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尷尬一笑，道：“嘿嘿，沒辦法！”

“...”

“真的沒有辦法，你瞪我也沒有辦法。”

蘇靈玉忽然沉聲道：“如果我魂歸正身，下凡殺了這白龍，是不是就能救慕南戈了？”

流蘇道：“你瘋了？”

“瘋就瘋！”

“我不是說了，你若死了，三萬年修為毀于一旦，而且還要再失一魂。”

“少一魂就少一魂。”

兩個該死的真是如出一轍，不瘋魔不成活！

蘇靈玉死后，流蘇又變成知柔的樣子，將蘇霸天和楚清河召集在一起，將她蘇靈玉的尸身和一根木頭被施了障眼法變作的楚南歌尸身帶回。

這是蘇靈玉最后交代的，也算給兩個苦命的老人一個交代。

知柔命下人放下蘇靈玉和楚南歌的遺體，交給蘇霸天一張血書：

爺爺，孫女兒蘇靈玉此生不孝，無法再盡孝道，但您不要傷心，此事我意已決，此生多謝您的關照，若還能有來世，定來報答您的恩情。偷偷告訴您，要做您的孫女是我自己選的，要赴死也是我自己選的。此生，當您的孫女兒，無悔！此去，為一人赴死，亦無悔。余生，您照顧好自己，勿念。

不孝孫女兒蘇靈玉絕筆。

蘇霸天顫顫巍巍的接過血書，顫聲讀完，此時無聲，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上卻是老淚縱橫。

知柔又交給楚清河一封血書：

爺爺，孫兒楚南歌此生不孝，無法再盡孝道，但您不要傷心，此事我意已決，此生多謝您的關照，若還能有來世，定來報答您的恩情。偷偷告訴您，要做您的孫兒是我自己選的，要赴死也是我自己選的。此生，當您的孫兒，無悔！此去，為一人赴死，亦無悔。余生，您照顧好自己，勿念。

不孝孫兒慕南戈絕筆。

兩個老人相視一眼，抱在一起，瑟縮著身子哭做一團。三天后，一場葬禮轟動全城，蘇靈玉和楚南歌也被葬在了一起。

***

御神殿上，已經在床榻上躺了多日的蘇御上神，忽然緩緩睜開雙眸，緩慢著坐起身子。

他抬起雙臂望著，又隨意的掃視著自己的原身。

所有千絲萬縷的思緒漸漸回歸本身，連同原本這十幾萬年的種種事件，包括那蘇靈玉這十幾年在凡塵間的種種事件，一一不停的涌入腦海。

蘇御上神苦笑，眉頭微皺，怎么也想不到從前交代清楚的事情，會敗筆在那位上神手上，一咬牙，丟了一魂的蘇御，冷哼一聲，幽幽開口：“晚點找你算賬！”話音未落，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

北海之上，兩位男子懸空而立，一人身披銀色鎧甲，頭戴銀色戰盔，戰盔之下一頭墨發直垂腰即，隨風飄揚，他一手負手身后，一手持流蘇白玉長劍，仙姿卓絕，盛氣凌人的盯看著另一男子。

而另一男子一身白色長袍，袖口以及衣擺處皆以水藍色波浪紋修飾，上有金絲線秀制而成的金龍一條，順著后背處蜿蜒盤旋而上，直至一處袖管方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