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白鼠

還好這種劇痛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小半天后白星語如同一條死魚一樣趴在地上，在苦澀過后卻是有一股暖流從小腹中升騰而起融入全身，這種比蒸桑拿還要舒服的感覺讓白星語有種昏昏欲睡的沖動。只可惜這種滋味還沒等白星語細細體會，一張臉就已經湊到了他的面前，趙老那惡魔一般的面容映在他的眼中。

“你要干什么？”想到自己剛才被喂的那種奇怪液體，白星語立刻想要掙扎。不過最后只能是徒勞無力，眼睜睜的看著直接像是磁鐵一樣被吸到了半空中。

趙允之從一旁的工具柜中拿出了一柄明晃晃的手術刀，在白星語驚恐的目光中，寒光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逝。

“啊！”白星語看向自己的左臂，此時那里有著一處光滑的截面，鮮紅的血液覆蓋在其上看起來顯得有些美麗，就如同精美的藝術品。可是白星語可沒有欣賞自己斷臂的想法，凄厲的慘叫聲在房間中響蕩不休。

趙允之握著手中的斷臂正準備研究，聽到白星語的慘叫也是皺起了眉頭。

“真的有這么疼嗎？”趙允之手起刀落，一截斷臂落下但是在半空之中懸浮了幾秒之后就和他的傷口貼合在一起，看起來剛才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星語可是親眼看到了這一幕，慘叫聲都頓住了，看面前的趙允之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喃喃自語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很久沒有人這么叫我了呢！所以，落在我這個瘋子手里，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而且斷臂的疼還沒有剛才喝的那東西難受吧，再敢喊的話就直接把你給切片了！”趙允之頭也不回的開口道，那截斷臂在他的手中出現了驚悚的一幕，那慘白的骨骼就這么從血肉中脫離而出，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剩下的血肉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臺儀器之上。房間中一時間竟然寂靜無聲。

看著在哪里研究自己手臂的趙老，被恐嚇的白星語也只能強忍住那種疼痛。靜下來之后他突然覺得，真的如同趙老所說的那樣，相比于那種奇怪液體的味道，這種斷臂之痛還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可怕。

“我這是什么想法啊，明明手臂被砍的是我！”白星語心中有一種怪誕的念頭，手臂的酥麻感讓他眼睛又看了過去，瞬間瞪大了瞳孔。原本光滑的截面此時有一些細小的肉芽飛快的竄出，喝下的那種液體形成的暖流匯聚在了自己的斷臂處。短短數十分鐘內白星語有種觀看神跡的感覺，在自己的主觀想法中，這種機體再生完全是出現在神話中的事情啊！

“都穿越了，這種事情也不算什么奇怪了。”白星語默默的在心中安慰自己。好歹作為一個被小說熏陶的青年，他也算是一個老書蟲了，各種奇幻的劇情也全都看過。只是，只是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啊！

當自己的手臂恢復如初，白星語立刻嘗試著去控制，五根手指一如既往的靈活，只有在手臂被砍的地方才能看出皮膚的些許不同。白星語看向了趙老的方向，看著那手臂骨骼，真的無法想象這是從自己身上才砍下來的。就在他以為自己接下里還要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卻是完全沒有再次出現這么可怕的情況，最多也只是從他的身上抽取了一些血液。臨近中午，趙允之得到的半截手臂和那些鮮血已經被他揮霍一空，這才終于想起還有一個可憐的家伙還在掛在半空中。

“你怎么不下來！”趙允之回頭看來一眼白星語，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白星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在這個強大的瘋子面前他哪里敢動啊！現在對方這么一說，白星語這才稍微用點力量，整個人直接從半空中落下摔在了地上，齜牙咧嘴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這等著。”趙允之瞥了一眼白星語，為對方的笨拙而無奈。不過想到這小子的來歷，現在的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白星語還沒等說話，趙允之就已經走出了房間。白星語盯著近在咫尺的房門，實在是不敢離開這里。等到趙允之手中端著兩個餐盤回到房間看到還坐在原地的白星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吃飯！”趙允之再次表演了魔術般的一幕，一張桌子不知道他從何處拿了出來擺在兩人的面前。白星語身體顫抖的坐到了趙老的對面，看著面前那晶瑩的米飯搭配的焦黑的菜，這才明白對方的意思。

