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王小八

男人立刻來勁了，“好用吧？是不是做了個美夢？還想不想要？”

舒九黎看他一眼，艱難道：“挺好用的，也的確做了個美夢。”在男人瞬間亮起的眼神下，接了后半句，“然后死了兩個人。”

男人一滯，聽她又說：“我也差點死了。”

“……”

男人沉默片刻，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你們是那個什么什么大學的姑娘，跟我買了兩瓶。”

舒九黎點了點頭。

“以前怎么沒發現世界怎么小呢？跑到這里來了還有人記得我弄死了兩個人。”男人抱怨了一句，隨即猛地抬頭看她，連忙搖頭撇清，“死那兩人真不怪我的貨，是她們太貪心了。”

舒九黎點了點頭，眼有些黯然，“我沒有跟你翻舊賬。”一頓，轉移了話題，“你說你是生意人，你還賣什么？”

男人驕傲的揚起下巴，“那多了，稀世寶貝、古董、換臉、記憶、人類前世今生的定情信物……”

男人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推，舒九黎敏銳的察覺到一個字：換臉。

難道幫雨凝和遙岑換臉的那個國師就是他？

舒九黎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沒想到男人居然記得，點頭道：“沒錯，是我，你見過她們？”得到舒九黎肯定的答案后，愈發驕傲了，“怎么樣，我的換臉術是不是天衣無縫？”

她怎么知道？她見的是兩條魂魄，又不是本人？

雖是這么想，舒九黎還是點了點頭。

“難得我們這么有緣，不如交個朋友吧！”說著，男人朝她伸出了手，“我姓王，單名一個八字，你可以叫我小八。”

王八？

舒九黎嘴角一抽，不是親生的吧？怎么會給孩子取這個名字？

“我爸爸姓王，我排行老八，所以，我媽經常叫我八兒。”男人解釋道。

“好名字！”舒九黎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我叫舒九黎。”

男人幽幽的看她一眼，“小豬肘子。”

“？？”

“別以為我不知道王八是什么意思！”

舒九黎：“……”

“算了，還是叫我大名吧！王霏，好聽吧？我自己取的，秋雨菲菲，多有意境！”

神特么王妃！

舒九黎：“……”何必呢？叫八狗不行嗎？

“你看，我們都是朋友了，不如，你就給我買點東西，怎么樣？”王霏扭捏的看著她。

舒九黎：“……”老奸巨滑的家伙，難怪你叫王八！

“怎么樣？”王霏催促了一句。

舒九黎張了張嘴，突然靈光一閃，“你賣消息嗎？”

“賣！”王霏一口答應，“你想買什么消息？”

“關于鬼蠱的。”

王霏挑眉，這下倒不急了，“鬼蠱啊！這個挺難的，不知道你用什么來換呢？”

“……多少錢？”

“提錢多俗氣？”王霏大度的一擺手，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舒九黎看著他，一聲不吭，一點錢俗氣，很多錢就不俗氣了？

“我真不要錢。”

“那你要什么？”

“陽氣、陽壽、美夢之類的，至于你……”王霏上下打量著舒九黎，“給我一滴血就成。”

舒九黎吃了一驚，“只要一滴血？”

“嗯。”

“成交！”

看她答應，王霏笑得眼睛都找不著了，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和一根針，拉著舒九黎的食指就要扎。

舒九黎連忙縮手，“誒誒誒，你還什么都沒告訴我呢！”

王霏斜睨著她，“先付款后拿貨。”看她還想說什么，一口打斷，“愛買不買！”

舒九黎：“……”你就是算準了我很需要這個消息吧？

王霏好以整狹的看著她，也不放開她的手指，就這么僵持著。

舒九黎只好答應。

隨即指尖一痛，一滴血便進了王霏的小瓶子里。

他倒是講信用，說一滴就一滴。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舒九黎捏著手指，沒好氣道。

王霏咂了咂嘴巴，像是要開始一場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舒九黎洗耳恭聽。

結果――

“鬼蠱嘛，是一種蠱蟲。”

就這么一句。

舒九黎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他繼續說，不由得問道：“沒了？”

王霏無辜的看著她，“沒了。”

舒九黎咬牙切齒：“奸商，你個奸商！”

王霏更無辜了，“我說姑娘，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一滴血只夠買這么點，你要是還想知道，就再買啊！”

萬惡的現實！總是逼得人低頭。

舒九黎無語問蒼天，只好又給了他一滴。

“這次我想問怎么才能除掉鬼蠱？”

“找到蠱壇。”

又是一句話。

這次舒九黎已經很自覺的將手指伸過去給他了。

“怎么找？”

“蠱壇可是養蠱人的命門，自然在很隱秘的地方……”

舒九黎面無表情的打斷他，“偏題了。”

“沒有啊！在很隱秘的地方，所以很難找。”王霏一本正經道。

舒九黎又給了他一滴血。

王霏馬上改口，“不過，也不是找不到，蠱壇都有一股香味，有些養蠱人甚至還會把它藏在人的身體里。”

再一滴。

“那不是普通的香水味，人基本聞不到。”

再再一滴。

“不過有一種蝴蝶可以。”

再再再一滴。

“這種蝴蝶這里沒有。”

再再再再……

“什么！”舒九黎炸毛了，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瞪著他。

王霏放了一滴血，舒九黎一動，那血差點沒接住。

好在他手疾眼快，圓滾滾的血滴進了瓶子，發出悶鈍的聲音，在里面暈染開來。

王霏摸了摸胸口，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姑娘，能不能別這么一驚一乍的？”

“我一驚一乍？”舒九黎氣笑了，“你快把我扎成馬蜂窩了，竟然告訴我沒有！”

王霏訕笑道：“我不是沒說完嘛，這里沒有，我有。”

舒九黎眼睛一亮，隨即一黯，幾句話都被坑了那么多血，向他買東西不是要把自己放干？

王霏突然一笑，像是看出了她的郁悶，道：“這次真的只要兩滴了。”

舒九黎看他一眼，顯然，她別無選擇，就算把她吸干了還是得換。

不過，這次他真的只要了兩滴。

兩滴血，剛好把瓶子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