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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因為季念

  • 聽風知你
  • 今婳A
  • 3177字
  • 2020-11-25 20:18:00

街邊冷清,夜里行人很少,都是來去匆匆。

今天的氣溫很低,要把領口拉起來才能勉強阻止冷風從脖頸里面灌進去,但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樹影跟著風動。倒影下來的影子搖曳著。

許谷雪第一次和林路安單獨在一塊。

她尷尬地能用腳趾抓出來三室三廳大別墅。

目光一直落在路邊,就是避免和林路安對視。

氣氛凝滯,僵硬的快要窒息。

許谷雪受不了這種氣氛:“你考試怎么樣?”

吊兒郎當再加點不是很在意的口氣。

她碰了碰鼻尖,把手揣進口袋里。

“還可以。”林路安偏過頭看她,像是在思索。

“你家在這么遠,我打車跟你一起。”

倒是沒用商量的口氣。

許谷雪真是猜不透這個人在想什么。

“那你自己怎么回去?”

他笑笑:“打車啊,不然呢?走回去?”

“我就隨便問問,不識好人心。”

林路安手揣進口袋里,沒說話。

“你們班不是和賀斯遲打架了嗎?”許谷雪沒話找話,她這個人其實挺自來熟的,很少有覺得和其他人相處不自在的時候。

但現在,她遇到難題。

“恩。”

緊跟著。

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真的是尷尬死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今晚要碰到林路安。

以后她!再也不說林路安的八卦了!

“你好奇我為什么沒被通報?”林路安說。

許谷雪:“是啊,不是說你也在場。”

林路安:“我在場也不代表我會參與啊。”

又是一陣沉默。

許谷雪悶氣,媽的,再也不主動跟他說話了。

經過今天這次事情,她算是看出來了。林路安跟她腦回路不合,不對,她們可能八字不合。

“對了。”沒想到,這次林路安自己主動開口,他黑眸沉沉。“不是好奇我送你回去的原因么?”

“因為季念,你是她朋友不是么。”

許谷雪:……

這個人真的是方方面面往別人的雷區踩。

真是叫人不痛快。他是長這么大沒被揍過?

#

隔天上學。

季念早早就到了教室,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許谷雪趴在座位上。她頓時震驚。

“你平常不都是踩著點進來的。”季念調侃她,“怎么今天起這么早,吃早飯了么?”

許谷雪有氣無力地搖搖頭:“還沒。”

季念主動拿出來自己的那份,直接塞進她手里:“快吃。等下別被班任看到。”

“還是你最愛我。”許谷雪嘆了口氣,“別提了,我昨晚剛準備回家,小綿羊就報廢了。”

“不是新買的嗎?”

“是啊!氣死我了!結果今早我要把小綿羊拿去維修,又怕遲到,趕了個最早的早班車過來。”

季念順口問了一句:“那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咳咳咳。”許谷雪嗆到。

季念連忙遞了水杯過去:“慢點吃。”

上午的第一節課剛上完。

季念就被賀斯遲叫了出去。

走廊里沒什么人,除了賀斯遲帶著一排男生。

“有什么事?”季念看著一排男生整整齊齊地站在一起,雙手合十貼緊褲縫,驚得眼睛都瞪圓。

這是要做什么?

賀斯遲抱著胸,倚靠在窗口。

下頜一抬:“昨晚教你們的,說吧。”

他懶洋洋地抬起眼,看著季念。

男生們嘴角和臉上還帶著淤青。

更甚者,其中有一個眼皮腫了起來。

看起來真的是挺狼狽的。

這么相比之下,賀斯遲還算是輕傷。

一排人整整齊齊,突然來了個鞠躬。

季念沒心理準備,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往后閃了閃。

“念姐,我們錯了,請你原諒。”

聲音很齊,比運動會喊口號還齊。又響又亮。

賀斯遲還是覺得不滿意似得,“一個一個來。”

一頓,他補充了句:“從左到右。”

“念姐,我有口無心。”

“念姐,我有眼無珠。”

“念姐,我信口開河。”

“念姐,我言不由衷。”

賀斯遲懶洋洋的:“恩?”

男生急得額頭冒汗:“遲哥,真沒詞了。”

賀斯遲眉眼微挑說:“讓你們好好學習吧,詞用時方恨少了吧。”

旁邊的季念一聲不吭。

這……看著曾經是倒數的賀斯遲教訓其他人要好好學習,怎么充滿了違和感。

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想笑。

這可是曾經不學無術的賀斯遲哎。

她正想著呢。

賀斯遲攬過她的腰:“想什么呢?”

季念頓了頓,悄悄壓低了聲音,湊到了賀斯遲的耳邊說道:“我在想,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能讓幾個男生摒棄前嫌不說,還過來給她道歉?