看著白星語久久沒有動彈，趙允之心里也是有些愧疚。他之前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完全忘記了白星語可是一個來自過去的人。對于那個時代，可是非常和平的，哪里會像這里打打殺殺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咳！”趙允之輕咳一聲，白星語偷偷的看了對方一眼，又急忙低下了頭。

“白小子，這樣好了，我們做個交易，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的研究，我會幫忙想辦法讓你回家，回到你那個和平的世界，如何？”趙允之開口道。

白星語活動了一下自己新生的手臂，頭顱微不可查的搖了搖。他可真的不想再受到這樣的折磨了，回家的誘惑對他很大，但那也是在自己有命的前提下啊！

趙允之看到一臉慫樣的白星語，心里也是有著一股怒意，想到白星語也算是人族的祖先之一，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將對方提了起來。

“我給你看的那些東西白看了嗎？看看那些人族之殤時期的人族，你和他們相比起來，簡直連個屁都不如。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家伙憑什么能得到那位女帝的拯救，還不如死了算了！”趙允之憤怒的開口道。要是那個時代的人族全部都是白星語這樣的慫樣，恐怕人族早就直接滅絕了！

白星語被對方噴了一臉的口水，聽到趙老的話，他張了張嘴巴不知道如何反駁。那些影片上的人族確實讓他敬佩，可是他不是那些人啊，他覺得自己遇到那樣的事情絕對是死的最快的那批人。他很想說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有些人心懷大志心有熱血，有些人也能慫的一匹。很無奈，他是后者，他很怕死。

趙允之噴了白星語一臉的口水之后，心中的怒氣也是消散了幾分，將對方甩回了椅子上，冷冷的開口道：“我也不強求你向那些人一樣，但是我救了你的命，我希望你可以在接下來五天的時間內配合我的研究，這一點要求也不過分吧。我可以保證的是絕對不會讓你缺胳膊少腿，絕對不會讓你死，現在給我吃飯。”

白星語聽懂了趙允之話語中的失望，默默低下了頭開始解決眼前的食物。趙允之也是拿起了筷子，當焦黑的肉落入口中，他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精彩，看了一眼白星語，他也是心中發狠以風卷殘云發速度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吞入腹中。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那當然是含淚也要吃完，浪費食物可不是不好的習慣。

十幾分鐘后，白星語終于將面前的食物全部解決，同時也在心里開導好了自己。抬起頭有些畏懼的看著趙老，白星語弱弱的開口道：“只有五天嗎？”

趙允之板著臉點了點頭，直接站起身開口道：“跟我來！”

白星語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懼，他之所以會答應配合對方五天的研究，還是因為趙允之所說的話。對方確實是救了自己的命，他不是不懂感恩之人，既然只有五天的時間的話，又不會真的要了自己的命，他認為自己還是可以拼一下的！

他本以為等待自己的又會是痛苦折磨，可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書籍，也是不由得有些發愣。不是說要研究自己嗎，為什么帶自己來這里，難不成是要了解過去的歷史？可是自己的歷史真的不怎么樣，能記住唐宋元明清都是一件了不起了事情了。

“本來想給你一臺終端，不過你恐怕也不知道該怎么用。未來五天上午你配合我研究，下午就用來看書吧，多學點知識沒什么壞處！”趙允之有些無奈的說完之后便將白星語關進了房間中。而白星語也確實是泡在了這書海中一下午的時間，不過對于這些什么細胞學，源力運用學完全是一點也看不懂，最后找到了一本水藍星通史也是讀的津津有味。

未來五天的時間，白星語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惡魔。在被當小白鼠的時間中，趙允之下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客氣，白星語感覺自己全身除了心臟和腦袋之外全部都重新生長了一遍。不過在除了被研究的時間之外，他的生活還是比較不錯的，特別是每天下午的看書時間，讓白星語沉迷其中。五天的折磨之后，白星語終于做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場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