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妃時常來麟趾宮看望五公主,明明也想著去飛云殿看看沈妃。由于沈傲的原因,一直都沒有過去。沈妃的生辰,明明總要道賀一聲。
一大早,明明便來到了飛云殿。
“今天是娘娘生辰,我備下薄禮,祝娘娘芳顏永駐,健康長壽。”惜蘭輕輕打開蓋子,將珍珠放在桌上。只見這斛珍珠大小如一,色澤均勻,光滑映人,絕非凡品。
“宵才人有心了,這宮中怕是只有你還記得我的生辰吧!”沈妃憂心的說。
“皇上說起我才知道今日是娘娘的生辰,皇上還說晚上要和娘娘一塊用晚膳的。”明明的話雖說是在安慰沈妃,但在旁人聽來好像自己暄寵一般。
皇上和宵才人果然親密無間,連來飛云殿用晚膳這等小事,皇上都要告訴她。皇上你心里,還有玉瑤的位置嗎?
沈妃的臉上閃過絲絲不悅。
明明也覺察到了沈妃的不快,她岔開話題說道:“我一進飛云殿,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不知娘娘吃的什么藥?”
“今日宵才人這是怎么了?我身為嬪妃,自然是想也如宵才人這般,早日誕下皇嗣。你說能是什么藥?坐胎藥,懂了嗎?”沈妃見宵才人如此矯情,沒好氣地說。
“坐胎藥?我怎么覺得這味道和我喝過的避子藥有些相似呀!”明明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宵才人過分了,莫要胡言亂語。”沈妃聽到避子二字時,想到惜月之事難道她已知曉。
惜梅聽到二人的爭執(zhí),趕緊圓場道:“娘娘離宮多時,我們也該回去了。”
回到麟趾宮,明明越想越不對。沈妃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她也沒有必要騙我。想想自己在明夕閣喝下的避子湯,怎么和沈妃的坐胎藥味道如此相似。
當初自己喝下了避子湯,可孩子還是來了。難不成是自己搞錯了?想到這里,明明高聲喊道:“小雅,你立刻去太醫(yī)院抓一副坐胎藥來。”
宴小雅很是不解問道:“從飛云殿回來這是怎么了?怎么又要坐胎藥,你不是……”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這么多為什么”
這是明明第一次嚷宴小雅,宴小雅不知所以,只得去太醫(yī)院。
明明狠狠地瞪著惜梅惜蘭,大聲說道:“你們倆個哪里也不許去,在這好好等著宴小雅回來。”
一會功夫,宴小雅從太醫(yī)院回來了。明明讓她將藥打開放在桌子上。明明明看到與自己先前喝的避子湯大多相同,有一味藥是纏纏繞繞絲狀的,至今她仍記憶猶新。原來自己當初喝的不是避子湯,而是十足的坐胎藥。
欺騙,憤怒,傷心使得明明大叫起來,她揮手將桌子上的藥全部打落在地。
“你們倆個如實告訴我,當初在明夕閣,是不是你們換了我的藥?”明明沖著惜梅惜蘭吼道。
惜梅趕緊跪在地上說道:“沒有,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娘娘的藥。”
“你呢?”
“婢女可以對天發(fā)誓,絕沒有換娘娘的藥。”惜蘭哭訴道。
“什么換藥?”宴小雅一臉疑惑地說。
明明并沒有理會宴小雅,對著惜梅惜蘭繼續(xù)說道:“你們雖是皇上的人,當我就處罰不了你們了嗎?”
“娘娘要罰,奴婢無話可說,可是此事奴婢確實不知。”惜梅認真的說道。
宴小雅從沒見明明如此生氣過,見明明不便明說,只得讓惜梅惜蘭出去。
“這坐胎藥怎么了,什么換藥?”宴小雅一臉霧水地問道。
“小雅你知道嗎?皇上他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他命人換了我的避子湯。”明明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避子湯?”宴小雅睜大眼睛問道。
“你也知道的,我的身體不宜有孕。當初在明夕閣,我服下了避子湯,可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我一直不知為何。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喝的不是避子湯,而是坐胎藥。藥店里的伙計斷然不會弄錯,只能是皇上命人換了我的藥。他怎么能置我的身體與不顧。我要去問問他,這是為什么?”明明說著就要往外跑去。
宴小雅一把拉住明明說道:“如今你和悅兒都平安無事,何必為了此事而與皇上鬧的不愉快,傷了彼此情分。那樣只能讓皇上認為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悅兒,你真的不在乎悅兒嗎?”
“這是兩碼事,我要問清楚她到底派了多少人監(jiān)視我?惜梅惜蘭還不夠嗎?”明明已放聲大哭起來。
“不一定是皇上所為。答應(yīng)我,把這件事忘了,就當為了我和悅兒。”宴小雅跪下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要為他說話。”
“我更是為了你,皇上如此疼惜你和悅兒,你忍心再將過去的傷疤重新揭開嗎?永遠不要再提及此事。”道理明明都懂,可她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對她如此的猜疑。
晚上,皇上和沈傲一塊來到飛云殿共祝沈妃生辰。
皇上說今日是家宴沈傲也可一塊入席。沈傲本不是扭捏之人,挨著沈妃坐了下來。
“姑姑,我知姑姑喜愛墨寶,這《多寶塔碑》是侄兒的一點心意,希望姑姑可以喜歡。”沈傲恭敬地奉上一本字帖。
“你有心了,此貼簡潔明了,清爽宜人,又有禮佛之意,我很喜歡。”沈妃笑著說道。
皇上哈哈一笑說道:“與沈傲的禮物比起來,朕的禮物倒是庸俗了。朕命司珍局為你打造了一枚芙蓉琉璃簪,來朕為你戴上。”
皇上拿起濤子捧上的芙蓉簪插在沈妃發(fā)間,說道:“好看,朕就知道你戴著好看。”皇上笑著湊到沈妃耳邊說道:你還讓太醫(yī)院專門為你調(diào)制了新的坐胎藥,朕是真的希望你早點懷上孩子。”沈妃靦腆一笑。
沈傲當值期間,以茶代酒祝沈妃喜樂長壽。皇上接著酒意說道:“沈傲,你也不小了,可不要因為給朕當差而耽誤了自己的婚事。”
沈傲苦笑道:“沈傲是一練武之人,整日舞槍弄棒的,怕是大家閨秀看不上我。”
“哪里的話,這次你看上誰可要告訴朕,以防萬一,朕定要為你指婚。”
沈妃的臉色早已變的不知所措,只是陪著沈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