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堂內自三人出發花朝節后比往常清凈了許多,雖然清凈但很多事物就都變成了堯墨書的事。趁著忙里偷閑便來到后山。
堯墨書看著前方巨大巖石,手里拿著鷹斷山徐長風贈予的藏鋒劍“來此地以有一個多月了,一直隱藏實力,很久沒活動筋骨,不知道功力退步沒有。”堯墨書心里想著,便閉眼聚氣,只見淡藍色內里自下而上,盤旋于身體四周,再匯聚于劍身,一道劍氣揮出,劍劃過巨石。只見巨石絲毫不動,但堯墨書嘴角卻微微上揚“看來還是一樣,倒是沒有退步,但這江湖有太多能人異士,只有自身強大,才能自保,看來還得找個地方好好修煉。”想罷變收劍轉身。此時巨石沿著劍氣劃過的地方向一側滑落,而切口整整齊齊如鏡面一般。
下山途中正遇堂主上山,堯墨書行禮“胡堂主”。
堂主看著堯墨書“舒墨,你來后山做甚?”
堯墨書腦袋快速運轉,在腦海尋找最合理的理由,把事情園過去“稟告堂主,弟子清晨變起來干活,有些累了想著后山散散心。”
堂主呵呵大笑“你也喜歡這后山的風景?我以為只有老夫喜歡,這可是老夫半生的心血,這后山的每一顆樹每一處花叢,包括每顆石頭都是老夫親自栽培擺放,終于遇到一個懂我的。”
堯墨書聽罷臉色一韁,他哪里在意過這后山風景,只是一心想找個地方試劍。低著頭不敢直視堂主“這后山風景確實不錯,奈何弟子愚笨,看不出門道。”
堂主擺手“唉...總比你那三個師兄好,整天到處惹禍。”說罷便轉身往后山走去。
堯墨書心頭長疏一口氣,總算是給應付了過去。
正欲離去時卻又被叫住“對了,舒墨,聽說此次朝花節皇家也去人了,你確定不去看看嗎?萬一結識一位貴人,你也算白日非升了。”
堯墨書聽到皇家二字,此時心頭一緊,再回想起那日京城,恐怕此次朝花節定不平靜。參與其中具堯墨書目前所知有三人都在百花門內。
“舒墨?”堂主看著發呆的堯墨書“在想什么呢?”
回過神的堯墨書急忙解釋“堂主,這些弟子并不懂,也沒有這個好運,倒是想趁堂內清凈,回老家看看。”
“哦?你不是老家早以沒人了嗎?”
“的確早已人去樓空,但思鄉之情,回去給家人上香燒紙也好。”堯墨水做出一副憂傷的表情。
堂主倒是有些感動“難得孝順,要去就去吧,對了你老家在何處?此去多久?”
堯墨書稍做思考“蜀地以南,此去至少兩月有余。”
“那你得早日啟程,兩月差不多你師兄他們也回來了,到時不見你,他們肯定以為我把你趕走了,哈哈!”堂主大笑。
“那弟子便早點下去收拾了。”堯墨書簡單行李便脫身離開。
兩人分開后胡揚看著后山被劈開的巨石久久佇立,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百花門內眾人都在為朝花節忙前忙后,大病初愈的離子源看著窗外大家,心里一番說不出的滋味。
此時房門突然打開,見來人是掌門離子源連忙起身行禮。
“子源,你大病初愈,不必了。”
“謝掌門。”
掌門看著離子源“子源啊,還有一個月就朝花節了,你...做何打算。”
離子源看出掌門此次來的目的“掌門此次子源創下大禍,自知以無顏繼續留在百花門,但會謹記師傅教誨。”
掌門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許悲傷“你打算何處去,沒了宗門庇護官府和朝廷定會對你窮追不舍。你出去恐怕兇多吉少。”
“這天下之大,九洲之地哪里不能安家,縱使身死那只當是弟子天命。”說罷離子源走向一側桌臺,打開一個精美的甲子,取出一張弓跪倒師傅面前“這是師門的東西,弟子歸還師門。”
“唉...”掌門嘆息“且不說你并未被逐出師門,這梨弓與你也有緣,你還是留著防身吧,只是不管多久,你不要忘你你的師門,師兄弟就好。”
“師傅”離子源正欲開口卻被掌門擺手打斷“子源你自便吧”。
掌門轉身走出門外,這時陶虛子在一旁偷聽,見被掌門發現才行禮“師傅...”語氣中透露出萬分不舍。
“你師兄弟們都在為朝花節忙碌,你沒事情做嗎?”掌門深情嚴肅盯著陶虛子。
陶虛子驚恐萬分只能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里“是師傅,弟子這就去幫忙。”
離開后陶虛子神魂落魄,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何盼鯉的住處,此時的何盼鯉身穿粉色長裙,薄衫之上繡著點點浮荷。在院落中喝著悶酒,傾國傾城的容貌與身段將整個院落映照的更加美輪美奐,臉上泛著微紅,到是更加惹人憐惜。
陶虛子走到面前“大師姐,小師妹都要走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喝燜酒。”
荷盼鯉之是掃了一眼陶虛子“喝酒怎么了?酒能解千愁,師弟也來一杯。”說著搖晃著酒杯,遞給陶虛子。
“你真的沒救了”說著陶虛子一把奪過酒杯將其狠狠摔在地上“為了那個負心漢真的值得嗎?”
“你莫管。”荷盼鯉醉熏熏的四處找著酒杯。
陶虛子此時卻破口大罵“當年他一走了之,可曾來過一紙書信?你守著封劍山莊廢墟種了五年的梅花他可曾來看過你一眼?”
“呵呵”此時的荷盼鯉卻笑了起來“師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別把氣撒到我這里來,大家半斤八兩。”說著起身晃晃悠悠走進屋內“泛了,我要去睡覺了。”
看著師姐關門,陶虛子一拳打在一旁石柱上,臉上盡是不甘。
夕陽余暉下離子源一一拜別后牽著馬背這包袱來到山門前,看著山門張燈結彩四周被擺滿各色鮮花,當初剛入山門前門口那棵老樹現在也比之前大了一圈。對著山門深深鞠躬,眼眶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自此一人一馬漸漸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