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小巷,身后傳來一道悲痛欲絕的慘叫聲。
阮溏回頭,目光頓時凝住。
原來剛才的人販子還想對她動手,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黑衣男人按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恰巧,警察局的兩名警察已經走了過來,“剛才是你們這里報警嗎?”
“是的。”
在跟進巷的時候阮溏就悄悄報警了。
“剛剛...”
阮溏往后看去,突然止住了聲音,那個出手的黑衣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只剩下那個人販子癱倒在地上,無聲呻吟。
最后,阮溏和兩個小朋友一同坐著警車去警察局備案,警察也順便把男人抓起來銬上手銬。
—
警察局里。
那兩個小朋友乖乖巧巧的坐在一旁給警察錄口供。
聽到他們被拐走后的心酸故事,阮溏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遞給老警察一張小紙條,聲音虛無縹緲道,“如果他們找不到親生父母,就讓他們來這里吧。”
“我們沒有推薦人,她們是去不了的。”警察看到上面的文字,眼睛劃過一道震撼,旋即遺憾的擺擺手。
阮溏也想到這點,重新寫了一串字母上去,“你就把這個號碼報上去,沒問題的。”
“好的。”
雖然警察同志不是很相信她說的話,但是這女娃如此的暖心,他便收下這張紙,后顧無憂。
阮溏備好案后出來,已經是十點多。
怕耽誤時間,她連忙用軟件打車,顯示在她前面還有一百多號人在排隊等車。
阮溏深深嘆了一口氣,她是走路去呢還是走路去呢?
這時候,一輛騷包的紅色車子停在她面前。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過分俊美的臉蛋,那薄唇輕言。
“小姑娘,坐車?”
阮溏眼眸里劃到一道不可思議,將信將疑,“你是司機?”
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車前那個是法拉利的獨有標記。
“是。”
阮溏還是不相信會有人拿法拉利來載客,她往后退了一步。
祁言遇眉眼斯文禁欲,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扣敲著方向盤,一臉任君選擇的模樣。
“這里很少車輛經過,上不上車隨你。”
說是上不上車隨你,實則在暗示她這里沒有其他車子經過...
阮溏思索了幾秒,還是決定上車,只是上車前,她悄悄拍下車牌號。
祁言遇瞧到她的小動作,心里嗤笑一聲。
心里暗想她還挺警惕的。
阮溏坐好后,明目張膽的看向他。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禁欲矜貴的氣質,讓她聯想不到他是司機...
但是。
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黑色褲子...
和剛才在小巷里打人販子的那個男人。
很像。
還有,她應該在其他地方見過他。
他給她的感覺...似曾相識。
不然她也不會貿貿然上一輛如此“貴氣”的私家車。
在開車的祁言遇也在留意身旁的女孩,她兩只手放在腿上,坐姿端正得像個小學生似的。
看上去很呆,很好欺負...
祁言遇挑眉,“你看我做甚?”
“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阮溏思忖半會,還是問了出來。
“小姑娘你現在的搭訕方法是不是太老土了?”
搭訕?
“我...”
阮溏剛想解釋,被他搶先一步,揶揄道,“不過你這搭訕方式我喜歡。”
“...”
祁言遇看出她的無語,薄唇輕啟,轉了話鋒,“小姑娘你的包怎么在動?”
“嗯?...啊。”
阮溏驚醒,連忙把斜挎包里的小餅干放出來。
被放出來的小餅干瘋狂撓著阮溏的手背,看她的視線尤其哀怨。
阮溏薅了薅它的軟毛,聲音軟了幾分,“乖啦,姐姐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小餅干偏頭。
瞧它傲嬌的小模樣,阮溏在它的小腦袋瓜輕輕揉了揉。
小餅干舒服的哼唧一聲,旋即在她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祁言遇的目光里劃過一道光芒,難得在女孩臉上看到類似溫柔的情緒。
難以想象,半個小時前這個小姑娘把一個粗梧的男人打倒躺在地上...
她看著很乖,眼睛漂亮漂亮又無辜,實際上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又乖又兇,又軟又猛,又呆又狠,矛盾得有趣。
一股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阮溏翹起的唇角,悄然抿了起來。
祁言遇注意到她收斂了笑容,他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漫不經心的問,“聽歌嗎?”
有那么一瞬間他居然...想成為她手里的那只小樹懶...
“嗯。”
阮溏薅著小餅干的頭發,淡淡的應了一聲。
得到回應的男人勾起唇角打開播放器。
“你是那天邊最美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留下來~”
阮溏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司機,沒想到面容如此俊朗的男人居然喜歡聽這種歌...
果然爺爺說的,人不可貌相是對的。
在開車的祁言遇不知道阮溏已經把他腦補成長得好看,品味卻差到極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