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拜會
- 孤風(fēng)起
- 胤塵
- 3371字
- 2020-11-04 21:55:34
第四十章 拜會
“動作快點(diǎn)!”
厲喝聲從一個干練的女人嘴里發(fā)出,再加上她手中的這支九尺軟鞭,就成了這群奴役們永遠(yuǎn)的噩夢。
“怎么,都沒吃飽飯么?”
又是一記鞭撻聲。
女人名叫希艾岑,丹夏一國的將領(lǐng),尊敬她的人叫她為希將軍。
今天她的火氣著實很大。
往日從沒見過她如此暴躁,從這群奴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他們對希將軍今天的表現(xiàn)也尤為震驚。
奴役們女人居多,沒幾個男人,因為她們本來就是為金蘭節(jié)而做的獻(xiàn)品。
從半個月之前她們被賣到丹夏,一路上好吃好喝。如今離金蘭節(jié)越來越近,難不成希將軍是終于忍受住我們了?
傳聞金蘭圣母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進(jìn)貢的奴役們沒有一個是能夠活著回來。
想到這,奴役們一個個表情尤為失落,可又怕如今眼前的這個希艾岑。大家緊緊抱在一起,從身到心都在顫抖。
希艾岑雙眼一瞪,猶如一頭兇惡的猛獸,愣是從人堆里揪出了一個最年少的姑娘,小玲。
奴役們早已麻木,無心反抗,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以身試法。
希艾岑拎起小玲的衣領(lǐng),看著她惶恐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告訴我,你怕什么?”
小玲沒有說話,只是在落淚,她也只能落淚。
情緒是會感染人的,奴役們看見小玲在哭,她們也在哭。
“你是怕死嗎?”希艾岑貼在小玲的額頭上,盯著她呆滯的雙眸,厲聲道。
小玲點(diǎn)了點(diǎn)頭,哽咽不止。
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可希艾岑并不這么覺得。
相反,她們越是哭,就越會令希艾岑暴戾,也就只能吃到更多的鞭子,越來越多。
希艾岑手輕輕一扥,就將小玲又給扔回了人堆里,然后大笑起來。
她雖在笑,但手里的軟鞭卻在揮打。
一方是笑,一方是哭,這場面但凡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都不會再想看下去。
又是一記鞭撻,抽在了小玲的身上。
她只顧著疼,卻不敢再看一眼。
猙獰恐懼的面容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不再變得恐懼。
小玲在笑,她在笑。
希艾岑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哭,卻更討厭別人在她面前笑!
“讓你笑!”
小玲的笑的更狂放了!
可這一次沒有聽到鞭撻聲,因為她的鞭子被一只陌生的手給攥住了。
希艾岑回頭一看,是一個女人,一個肩膀上刻著一只鷹隼圖案的紫衣女人。
她就是禎烏國第一快捕,瑾月。
還未等希艾岑開口,瑾月便先說道:“你就這么對待你的下屬?”
很顯然,她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
“下屬?”希艾岑冷冷一笑,“姑娘,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寬了?”
瑾月道:“同為女人,你怎么如此鐵石心腸?”
希艾岑大笑,“所以多愁善感的你只能做一個小女人!”
瑾月聽出來了,這口氣定然是丹夏的開羅將軍,希艾岑。她的官職如同于虎賁將軍安乎烈,位高權(quán)重。
她蔑視道:“我看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將軍!連最起碼的尊重你都不會!”
希艾岑嘴角一揚(yáng),雙眼一瞇,“哦?那就讓我看看,你配不配做一個管閑事的!”
二人方要對峙,忽然被一清脆的娃娃聲給制止了。
“住手!”
希艾岑一看,立即失色“平寧郡主?”
平寧少蕓本來就是郡主,她可不是什么公主。
跟在平寧少蕓身后的司空漸離大驚,“瑾月?”
瑾月也看著司空漸離,錯愕道:“司空漸離?”
萬千流笑了,“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司空漸離連忙走上前去,看著瑾月,忍不住道:“你怎么會在這?”
瑾月皺了皺眉,卻未曾開口。
平寧少蕓倒是笑了,道:“這還用猜嗎!看她那胳膊上的那只鷹隼就知道她是禎烏國的捕快啦!”
她看著瑾月,又道:“你應(yīng)該就是不容閣快捕,瑾月吧?”
瑾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手抱拳道:“是?!?
平寧少蕓掐著腰,古靈精怪道:“老鬼面派你來的?”(因為柯思魯國主常年佩戴一只青銅鬼面。)
瑾月道:“是國主派我來的?!?
平寧少蕓再問道:“你跟司空漸離是朋友?”
瑾月猶豫了一會兒,道:“算是吧”
“既然是朋友,就跟我一起去參見丹夏公主吧!”說著,平寧少蕓拉起了司空漸離的手便往府上走去。
瑾月拱了拱手,緊隨其后。臨走之際,她與希艾岑互相瞪了一眼,誰也不服。
司空漸離方才也看到希艾岑體罰奴役那一幕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
平寧少蕓一行人前往大堂,一瘦弱身形的男子與他們擦肩而過。
這人就是榮成青,他應(yīng)該是跟平寧舒蓉聊完了。
兩方擦肩而過,平寧少蕓就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大步向前走去。
司空漸離瞄了他一眼,他也瞄了司空漸離一眼。
只不過司空漸離不認(rèn)識他,他卻認(rèn)識司空漸離。
平寧世家極其壯觀,兩只用槐木雕琢的玄武屹立在大堂門前。
往常樓閣的門都是向外拉,它則是向內(nèi)推。雖不是自己的家,但卻讓司空漸離覺得很溫馨,很舒適。
一人一杯杏花茶,一齊坐在太師椅上。
司空漸離抹著茶杯,看著平寧舒蓉道:“舒蓉?!?
