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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驚天秘密

  • 重生之庶女驚華
  • 棲梧
  • 3319字
  • 2020-11-04 19:00:03

沐書夜抿了抿唇,清麗絕倫的臉龐上光影交錯,辨不清她此刻的情緒。她不關心那些死士的身份,只關心這些人為何而來,又是否跟她父親有關聯。

齊凌見她久久不語,以為她心中沮喪,柔聲寬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些人雖然來歷不明,可至少給咱們警惕,不再將視線放在齊云國里。日后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這番話,聽來也有幾番道理。只是,對方手法隱秘,行事利索,縱然下次再做什么事兒,他們未必就會如此次這般幸運,碰到了玉涼國特有的毒香。

其實,他不會承認,自己只是不希望她把目光全部放在葉勛瀾身上而已。

沐書夜瞇著眼,看了他半晌,忽而道:“殿下,你怎么不懷疑此乃葉勛瀾與玉涼國的人有勾結呢?”

齊凌冷不防被口水嗆到,在心里罵了葉勛瀾一千一萬遍。

好吧,他剛才什么都沒說。

他就知道,不管是什么事兒,這個女人都會把目光放到葉勛瀾的身上,這幾乎成了一種執念。

這該死的執念。

許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投注在沐書夜身上的目光也比以往多了,自然不希望這個女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盡管,這個不相干的人,與她有著血海深仇。

“此事,我會讓人繼續盯著的。你也不用太過操心,既然對方做了,自然會露出馬腳。”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繼續道,“咱們不能在這里待得太久,你收拾收拾,待會兒便隨我回去吧!”

沐書夜自然沒什么需要收拾的,只是頭次看到他如此急切,不由得好奇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趕著去見丈母娘呢!

不想,齊凌涼涼白了她一眼,“你難道不想知道,昨晚那小童背后的指使人是誰?”

經他這么提醒,沐書夜才突然想起這一茬,看了看腳下坑坑洼洼的地面,視線落在那處嵌著她父親尸首的泥墻上,久久不動。

齊凌懂得她的心情,這里到底是定國將軍葉閔蘊躺了足足兩年的時間,雖不知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情,可單憑此處殘留下來的尸骨,便能知道當初的戰況有多慘烈。

“從小,我就跟在我爹身邊,他去打仗,我便守在轅門處,等著他凱旋。烽火燃起的時候,便是我最擔驚受怕的時候。那時,年紀還小,可早就懂得生離死別的痛楚。邊關大營里有很多跟我玩得很好的人,打過一次兩次三次仗后,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我當時就知道,他們死了,死在了戰場上。”

齊凌面色有些動容,他曾經去調查過葉輕塵,知道她從小跟在定國將軍葉閔蘊身邊,上過戰場,揮舞過刀劍,也親眼目睹過尸橫遍野的慘烈。

當年她應該還是個孩子,與她同齡的女孩子尚且還在閨中玩耍,而她卻從小看著鮮血白骨,直至長大,回了京城的定國將軍府。

于一個孩子而言,那應該算是很糟糕的回憶,可因為有那些能夠照亮并驅趕了陰霾的人陪伴在身側,多少還有些安慰。

可若是那些人,都死在了戰場上呢?

齊凌忽然不敢深入剖析沐書夜的心情,那會讓他覺得恐慌,總覺得有一天她也會這么死去。

沐書夜沒理會他的異常,繼續道:“我父親告訴我,人啊,只要死得其所,那便不需要難過。我曾經想過,等我長大后,我和我父親也會跟那些永遠再也尋不見的將士們一樣,有一天最終會死在我們守候多年的戰場上。可諷刺的是,他沒死在馬革裹尸的戰場上,卻敗于朝臣傾軋君臣猜疑中,最終……丟了性命。”

她緩緩吐出一口郁氣,雙手緊握成拳,雙目噴火幾欲焚山碎石,每次想起這諷刺的事實,她便恨不得拆了這個國,毀了那個家,教所有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之人為他陪葬。

齊凌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她口中的君,是他的君父;她口中的臣,是他家的朝臣,甚至將來還極有可能會成為他御座下的臣。用這樣尷尬的身份去安慰人,他怎么想都覺得太滑稽。

沐書夜也不需要他的安慰,抬眸看他,情緒激動到扯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逼問:“齊凌,你知道么?每次我想起這個滑稽的事實,我就忍不住想笑。那是他這輩子用命去守護的邊關,而安享邊關寧靜安穩的人卻遠在廟堂之上,以那些莫須有的可笑可恥的罪名,將他一箭釘在了史官的青書上。從此以后,定國將軍成了那個人的禁忌,而定國將軍府也成為了歲月洪流里的粉塵碎屑,風一吹,便再也尋不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爹,你的家臣,以黑白顛倒之功,殘害忠良,兔死狗烹,欺瞞百姓,狼心狗肺。”

