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塘而死

“啊！”

伏在地上的忽然被人壓在地板上用腳踩住旋了幾下，痛感瞬間侵占了蘇馥雅的五臟百骸，讓她疼得都說不出話來。

“真是可笑，呵呵，”蘇清雅的目光從高處扔來，手里把玩著細致美好的玉，像施舍了什么一般高傲，“嫡長女又如何？我才是那個銜玉出生的人，也是咱們蘇家為一個一個配得上最好的那個人！而你，不配得到紫墨！”

“就算我是嫡長女，我又何曾欺壓過你，府里吃的用的，你沒有一點比我差，爹爹也偏愛于你，甚至紫墨，我都與你共享，你竟然，竟然，我要找紫墨，紫墨呢！”

蘇馥雅全身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曾經以為單純膽小的庶妹。

“紫墨不是你該叫的，”蘇馥雅眼神收斂，漸漸趨向冰冷，“齊大夫是你故意安排！紫墨不會相信的，我要見他！”

她悄悄地把顫抖的指尖放在腹部，她不可以，不可以出事。

“呵，告訴你，你接下來受到的懲罰，紫墨全知道。”蘇清雅揚了揚嘴角，奪過丫鬟遞來的剪刀往她的下頜角滑動。

她恨透了這張我見猶憐的臉，如果沒有她，就再沒有人分享她該擁有的一切，蘇家、紫墨，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不會的，”蘇馥雅強忍著心里被掏空的無力感，虛弱地辯駁道，“若他知道怎么會……”

“啊！”鋒利的剪刀頓時劃過蘇馥雅的臉頰，一排鮮紅的血珠瞬間冒出，蘇馥雅也忍不住大叫起來。

蘇清雅的臉上卻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忍不住又朝蘇馥雅臉上使勁刺了幾下。

一道口子，兩道口子，很快，蘇馥雅原本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已經布滿了血痕和窟窿，鮮紅的血肉從蘇馥雅的臉上、口中冒出。

“你就這樣恨我？”

蘇馥雅攥起最后一絲力氣抓住她快要下來的手，鮮血夾雜著冰冷的水滴滑進眼眶，眼前一片猩紅。

“怎么會呢？姐姐的眼睛這么漂亮，妹妹怎么會恨你呢？妹妹喜歡都來不及呢！”

“啊！”

隨著蘇清雅話音剛落，蘇馥雅發出了瘋狂的尖叫，尖銳的剪刀直直地插進了她的雙眼，隨后，她的鼻子、耳朵、舌頭，也被人用剪刀狠狠地剪了下來。

“姐姐，妹妹好喜歡你，你都要走了，這些東西，留給妹妹好不好？”

“咯咯咯咯！”

“哈哈哈！”

“把她給我裝進豬籠，沉塘！”

……

“人呢？”

臉色陰沉地走進院子里，秦紫墨滿眼不耐煩。

“夫君！”

早已等候多時的蘇清雅紅腫著眼睛沖入秦紫墨的懷中。

“夫君，姐姐，姐姐她覺得對不起夫君，跳河自盡了 ！”

秦紫墨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他沉默了良久，這才擁住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清雅，緩緩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審問一番，清雅別哭，以后你就是秦宅和蘇家真正的女主人了，蘇馥雅的喪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夫君。”

蘇清雅將頭埋在秦紫墨的懷中，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

蘇馥雅，你終于，輸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