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幾分眼熟

“沒出事。就是要過年了，家里讓我給你送點年貨，另外就是你的車還有司機……”

呂凡話還沒有說完，白宛就擺擺手，“東西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車說送你了，你就收著，我沒有收回來的習慣。還有老趙，你先用著吧。比你手下那些巡捕靠譜。”

顯然白宛應該也知道了戚攀的事情，提點了呂凡一句。

呂凡微微皺眉，下意識的看了眼司機小趙，果然這小趙，藏得深啊。

“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白宛顯然沒有跟呂凡解釋司機小趙身份的意思，問道。

“還有一件事，馬上要過年了，我妹妹今年過來回家嗎？家里挺想她的。”

呂凡問道。

白宛就皺起眉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她如果要回來，我自然會派人通知你。還有，不要整天把你妹妹掛在嘴巴上。”

“那行。我先走了。”

呂凡深深看了白宛一眼，也沒有說太多，慢吞吞的往外走。

出了門，呂凡看著跟在后面的司機小趙，笑道：“不留下來敘敘舊？”

“先生說笑了。”

司機小趙連忙道。

“你知道我妹妹在哪吧？”

呂凡忽然道。

司機小趙沉默不語。

“家里人很想她，過年了也該回趟家了。如果回不來，到時候你跟我去接她。”

呂凡淡淡說著，司機小趙頓時啞然，忍不住看了呂凡一眼，很想問究竟是誰給了呂凡勇氣說出這種話來。

還去接她，開什么玩笑。

但司機小趙忍住了，什么都沒說，只是憋笑憋得蠻辛苦的。

呂凡倒是不知道司機小趙心里在笑話他，他說的是實話，林遲青出去修行也就算了，但過年不回家，這就不行了。

“先生，現在回戚家嗎？”

司機小趙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笑意，故作平靜的問道。

“時間還早，去省立大學轉轉吧。”

呂凡想了想，說道。

坐車到了省立大學門口，呂凡打發了司機小趙，在省立大學中逛起來，有心想去之前戚舒涵說過的那個圖書館看看。

但轉了一會兒，圖書館沒看到，卻是到了一棟小樓前，聽到里面有人說話，呂凡就敲門進去，想要問問去圖書館該怎么走。

沒想到卻是小樓里見到了個熟人，上次在省立大學見過的凡多文。

“你不是學校的學生吧？”

凡多文看了眼呂凡，覺得有些陌生，問道。

“嗯。慕名而來，想問問去圖書館該怎么走？”

呂凡隨口說著，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落到桌子上放著的幾個球形物體，他覺得有點眼熟。

“凡先生，這是什么，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呂凡是真的有點好奇了，忍不住走近幾步，指著桌子上的物體問道。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

有人忍不住呵斥道。

“行了，小程，沒事。”

凡多文擺擺手，笑著拿起一個球形物體，“你是說這個嗎？覺得眼熟？”

“不錯。”

呂凡點點頭，“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自然是見過的。”

凡多文大笑起來，“如果我說這是月亮，你覺得我說的是真是假？”

“月亮？”

呂凡愣住了，微微皺起眉頭。

“確切的說，這是我們根據天文望遠鏡觀察出來的結果，所制作的月亮模型，不對，不是月亮，更準確一點的形容是月球。你看，我們眼中的月亮，實際上在星空中是這個樣子的。”

凡多文輕聲說著，“當然這并不是最準確的模型，因為我們無法觀察到月亮的背面是什么樣子的。但你可以看到，月亮上面也有大地，而且并不光滑。”

呂凡沉默了，他相信凡多文沒有騙他，“可是，我一直以為天圓地方。月亮也是圓的，但不是一個球。”

“你比我想象的冷靜。但如果我告訴你，不光月亮是個球，我們腳下的大地也是圓的，甚至也是個球，還有太陽，星辰。你所能見到的所有，天地日月，都是一個球，就這么漂浮在星空中，沿著固定的軌跡旋轉……”

“凡先生。”

有人立刻開口打斷了凡多文的話，神色嚴肅。

凡多文頓時意識到失言，不說話了。

“沿著固定的軌跡旋轉，然后呢？”

呂凡聽得有些入神，凡多文向他描述的這些事情，對于他而言，是一個極大的顛覆，他很有興趣知道然后呢。

“然后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了。圖書館從這出去右轉，不送。請吧。”

有人下了逐客令。

呂凡眉頭微微皺了皺，想了想，對著凡多文笑了笑，轉身出了門。

“凡先生。你怎么可以對一個陌生人說這些事情。小心隔墻有耳，禍從口出。”

沒等呂凡走出門，立刻就有人對凡多文責怪道。

凡多文訕笑一聲，“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算了，今天的討論到此為止吧。等有了新的數據過來，大家再聚吧。”

眾人散去，凡多文沒走，留在小樓里，摩挲了一下月球模型，又開始埋頭計算起來。

“你好。不會太打擾吧。”

“咦，是你？你沒走？”

凡多文抬起頭來，看見呂凡又走回來，愣了一下。

“走到一半，實在是心癢，便又折了回來。”

呂凡坦然的說著，他原本以為凡多文這些人研究的只是一些機械火藥，最多也就比他前世所知道的機關術高級一點的東西。

但現在才知道，凡多文他們是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月亮都研究上了。

這讓呂凡就真的好奇起來，想知道凡學經過五百年的發展后，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我不能跟你說太多。但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

凡多文想了想，說道。

呂凡點點頭，“剛剛你說我們站著的大地是圓的？”

“沒錯。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證實了。”

凡多文就笑起來，“你一定想知道我們是怎么驗證的，很簡單，五年前我們凡修會派出了一支船隊，從東海港出發，一直向前航行，然后他們回到了東海港。”

“嗯？”

呂凡瞳孔微縮，下意識道，“這不可能。他們沒有見到無盡海嗎？”

“無盡海？”

凡多文驚訝的看了呂凡一眼，“你怎么會知道無盡海的？我聽他們說，他們的確在航行中經過了一片被當地人叫做無盡海的地方，那是一段很艱難的航程，但最后他們還是渡過了無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