。”
素子走上前牽著她的手，牽著她的手是為了防止自己冒失把她給弄丟了。
呂言的手并不溫暖，涼涼的，冬天來了，用了一些妖氣暖一暖她的手。
“要去什么地方啊。”
“去城門外就好了。”
拉著她的手，逐漸熱了起來，讓她的思想有些放空，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會照顧別人了。
回想著自己以前的樣子，有些不是那么想的起來了，太過于開心了，讓她忘記了沒有無晴他們的日子是什么樣子的了嗎。
素子是天上的一位很不起眼的小神仙，還是通過世人不認可的方式修煉成仙，她是一位邪修，一生都是在討好別人，就為了在那些老厲害的人手下面活下來。
該慶幸她沒有做什么壞事，才有機會在天帝大改時被挑中成為了神仙。
后來是什么樣子了，太久了，記憶怎么逐漸變模糊了，手上的傳音石越來越燙。
“啊！”痛的她甩開了呂言的手。
“怎么了素子，發生什么事情了。”呂言聲音有些擔心，可是素子全被手上的燙意吸引了注意了。
這破小孩給她的都是些什么東西，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燙，以前都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的。
“呂言不好意思，我送你去不了城門外了，你自己去可以嗎。”想把傳音石從手上取下來，可是那東西和長在她手上一般，怎么都取不下來。
“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好嗎。”呂言的聲音有些擔心，想往素子身邊去。
素子現在被疼的額頭上全是汗，這傳音石怎么都取不下來。
回九華樓找華菱，華菱一定有辦法。
“我有急事，先走了。”沒給呂言留下什么說話的機會就跑了。
許久，和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找到方向，往城門外面走。
在柜臺看賬本的傅掌柜，這個感覺一陣風吹來，火急火燎的素子出現在他面前。
“素子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素子有些懵，剛才還燙很的傳音石，現在就和平常一樣，什么感覺都沒有，就仿佛被燙的不行的她從來都沒存在過。
這是發生了啥？
“沒什么事情，大菱子回來了嗎。”
“大小姐還沒有回來，您要找她嗎。”
搖搖頭離開了。
摸了摸剛才被燙的手，是她的錯覺嗎？怎么可能她怎么會有錯覺呢。
想不通的事情放在那里等一會，當初自己買回來的鈴鐺和長長的手鏈，這個趕緊穿好給小白帶著。
邊想邊弄。
華啟從樓上走下來，就看見心不在焉的素子坐在樓梯口那。
“素子姐。”
華啟怎么從樓上下來了，按照她在九華樓待了這么長時間的經驗來看，一般沒什么事情，他都是在樓上搗鼓一些東西，是不會輕易下樓的。
“爹娘要來，我去接他們。”
素子心里面想什么幾乎都擺在臉上，華啟很容易就看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禹叔叔和嬸嬸要來，什么時候的事呀。”
“前幾天，爹娘說的，我現在正要去城門口接他們。”
這下素子坐不住了。
“我也一起去，可以不，我好久都沒有見過他們了。”
“當然可以。”
正好這時華菱從外面走進來。
“姐，你這是算好了時刻來的啊，我們剛準備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