平寧少蕓忽然厲聲道:“要叫丹夏公主!”
司空漸離拗不過她,就改了口道:“丹夏公主?!?
平寧少蕓‘砰’的站了起來,沖著司空漸離小手一攤“谷陽錘呢?”
司空漸離搖著頭,笑了,“我說你這小家伙,到底是讓我跟丹夏公主聊還是跟你聊?”
平寧舒蓉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平寧少蕓脖子一挺,十分神氣道:“我只是替她回答她想說的話罷了!”
“走啦小妹妹,我?guī)闳ネ婧猛娴模 比f千流意會了司空漸離的意思,直接一把抱住平寧少蕓,就往大堂外走。
“放開!我不小了!”
就算她掙扎,又怎么會掙脫萬千流的手呢?
平寧少蕓這一走,屋子算是安靜了許多。
平寧舒蓉賠罪道:“她就是這個樣子,別太介意?!?
“我倒無所謂,那要看看我身邊的這個捕快有沒有所謂了!”司空漸離笑了笑,看向?qū)γ娴蔫隆?
平寧舒蓉疑惑道:“這位是?”
瑾月站了起來,拱拱手道:“禎烏國快捕瑾月,奉禎烏國主之命前來拜見。”
平寧舒蓉道:“所為何事?”
瑾月道:“玉凈甘露一事,順便想向丹夏公主打聽一個人?!?
平寧舒蓉道:“誰?”
瑾月道:“玉道人。”
司空漸離斷然也沒有想到玉凈甘露也是出自玉道人之手。
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榮成青卻早就知道了。
如今的榮成青正在自己的府邸,喝著茶,看著舞蹈。
茶是熱的,這證明張福準(zhǔn)備的極為充分,他很滿意。
舞女也很漂亮。婀娜多次的身段,遮擋在面紗后若隱若現(xiàn)的柔唇,這證明張福十分了解他的心意,他非常滿意。
可榮成青布置了這些僅僅是為了堵上別人嘴而已。
他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僅僅是一個有名無實只懂得荒唐作樂的苦命王爺罷了!
舞蹈看到一半,榮成青很盡興,身邊跟隨的侍從張福一連看到王爺笑了四五次,他也很開心。
茶杯里沒水了,榮成青敲著指頭,淡淡道:“張福?!?
張福道:“王爺,要蓄水嗎?”
榮成青搖了搖手,過了會兒,他輕輕地掃了張福一眼道:“榮成緒可曾找過我?”
張福道:“找過?!?
榮成青微微一笑,道:“哦?那他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張福道:“一品王說,他會等著十二月初七與王爺相見?!?
榮成青恍然道:“哦!金蘭節(jié)?!?
不錯,如今所有人都在等這一天的來到。包括司空漸離與萬千流這些外援,也都是平寧少蕓請來助陣的人罷了。
司空漸離本以為憑此機(jī)會能跟平寧舒蓉多搭上幾句話,沒成想還是被打發(fā)到了會館休息。
那還要怪瑾月的突然出現(xiàn),因此平寧舒蓉才會忙于玉道人的事情。
只不過如今司空漸離卻被晾在了一邊。
萬千流也早已無心閑坐,他踱著步子,焦灼道:“真是不理解他們,口口聲聲說要谷陽錘。如今你我得到了谷陽錘,他們反倒不著急要了!”
司空漸離道:“這倒無妨,反正玉凈甘露的事他們也不會反悔?!?
萬千流嘆了口氣,看著他道:“你不打算去找瑾月姑娘么?”
司空漸離淡淡道:“找她干嘛?難道是對她噓寒問暖么?”
萬千流道:“不是啊!”
司空漸離疑惑道:“哦?”
萬千流道:“其實瑾月姑娘跟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來查關(guān)于玉凈甘露的消息,不是么?”
司空漸離躺在椅子上,無奈道:“這不恰恰證明柯思魯信不過咱們么?”
他聽萬千流沒有動靜,便回頭看去。萬千流正撫摸著掛在墻壁上的玄武龜甲圖,他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白靈教有,平寧舒蓉的大堂也有。
司空漸離道:“你在干什么?”
“話說你有沒有注意到丹夏公主府上所掛的玄武龜甲圖?”萬千流仔細(xì)端倪著道。
司空漸離這時也走到掛圖前,搓了搓下巴,安然道:“說不定只是他們國家的信仰而已!”
萬千流眉頭一皺,“可這會館也有一副啊!”
司空漸離雙手一攤,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萬千流逐漸往玄武圖的頸上摸去。
“??!”
忽然,觸動了壁掛上的機(jī)關(guān),兩人就此折了進(jìn)去。
里面是一件密室,黑暗,無光。幾乎跟邵天罡的那個密室一模一樣。
司空漸離大驚道:“這是怎么了?”
兩人下意識的往兩側(cè)摸了摸,在其中一間隔層內(nèi)如愿找到了蠟燭,火石。
密室被點(diǎn)亮,竟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小屋子。
屋子中間有一座龐大的物件,上面被一張紅布所包裹著。
萬千流輕輕的將紅布摘下。
萬千流大驚道:“這是.”
司空漸離道:“烽火炮!”
會館的密室之中竟然暗藏著一尊無暇的烽火炮!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