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知悔改
“好,那就走吧!”少女雙手負于身后,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月星辰的態度終于松化了,二長老也是松了口氣。
他并不擔心月星辰提出多么過分的要求,一個小姑娘就算再心狠能見過多大的世面?
再說了,月家的府庫‘明面上’的確不剩下多少金銀財寶了,就算她獅子大張口他們也有無數的借口應對!
他望著前方那個清冷的少女身影,不屑的勾起了嘴角。
——很快,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孩就會知道:姜還是老的辣!她要想好好地在月家待下去,就必須得服從他們的意志!
……
月星辰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月若仙這個白蓮花的天仙閣,她一看到眼前這座看似淡雅實則極致奢華的建筑,就知道月若仙平時在月家是有多么的奢侈浪費了!
且不說月若仙的天仙閣用了多少名貴的精金赤銅礦石,以多少價值連城的珠玉水晶來裝飾,就是那從皇城之外的天泉山上引渠而來、生生的開辟出了一個湖泊,將雅筑修煉在湖泊之上的大工程,就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啊!
從湖水之上栽種的那些水仙花上收回目光,月星辰又看向了圍繞了亭臺樓閣一整圈的大片大片華麗綻放的牡丹花。
牡丹色澤艷麗,玉笑珠香,風流瀟灑,富麗堂皇,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譽,她也是頗喜牡丹的華美大氣,所以在窗邊也是種了一株稀罕的可以在寒冷冬季綻放的‘冰牡丹’。
冰牡丹不僅是具備牡丹花的雍容大氣國色天香,而且少了點俗氣,更多了分其他品種的牡丹花沒有的清麗優雅,更可貴的是耐寒!
本來多數牡丹花不是這個時節的,但是月若仙這個女人簡直奢侈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居然耗用巨資在種植牡丹的泥土下面厚厚的埋了一層火屬性的晶石,使得即便是在寒冷冬日,但是這片牡丹花田依然還是熱氣騰騰,溫暖如春,溫養著華美牡丹也是嬌艷非凡。
毫不客氣地說,天仙閣種植的這一片牡丹花每天所消耗的火屬性晶石的價值,等于是月家那么多人一天的吃食用度!可見月若仙這個女人何其虛榮何其窮奢極欲!
少女不禁冷笑一聲,這個月若仙,平時在皇城的那些世家貴女圈號稱自己平時吃穿用度素淡節儉的,不少世家貴族子弟都是夸贊月家若仙小姐品性溫良謙恭,絲毫沒有世家女的那種驕橫和喜愛奢華,反而是素雅的像一株出水白蓮,超凡脫俗。
而月若仙這‘節儉’的美名也是傳到了國君的耳中,國君似乎都對她這種‘節儉’的品性頗為贊賞,還讓那些喜愛奢美的世家女為之效仿!
所以這幾年月若仙在皇城名媛圈子里名聲極好,名列云龍國五大美人榜,無數的世家貴族子弟都對她傾慕追逐,而月若仙也是在去年的月湖賞燈宴上跟冷傲云那個賤男人勾搭上的!
目光從那修建于湖面之上美輪美奐的雅閣小筑一掃而過,少女臉上便是露出些許諷刺,如果這樣叫做節儉的話,那么這云龍國也就沒有奢侈鋪張的了,這個月若仙還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啊!
那大長老遠遠望見了對面岸上的少女身影,便是滿面笑容的迎了過來,極為偽善的道:“真是勞煩小郡主啊,這一次還請小郡主一定要治好我們若仙,畢竟若仙可是你的姐妹啊!”
“盡力而為吧。”月星辰微微點頭。
心中暗道大長老不愧是大長老,這表面功夫做的還真是天衣無縫,明明心里恨她恨得要命,可是表面上還能裝出一副親厚的樣子,真是虛偽至極!
“小郡主,若仙真的很可憐,都已經半個月了還是這樣,我擔心要是繼續續這樣下去,若仙就真的不行了……”大長老哀痛的說著,不同于對月星辰的虛偽親厚,他對這個孫女當真是疼愛到了極點。
月星辰心里呵呵了,可是依然面不改色地道:“雖然父王母妃給我留下了包治百病的百花解毒丸,可是本郡主也不知道月若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可是本郡主也是不敢做保證的!”
大長老聽了這話差點噴出一口黑血,這個女人,怎么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真是可惡,若仙變成這樣肯定是跟她脫不了關系,就算不是她下的毒,那日斗武場她也肯定對若仙做了什么,不然為什么若仙那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回來后就成這樣了!偏偏這女人還裝得一臉無辜,好像此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
月星辰很快來到了月若仙的房間, 才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叫人作嘔的惡臭味,她不禁秀眉微蹙,這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兩位長老也是臉色難看,見這女人一臉茫然的表情,更是氣得差點嘔血,這女人怎么這么能裝,她敢說若仙變成現在這樣她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月星辰揮手讓房間內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快步來到了月若仙的榻前。
而隨著她掀開床幃,那股惡臭味也是越發濃郁,就連真心疼月若仙的兩位長老都是嫌棄的后退了數步。
此時的月若仙生不如死的躺在床榻上,朝向她的半邊臉都是呈現青灰之色,身體蜷縮成一團,精神混沌,嘴里不停的呢喃著夢囈。
此女也不知道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不過即便月若仙都淪落到到這個地步了,月星辰還是能從她的唇語隱約分辨出,她是在咒罵:‘月星辰你這個賤人’,‘月星辰我不會放過你的’之類的!
——真是死不悔改!
少女心中已是動了殺意,可是一想這個女人裝模作樣在人前一副善良的仙子的完美形象,可是人后卻那般作踐原主,真是罪該萬死,死都便宜了她!這么慢慢的折磨她才看著舒爽!
她緩緩地放下了床幃,大長老見她什么都沒做就要放棄的意思,也是急了,剛要發作,可這時少女指間忽然射出了一根極為纖細的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