齊凌見她雙目赤紅,青筋暴起,心下一緊,連忙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對定國將軍府不公,然而目前時機尚未成熟,你縱然有再多的苦楚,也只能先忍著。輕塵……”

“輕塵”這兩個字,落入石門處偷聽的龍三的耳中,像是平地驚雷炸起,將他整個人都炸沒了魂。

每次心情不好時,他總會來到這里,看一看記憶中的將軍,說些心中的煩心事兒。

之前他被寒老大一番話吼得頭腦發暈,想來此處尋個干凈,不想卻發現四周氣息綿長渾厚,像是有人在暗中守著什么。他花了好大力氣,才將那些人引開,悄無聲息地鉆進暗道時,卻發現早已被鳩占鵲巢。

里面的人,聲音聽來是齊凌和沐書夜。

本來被寒老大那么吼過,他對沐書夜就沒有好感,秉著不招惹的原則就欲離開。

可一聽他們在討論事情,離開的心思也淡了些,左右思量著,屏氣凝息偷聽下去。

可誰想,卻讓他聽到了這個驚天秘密!

輕塵!

齊凌居然叫沐書夜為“輕塵”!

他的氣息有些紊亂,冷不防聽到里面傳來齊凌的低喝,來不及思考太多,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確切地說,應該是逃了出去。

一不小心撞到迎面而來的無劍,對方還想要與他打招呼,他一手將其推開,身形狼狽地消失在無劍面前。

無劍心下狐疑,卻半點也不敢耽擱,回到石門處,恰好遇到走出來的齊凌和沐書夜,連忙躬身行禮。

沐書夜心情沮喪,越過他就往前走,倒是齊凌沉聲叱道:“之前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你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有人闖進來都攔不住?”

無劍頗覺委屈,在心里暗暗將龍三罵了幾百遍,只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回殿下,那人是龍三。屬下看他離去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想必不是要做些什么,純粹是偷聽到了什么而已。”

齊凌不禁挑眉,他和沐書夜的對話,值得偷聽的,也就是埋藏在此處的定國將軍葉閔蘊的尸骨和沐書夜就是葉輕塵的事實了。

聯想起龍三和“葉輕塵”的關系,他臉色又沉了幾分,厲聲吩咐無劍,“去查查看,這個龍三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是跟蹤而來,亦或是無意撞見?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無劍領命而去。

卻不知,龍三已經失控,浪跡在荒郊野嶺之間,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字“輕塵”。

怪不得!

怪不得鳳二和寒老大會對沐書夜畢恭畢敬忠誠如斯!怪不得他罵了沐書夜卻反被寒老大扇巴掌!

卻原來,沐書夜便是那個人。

他何其愚蠢,當初鳳二和寒老大對沐書夜說出“忠誠”二字時,怎么會想不到其中的詭異?

縱然他不信人會死而復生,卻也不該忘記,以鳳二和寒老大的本事和秉性,又怎么會無緣無故對一介庶女如此在意尊重。

之前,他有多嘲諷鳳二他們,現在便會多憎恨自己,恨自己的眼拙,也恨自己的退縮。

他是渴望而又害怕的--渴望那個人死而復生,卻又害怕那個人死而復生。

當年的事兒知之甚少,茍活在世的已經沒幾個,他本不該害怕的,在終于得知那個人還活著時,本該鼓起勇氣去請罪的。

然而,他終究還是怕了。

他終于明白,為何葉勛瀾會那么倒霉。有那個人在暗處使絆子,不倒霉就怪了。

對葉勛瀾,那個人尚且如此,倘若讓她知道,他對將軍做了那等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事情,他忽然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有命在!

以前試想過,只要那個人回來,他定然不會逃避罪責,生死亦由她發落。可真到了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膽怯了,心慌了,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沐書夜對此并不知情,隨齊凌快馬加鞭回了林夫子的住所。她利落地翻身下馬,還沒邁出半步,卻被齊凌從旁叮囑,“你現在身子還沒完全好,不宜走得太快……”

“殿下……”沐書夜倏地頓住腳步,回望著他,意有所指,“您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要是回了瀘州城,被其他人瞧見了,可不是個好現象。”

齊凌微怔,反應過來后,也只剩下一聲苦笑。

“殿下,這沐四小姐,也著實太大膽了。”無劍從旁下了評論。

“她何時不大膽了?”那個女人,知道過何為膽怯么?

只是,她不像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若非忍到一定程度,定然不會不顧他的面子出面相勸。看來,他也有必要反思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無劍對此頗為訝然,甚至還有些憤憤不平,“殿下,她再如何大膽,也斷不能藐視您的權威,當面給您難堪啊!”

尤其是還當著他這個屬下的面。

齊凌拍了拍無劍的肩頭,安撫住這個鮮少沉不住氣的貼身侍衛,低聲呢喃,“你不知道,這是皇家欠她的,也是我和母妃欠她的……”

他語聲蕭疏,想起那個脊背挺直削瘦清秀的身影,不免多了抹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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