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陳年往事

“娘娘，水姑娘來了。”完顏皇后側躺在貴妃椅上，似乎是剛剛坐久了累著了，此時正閉目養神。

一聽水墨來了立即睜開眼睛坐起來，一雙溫柔似水的雙眸打量著水墨，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很好胖了點，墨兒輕舞在你身邊照顧的妥當嗎？”

水墨聞言親昵的拉住完顏柔的手，說道：“謝謝姨娘關心，輕舞很好她很照顧我。”

輕舞的到水墨的肯定，溫婉的面容浮起一絲笑意。

“那就好，輕舞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她照顧你我放心些。”

完顏皇后輕柔的撫摸著水墨的臉龐，看著她的小臉仿佛水月就在眼前。

“你和你母親真的很像。”

水墨聞言笑著問道：“姨娘能不能給我講講，您和娘的故事啊？”

完顏皇后從頭上拿下一只白玉紅豆釵，拿在手上看著，溫柔的雙眸漸漸模糊，回憶起幾十年前的往事，說道：“你娘啊是天水國明皇，水落塵的長公主，水月她自小就聰明，有溫柔事事為別人著想，靈霧方面頗有天賦，像你這樣年紀靈霧就已經達到紫霧高期。

本宮是天水國郡主與你娘親自幼相識，一直相交甚好，原本要和親的人是我，可那時我和仁帝相戀那時的他還只是個王爺，在他父皇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后來你娘親得知此事后，想要成全我和仁帝，便親自求她父皇說自己心悅云海，想替我嫁過來，可是明皇哪里肯將最疼愛的女兒遠嫁至此，奈何水月一直堅持明皇也只得同意。

于是便將你娘親親自送來烈焰國和親，明皇在宴席上見那云海長得相貌堂堂，也頗有書生之氣和明皇百般起誓才放心將你娘親嫁給他，本以為是個可靠之人。

誰想竟都是表面內地里竟是個只顧風花雪月之人，你母親長得很美，盡管在烈焰國與天水國的美人里都是無人能比的了得。

也正是如此云海一開始還疼愛你娘親，你娘親嫁過來一年之后，不知為何我們斷了聯系，后來仁帝幾經征戰終于當上了皇帝將我迎娶過來。

你娘親醫術高明，原本她每個月都要進宮為太后治療頭風這樣我和你娘親在此重逢。

可那是的水月已經是年老色衰，雖然美貌猶存但到底抵不過那年輕貌美的女子，云侯自古花天酒地并不會再管你娘親，若不是太后那時候對她青眼有加，只怕就會被云海給休了，但也只是空有個侯爺夫人的名稱。

我幾次想讓仁帝將她救出來，可是她卻不肯大概是因為，新婚時云海對她的好讓她不想離開，每次與我見面都是偷偷往來，并未告訴云侯，這也是云侯為何不知你我關系。

我答應過你娘若不是她有一天不在了，才能與你相認不知你母親為何要如此做，大概是看清了云侯是什么樣的人，不想讓他依靠你娘親與我的關系，來換取他的利益。

沒過多久你娘親便懷孕了，但還是每月堅持進宮幾日來與我相聚，可是在她懷你七月的時候，太后突然駕崩因此你娘親再也沒進過宮。

我派得力的手下潛入侯府想將她帶走，可是你娘親確實死活不肯，一定要留在侯府還交給我手下的人一封信，看過信之后我便斷了帶她離開侯府的年頭。

那以后也只是與你娘親以書信來往，直到你八歲那年你娘親離世.若是當時我能早點去將救你娘就回來，現在也不會就剩下你個人了.”

說到水月離世，完顏柔面帶內疚突然哭了起來，水墨見她哭得傷心，連忙上前安慰道：“姨娘，你別哭我想娘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不然怎么會讓自己委屈在哪里呢。”

完顏皇后輕輕拍了拍水墨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將眼淚擦干繼續說道：“你娘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水墨不解的看著完顏皇后，卻見劉公公從柜子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自己示意讓自己看看。

水墨將信封打開是里面裝了兩張信，翻開上面一張陳舊的紙張，看樣子已經很就遠了紙張已經漸漸泛—黃，打開便看見很漂亮的絹花字跡。

“小柔，

別再費心來救我了，我懷孕之時不妨被下了聶魂散，云墨這孩子心脈受損，只得每日取親生爹，娘的血入藥，維持生命，我離開墨兒就會沒命的。

奈何被人陷害，那云海以為墨兒不是他的孩子，我只能每日午夜時分，趁他熟睡之時取血。

若將來有一日我去了，你講另一封信交給長大的墨兒，如此就算幫了我一個大忙，墨兒長大后就拜托你照顧了。

這是我唯一的心病你一定要幫我保護好她，我這里你無需掛念，皇宮的勾心斗角更是駭人，千萬珍重。

水月。”

看到此處，面具下的水墨已是淚流滿面，被她娘親偉大的母愛感動，寧可在哪里受苦也要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委屈自己，她的靈霧那樣高，若是想走怎么還會需要人去救，母愛真的很偉大。

水墨冷靜了一會，便拿出另一封信拆開看了起來。

“墨兒，

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娘已經不在了，不要怪娘在你還那么小的事離開你。

單憑藥物是沒有辦法解開你身上的毒，等到你身體長得健全一些的時候，娘才能將畢生靈霧傳入你的體內。

你的靈脈就會被封，不能動用靈霧，那時靈霧會將毒素逼到你的面容上，比起毀容能健康地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待你靈脈被打通之時毒素自然就會消散，不會在危及你的生命。

你完顏姨娘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她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不可忤逆姨娘。

墨兒娘沒能給你留下什么，那千機環是娘最心愛之物，留給你做念想。

你要堅強勇敢地活下去，不要覺得孤單不論在哪里，你要記得娘親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看完紙上的字，水墨的原本清澈的眼神漸漸猩紅，很快被另一種仇恨的神色所取代，聲音幽幽的說道：“娘親.你放心他們欠你的，我一定會向他們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