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我是受害者啊,你們把我抓起來不對吧?”轄區刑偵大隊的警察她都認識,楊希賢引薦過,一起吃過幾次飯。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你說有人盜用了你的賬戶,可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這是有人陷害我,難道不夠明顯嗎?我要是詐騙,我能用我自己的戶頭嗎?你們可以查一下錢被轉去哪里了,收錢的那個人才是騙子。”
“錢在一個月前分3筆轉入了一個名叫王更博的個人賬戶,然后陸續被取走,這個人是個83歲的孤寡老人,一周前已經去世。”
“那你們調監控查是誰取走的,你們也可以查這個孤寡老人的鄰居、保姆、義工,肯定會有線索啊。真不是我,我難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陳妍努力為自己辯護,她居然還教警察做事。
劉隊笑了笑,沒和她一般見識,“王更博不是本市人,調查取證非常困難,需要時間。取錢的自動取款機在一個三線小城市的城鄉結合部,除了取款機以外,周圍根本沒有攝像頭,我們調取了取款機上的監控視頻,這是取款人的照片,你看下認不認識。”
陳妍看了一下那幾張照片,模模糊糊,嫌疑人頭上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穿著黑藍色牛仔褲黑色外套,從身型看,是個男人。
“這怎么能認出來....”陳妍深吸一口氣,腦子很亂,她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說有人想陷害你,你最近和誰結仇了?”劉隊問道
陳妍仔細想了想,除了花新兒沒別人了。可花新兒不可能拿到自己的手機和銀行卡。還有誰呢?
“劉隊,我現在腦子很亂,暫時想不起來。劉隊,我是孕婦,可以辦理取保候審吧?”陳妍想先回去冷靜一下,理清思路。
“可以,叫你老公來辦手續吧。”
“我老公出差了不在,”以后還能不能在也不好說,哎
“那叫楊醫生來吧。”
“哎,楊醫生去BJ了,我打電話給律師吧。”沒關系,再凄涼點也無所謂,陳妍預感到還有更悲催的事情等著她呢。
“劉隊,有人給陳妍辦了取保候審手續。”一個警察進了審訊室里說道
“哦,那陳妍,你暫時可以走了。”
陳妍納悶了,這及時雨是誰呀?出來一看,面熟,此人面白無須,五官俊朗,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溫文爾雅,渾身散發著濃厚的書卷氣息。
“二妍,不認識了?傻站著干嘛,還不快跟我走。”
“丁大哥,怎么會是你!”二妍是丁瀚海對她的專有稱呼,小的時候,陳妍做人做事都比較虎,也就是比較二,丁瀚海管不了她,天天二妍二妍的取笑她,后來就叫習慣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走走走,出去說。”
上了丁瀚海的車,兩人先是沉默,接著就就一起開腔,然后是相視而笑。童年的伙伴再次相聚,蒙塵的歲月露出原有的光澤和生動的輪廓,一時間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處說起。
“丁大哥,想不到十幾年不見,再次相遇,你又在給我善后,我真是慚愧的很,我覺得我就是麻煩的代名詞。”陳妍苦笑了一下
“沒辦法,誰讓你那么虎呢,我管不了你,只好給你善后了。”
“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當然是有眼線了……”
“眼線?玩的這么高端?誰呀?”陳妍笑問
“商業機密,少打聽。你這到底怎么回事?”丁瀚海皺了皺眉,陳妍這個二貨,把自己搞監獄里去了。
“哎,我也不知道啊,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莫名其妙被人舉報說我非法募捐,錢打進了我名下的賬戶,被轉走,然后我成了詐騙犯,可我什么都沒有干呀。”
“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是不是丟失過。”
“好多年前丟過身份證,當時就掛失補辦了,而且我現在是新加坡國籍,當時的身份證早就失效了,手機沒丟過,銀行卡也沒丟過。我也奇了怪了,見鬼了。”
“能接觸到你銀行卡、手機、護照的人,你想想有誰?”
“老爸,老媽,老公,老楊,我去,不會是我老公害我吧?”陳妍調侃的說道
“你老公對你好嗎?”丁瀚海瞟了她一眼,臉上有些許擔憂。
“很好啊,”起碼目前為止都很好,以后就不知道了。
“你最近有木有和人結仇?”
“沒有啊,我你還不了解嗎?我是虎是二,可我從來都是與人為善啊,這么害我得結多大的仇恨。不過說起來到是有一個人很恨我,”
“誰?”
“我老公的前任,可她不可能接觸到我的手機和卡啊,除非我老公和她串通....”她本是無心之話,可細思極恐!她的臉上變了顏色,心跳也突然加速,她想起機場時花新兒說過的話,說很快就會成為畢塵的新媽媽....
“不可能,不可能,”陳妍用力搖頭,“我老公不會害我.....”
可花新兒會啊,她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她很有可能蠱惑或者威脅畢強……
畢強應該不會聽她的吧?他不可能這樣對她的,可是,是誰做的呢?她身邊就這幾個人啊!
“畢強,如果真的是你.....我該怎么辦?”陳妍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畢強和花新兒串通這個想法讓她痛苦不堪,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目光呆滯,不停的揉搓雙手,“我該怎么辦?”
“我要冷靜,我要快點想個辦法.....”陳妍自言自語,呼吸也急促起來,她用手拍自己的腦袋。
“怎么辦?畢強你真的會害我嗎?為什么什么辦法都想不出來....”陳妍六神無主,這個可怕的推斷幾乎讓她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