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祁言遇被刺眼的陽光映射醒來。
沒撈到身旁軟綿綿的身體,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在小小的山洞沒找到某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他突然就浮躁起來,在陌生的環(huán)境,他怎么可以睡得這么沉,萬一阿糖出了意外他該怎么辦?
他捧了一把水潑在臉上,頓時透心涼,陡然一轉(zhuǎn),看到山頂有一個白色的身影,然后沖進了山林。
阮溏醒來的時候覺得深山的空氣特別好,聽到身旁的人呼吸綿長,難得他睡眠這么好,沒叫醒他就出了山洞。
早上山澗不止空氣清新,罕見的藥材也特別多,她心思美妙的往山上走去。
帆布袋收獲滿滿,她遺憾沒帶個大點的包包,不然能裝更好新鮮藥材。
眼睛一轉(zhuǎn),看到不遠處有一株珍稀藥材,模樣跟草一樣,但藥效特別好!
如果得到它,對沈止西的治療很有幫助。
蹲下身子謹慎小心的采摘這株藥材,再三打量品種的它。
哪知想站起來的時候,腿麻了,腿使不上力氣,她就很笨的滾了下去。
祁言遇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像個球一樣滾了下山...
阮溏只聽見一聲驚呼就閉上了眼睛。
——
病房里。
床上的女孩慢慢睜開雙眼,迷茫的打量白漆漆的房間。
咔噠。
房門推開,率先看到的一雙修長的雙腿,阮溏對上了一個冷若冰霜的眼神。
男人沉默站在她旁邊,就在阮溏想說什么的時候,護士抱著托盤進來。
護士悄悄望了一眼泛著冰冷氣息的男人,心里驚嘆不已。
男人長得俊美,臉上卻陰沉沉的,嚇得她心神恍惚握起床上女孩的右手。
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打·針,哪知第一針進去的時候沒插到血管,驚得女孩輕輕嘶了一聲。
站著的男人氣息更加陰沉,如同冰霜使人感覺寒冷,護士沒敢轉(zhuǎn)頭去看。
顫抖著手準備打第二針,男人已經(jīng)按鈴讓護士長過來打·針。
打完針護士長拽著護士急忙忙離開這個“冰室”。
祁言遇給她掖好被角,雙手抱肩,漆黑黑的眼睛盯著她。
阮溏自知理虧,被裹成大蠶蛹,熱出一身白毛汗掖不敢亂動,靈動的雙眸眨巴眨巴看他。
祁言遇哼笑一聲,“你還好意思給我撒嬌?”
阮溏繼續(xù)眨眼睛,拉開被子坐起來。
祁言遇沒好氣扶住她上的吊·針,冷道,“亂動什么。”
阮溏干脆把手放在他手上,“你握著我就不動了?!?
祁言遇:“...”
阮溏怕他站著會累,拍了拍床,“坐下來?!?
祁言遇沒坐,也沒甩開她的手,怕扯到吊·針疼到她。
阮溏苦著臉看他,“我疼?!?
“活該!”祁言遇坐在旁邊,緊張的打量她,“哪里疼?”
阮溏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這里疼?!?
“我看你是皮癢。”祁言遇扯了扯她的兩頰,咬牙切齒道。
阮溏左手握住他的一只手往嘴里親了一口,“好啦,別生氣了?!?
旁邊的男人沒說話,阮溏一時半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睜著眼睛看他。
澄澈透亮的眼睛看著自己,祁言遇哪里還生氣,手指狠狠掐了一把掌心里的小手。
直到聽到女孩的抽氣聲,他才松下來,“還敢不敢一個人亂跑?”
“不亂跑?!比钿缥⑽⑿Γ瑩u了搖他的手,“我的藥草呢?”
祁言遇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涌上來,望著她那張笑臉,恨不得咬死她。
這么想,他也這么做。
在她的臉頰咬了兩口,帶著些許的無奈,“藥草有這么重要嗎?”
鬧著掉下山的危險也去摘,還好她只是輕傷,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辦...
阮溏看出他眼神里的危險,立刻道,“不重要?!?
“哼。”
他咬得重,臉頰痛痛的。
阮溏認真看了他,左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八爪魚一樣整個身體壓在他身上。
祁言遇怎么也扯不開她,怕用力過猛,傷到那只還在打吊針的右手。
祁言遇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問,“你還要多久才放開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
阮溏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到他耳朵上。
祁言遇感覺耳朵熱熱的,剛想回答,薄唇被軟綿綿的唇畔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