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個惹眼的男人款款走進來。
身上還是看著那套襯衣,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脖頸處,鼻梁架起那沒有度數的金邊框眼鏡,給人的感覺衣冠楚楚...
莫名的清雋禁欲。
全場女性目光如炬的落在他身上。
男人那清冷的眉眼環視一圈,眉峰蹙起。
阮溏的直覺是對的。
祁言遇果然找過來了!
這邊的房芷晴從舞池中退下來,悄悄的帶著阮溏躲在人群背后。
“我艸,祁三少還真的殺來了,我們可不能讓他捉到啊!”
阮溏瞟了一眼臉色嚴肅的男人,牽起房芷晴的手往后臺走去。
后臺突然涌出來一大群人,男的女的,吵吵鬧鬧。
房芷晴和阮溏在混亂中分了手。
阮溏被人擠著走。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突然,一道閃亮的光束打在她身上。
阮溏定眼一看,她在不知不覺中站到了舞池中央,臺上只剩下她自己。
臺下的人好奇的盯著她,或在疑惑今天的表演換人了?
在搜尋人的祁言遇一愣,他目光定定的看向站在舞臺上戴著玫瑰花面具的女孩。
女孩睜著濕漉漉的杏眼楞在原地,仿佛一只迷了路的小鹿...
關鍵她穿了一件黑色吊帶裙,露出大片白皙纖瘦的脖頸鎖骨,貼身布料將她姣好的身材完美凹顯了出來...
即使看不到她臉,那白皙的皮膚,姣好的身材也能吸引到臺下的男人。
有好幾個在狂吹口哨,為博得美人一眼。
祁言遇清楚的看到女孩眼里的不安,他想沖上去把她拽下來...
在臺上的阮溏,狀態確實不好,她垂下來的手捏成緊緊的拳頭,被這么多人盯著,她心里那股不安開始蔓延...
倏忽間,被人塞了一只麥克風。
與此同時一段優美的音樂旋律響起。
不知為何,聽到這節奏歡快的歌曲她那股不安漸漸消散,她開始哼唱起來...
這首歌是某部電影的主題曲,多虧了實驗室那群學生,經常播放。
她本是過目不忘的人,聽一次就能記住歌詞。
她偏頭,在某處的反光鏡看到了——
戴著面具的自己。
阮溏在南方長大,嗓音偏軟糯清甜,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含著一顆棉花糖,唱起歌來特別動聽。
一首歌結束。
全場安靜了一下,突然掌聲雷動。
阮溏瞟到了往這邊走過來的男人,眸色閃爍好半會。
丟下麥克風給旁邊的吉他手就跑了。
祁言遇看到像兔子一樣逃得飛快的女孩,嘴角牽起一抹難以言說弧度。
阮溏逃走沒多久,她就碰見去而復返的余君熊。
余君熊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贊嘆模樣,“矮冬瓜,原來你唱歌這么好聽!”
“那我們在實驗室還用得著聽別人的歌嗎!矮冬瓜,你一點也不會為我們謀福利!”
“...閉嘴,送我回家,不然你少給兩個零的事我跟你算到底!”
阮溏說話時,目光不時看向后面,怕那里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剛才折現的時候,余君熊心理想,反正矮冬瓜這么有錢也不差這點飯錢,就少打了兩個零...
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余君熊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哥哥這就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