其實季念知道他們或許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但她自己又沒聽到,所以根本不會生氣。

“他們自愿的。”賀斯遲說。

他的手繞過了腰身,貼在身體的一側,就連氣息稍微有些燙。

季念一愣,用眼神示意他,表示她很懷疑。

賀斯遲無辜聳肩:“真的是。”

“我覺得。”季念說話說了一半。

賀斯遲笑笑:“什么?”

“你真的很有當傳銷頭目的潛力。”

賀斯遲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黑眸閃過笑意:“謝謝夸獎?”

季念:嘿!這人!

“遲哥。”阿慶風風火火的帶著一幫人從樓下上來,一看見賀斯遲,“昨天打你那幫孫子呢?”

昨天阿慶請假了,今天聽班級里同學討論,才知道這件事。可給他氣壞了,他就一天沒在,不僅遲哥被人欺負,連季念也被欺負。

忍不了。

這他媽的,忍個屁。

“就是你們是吧?”阿慶余光瞥到旁邊的一排,“聽說你們還敢背后數落季念?”

“沒沒沒,都是誤會。”幾個男生連忙招手。

賀斯遲攔住阿慶:“阿慶,都是誤會。”

“真的?”阿慶說,“遲哥你這臉……”

賀斯遲挑眉:“臉怎么了?男人有點傷不是很正常的么?”

阿慶猶猶豫豫的惋惜小眼神:“都不帥了啊。”

賀斯遲:“?阿慶你別逼我打你。”

最后那幾個男生,硬是等季念原諒了他們才去上課。搞得季念都不太好意思了,直說自己不在意。

一直到快要期末的時候,學校里都相安無事。

不知道誰有天在年級群里傳了鏈接。

這鏈接是八卦之家的鏈接,說是扒一扒那個抑郁癥自殺的女作家。

不僅連遺產多少都給扒出來,就連家庭也難逃被扒出來的命運。

然后有個人發現,這個女作家的女兒,也就是正在上學,已經高三的季念。

而女作家的所有遺產,也都留給了她。

“爸,這篇文章說的,是真的么?”

熬了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季念就在客廳里坐著,一直到季正楷出來。

最近這幾天季正楷上班早,她也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堵到季正楷的人。

“你在說什么。”季正楷打著領帶,但目光卻心虛的和季念錯開,甚至避免和她對視。

“有人說,我媽媽曾經是作家。”季念一夜沒睡,這會眼睛發酸,連喉嚨也隱隱作痛。

季正楷嘆息了一聲:“我要去上班。”一頓,他說,“我們到時候再談,你不用上學嗎?”

“你不告訴我,我今天不會去學校。”季念說。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的私人信息都被泄露出去了。電話還有微信短信,都被不知名的媒體加到爆,還有學校里認識不認識的,都來湊熱鬧。

季正楷聲音嚴肅:“念念,你已經十八歲了。”

良久的沉默。

客廳里,窗外的天邊泛起來魚肚白。

季念突然抬頭:“爸,你這么不敢把媽媽的事情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心虛,你內疚?”

“啪——”

季正楷從來沒打過季念,這是第一次。

他自己也不敢置信地抖著手。

“所以我說對了,是么。”季念咬著牙,“您打我,是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媽媽是被你的不聞不問害死的。”

“你住口。”季正楷又羞又氣。

打了季念他自己心里也難受。

“當年的事情,我們彼此都有難處。”

“什么難處?”季念質問,“賺了那么多錢,升職加薪就能彌補你對媽媽的虧欠嗎?”

季正楷皺眉:“我沒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說完,他從家里離開,摔開門就走。

這么多年,他對季念有意的避開和疏忽。

季正楷就是怕有一天,面對季念這樣的質問。

可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而且季念的反應,比他預想的還激烈

季正楷幾乎連公文包都拿不穩。

他徹底慌了,作為丈夫、父親的尊嚴碎了一地。

屋內一片安靜。

靜到季念只能抱著自己的膝蓋。

從沙發上滑過下去,腳底碰著地磚,異常冰冷。

外面下雪了。

明明早上五點鐘,天卻還是灰蒙蒙的。

她給賀斯遲打了電話。

“賀斯遲。”

電話里只有三個字。

但賀斯遲卻在五分鐘之內就趕了過來。

他有季念家里的鑰匙。

門把轉動的時候,季念聽著卻覺得安心。

很輕的腳步聲過來。

緊跟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賀斯遲坐了下來。

一股寒意的冰雪氣撲面而來。

“別怕,我在呢。”

季念想起來,這話他曾經跟她說過。

現在他又說了一遍,聽起來卻還是那么安心。

他沒問她原因,只是安靜地替她穿好鞋。

俯身將她抱進臂彎里。

賀斯遲長腿一邁,就朝著臥室里過去。

他神情繾綣,還帶著沒睡醒的惺忪。

季念被他抱到了床上,又被他蓋好被子。

“就知道傻坐著,不知道冷,恩?”他說。

離得很近。

季念目光落在他薄唇。

竟然有一些想要親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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