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遇支起下巴,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好整以暇直勾勾的望著小姑娘。
他似有若無的低笑一聲,輕漫問道,“要不要去哥哥的書店看會書?”
“好?!毙」媚锏捻亮肆?,旋即又搖頭,“先去個地方。”
“行,誰讓哥哥是被你包養的...司機。”
戲謔的輕笑聲從男人喉間溢出,懶散的尾音勾得綿長。
阮溏:“...”
自從她說過一次“包養”這個詞,這個男人一逮到機會就說...
車子停在一所黑不溜秋的房屋前。
阮溏獨自下車,她回來是想看看有沒有藥材剩下...
沒走幾步,便被人叫住,“小軟糖?!?
是沈令北。
沈令北看到她,欣喜若狂的跑過來,略帶著幽怨的語氣升起,“你昨天離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我忘了。”
她確實忘了,忙著去醫小餅干...
沈爾東伸手想揉她的頭發,被她躲過,他也不尷尬的縮回手。
“對了,我幫你把屋子外面的好幾盤‘草’帶回家了?!?
阮溏扯了扯嘴角,“草?”
沈令北見她感興趣,雀躍的帶著他回到自家門前,“你看,還好我看到,不然就被清理掉了?!?
昨晚消防員滅火成功后,有專門的清理人員過來清理房屋。
阮溏深深的看向他口中的“草”,眸色深邃,原諒看向滿臉“快表揚我”的男人。
頓了一下,“我可以帶走嗎?”
“可以,本來就是你的。”沈令北薅了薅亂糟糟的短發。
“謝謝你,四哥。”
沈令北猛然抬起頭來,那白皙的臉竟露出了幾分淺淡的粉色。
心里在狂喜,啊,小軟糖叫我四哥了!
開心得想在原地轉圈圈。
沈令北同手同腳幫阮溏把“草”搬上后車箱,提出個問題,“你住在哪?”
“我...住在朋友家。”
“是祁三少?”
“...不是。”阮溏說這話時,眸色幽深看了一眼車里面。
沈令北野沒有察覺到小軟糖心虛的語氣,因為他心里還處于興奮狀態。
小軟糖稱呼他四哥了!
“要不你搬過來跟我們住,家里地方大,總是麻煩朋友不好...”
“北哥哥...”
身后躥出來一個女人,她熟絡的挽住沈令北胳膊,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你是?”
面前的女孩長得稚嫩,卻漂亮的過分,她不由產生危機感。
察覺到女人莫名其妙的敵意,阮溏看了她一眼。
沈令北下意識的松開她,眉色不耐,“我說過,別抱著我,我有潔癖。”
委屈的癟癟嘴,手指攪和手里的鉆石手鏈,“好嘛,那我下次注意點?!?
那條閃閃發光的手鏈故意露了出來...
留意阮溏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女人把手鏈遮住。
手鏈已經被沈令北看到,他眉毛挑了挑,語氣不佳,“你怎么把這條手鏈戴出來...”
“啊,我在你房間看到的,你不是送給我的嗎?”
沈令北臉色發青,他什么時候想把這條手鏈送她了!
女人沒有察覺他的情緒,摸著手鏈深深的看向阮溏,語氣據傲,“我越看越發現手鏈襯我!”
沈令北氣得火冒三丈,上前拽回自己的手鏈,這可是他今天跑了大半個海城,逛得腿都累了!
就是想買來送給小軟糖哄她開心的!
誰知這白癡女人偷了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