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澤臉上帶著傻笑,走在石塊鋪就的小路上。目光看著前方,偶爾會遇到種植園弟子,他依舊傻笑著。
種植園弟子一般看到張小澤都會自動讓開,免得觸了傻子霉頭。
種植園位于桃花山山腳平原,周圍一望無際的靈田,靈麥只有小半人高。
張小澤一路往前,來到一處岔路口停下來,糾結該走那條小路。
周圍有種植園弟子停下手上的活,看向張小澤,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與旁邊人,道:“你說傻子會選對路嗎?”
“這傻子可不像以前了,現在有七層把握選對?!?
“以前才有意思,他不知道走哪條路,就在岔路口急哭起來,還是他家那個小袖兒看他一直沒回去,在這兒找到他,才將他帶回家。”
“你說他家那個小袖兒為何不將他關在家中,還讓他一直出入種植園。小袖兒,就不怕他出事。”
張小澤好似已經做出決定,選擇一條小道,往前走幾步,忽然停下來,看向前方。嘴中喃喃道:“不是去我院子的路?!庇旨泵仡^,走上另一條道。
“你看這就是小袖兒為何這樣做的原因。小袖兒認為這傻子一定會恢復的。如果一直將他關在家中,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
張小澤來到一處小院外。
小院子單門獨院,外門弟子獨一份。坐落在種植園不遠處。周圍沒有其他弟子的住所。此處是觀主特批所建,更是修了一條通向種植園的小道。
張小澤懷疑這是觀主故意為之,只是為了防止他逃跑。周圍除了他的小院子,其他一切建筑都沒有。他要是逃跑,肯定會暴露。
他走到小院門口,傻笑著推開院門,走進小院中,小院空蕩蕩一片,心中想到:小袖兒哪去了,正常這個時候,她都在小院中。
剛想要喊出聲,聽到屋內有人在說話。
張小澤偷摸著靠近,大多數時候小院是不會有人光顧的。
“今年的租子怎么漲這么多!我們哪有這么多靈麥上交。更何況小澤哥還是……”
這是小袖兒的聲音,說的可憐兮兮的。后面是不是要說我是傻子??磥砦已b傻裝的很成功。張小澤聽到聲音后如是想到。
“哼!你認為是我私自增加租子。你要是真這么認為,可以去觀中告我。我告訴你,這次增加租子可不是種植園的意思,而是觀主的命令。桃花觀即將要進行品級晉升,目前多收些租子,用來保證之后的品級晉升能順利進行?!?
聽到這兒,張小澤知道另一人應該是種植園管事,姓吳。大家一般都叫他吳管事。聽著吳管事咄咄逼人的話,他有點心疼小袖兒了。
“這租子漲的太多,正常種植一年的靈田,也收獲不了這么多靈麥?!睆埿鋬褐钡恼f道。
張小澤有點疑惑,這次交租到底要交多少,他對租子多少一點概念都沒有。他沒關注過要交多少租子。以他靈植夫水平,收獲的靈麥交租應該綽綽有余,還能滿足日常吃食。
可能這次增長的太多。
吳管事道:“看樣子你們是交不起租了。那我就上報觀中,或許,你又要回飼奴閣了。當然,你也不用再擔心你傻子主人,他可能會陪你一起到飼奴閣?!?
“吳管事,你不能這樣!小澤哥,本來就是傻子。再去飼奴閣,可能會沒命?!睆埿鋬褐钡恼f道。她想起當初在飼奴閣中的日子,以張小澤目前的情況,在飼奴閣中肯定活不下去。
“這我有什么辦法,租子是觀中規定的,誰也少不了。桃花觀可不養閑人。”
吳管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桃花觀中每位弟子都會干相應的活為桃花觀做出貢獻。桃花觀提供場所,器具,功法,桃花觀弟子付出勞動,一部分勞動所得給自己,一部分上交桃花觀。
若是達不到觀中要求,外門弟子會被降為雜役弟子。而雜役弟子可能就會被發配到飼奴閣中,成為奴隸。
張小澤不想再聽,喊道:“小袖兒,我回來了。我肚子餓了??旖o我弄吃的。”
屋內聲音驟止。
迎面走來位少女,身形嬌小,皮膚黝黑,相貌卻很精致。細看下有股英氣在其眉間。她見到張小澤,眉目間露出笑容,道:“小澤哥,回來啦!我這兒有點事,等會兒就做飯給你吃?!?
屋內傳來聲響,走出另一人。這人衣服不算華貴,卻顯得一絲不茍,眉目間蘊含威嚴,看著張小澤似乎有些不耐煩,對張袖兒說道:“這就是你要照顧的傻子,我看真是夠傻的。我也不跟你繞彎了,既然你沒法交租,不如我替你交。只要你跟我雙修一次?!?
張小澤忽然開口道:“小袖兒,看傻子。大傻子。”
他手指著吳管事傻笑著。他不開心了,這吳管事竟然打小袖兒的主意。
張袖兒依舊面對著張小澤,語氣卻是變了,變的很冷,說道:“吳管事,我并不是自由身,乃是小澤哥的奴隸。怎么可能和你雙修?!?
吳管事忽然感到一陣涼意,抖了抖,沒放在心上,嘲諷道:“怎么?你要跟這傻子雙修。他懂嗎?”
張袖兒面露柔情道:“這就不用吳管事操心了。小澤哥不會雙修,自然有我教他。我還要為張家傳宗接代?!?
吳管事氣憤道:“哼!你這是把我當做和這小子一樣的傻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等著,交不起租子。被觀中再次罰到飼奴閣,成為奴隸。當然,還有這傻子也一樣?!?
吳管事認為張袖兒明顯在找借口,誰會跟一個傻子雙修。還給傻子生孩子,除非這人也是傻子。
張袖兒也不想再說什么。不管吳管事,拉著張小澤向里屋走去。
“哼!你自己想好。要是改變主意,就來找我?!眳枪苁抡f完,大搖大擺的離開。
張小澤眼珠一轉,不能就這樣放他離開,趁張袖兒沒在意,掙脫她的手,迅速靠近吳管事,從吳管事背后,一把扯住吳管事的衣領,說道:“小袖兒,這衣服好漂亮?。∥野阉媒o你。”
他可不想就這么讓吳管事離開。
吳管事驚了,使出渾身力氣掙扎起來。張小澤的手就如鉗子一般,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領。他竟然掙脫不開。吳管事滿臉恐慌,運轉靈力掙脫,可遇到的是更強大靈力的壓制,他惶恐道:“傻子,你快松手。張袖兒,你還不快管管你家傻子。”
張袖兒也沒想到這情況。等她反應過來,張小澤已經硬扯著吳管事衣領,往她這兒走來。
吳管事身穿的管事制服乃是觀中所發,質量還是不錯的,雖然達不到法器的程度,但也有點防御力。以致于衣服沒有破損,吳管事被張小澤在地上拖著走。
吳管事焦急道:“這傻子是怎么回事?為何修為如此強。”
張袖兒道:“少爺好多年前,修為就已經達到第二層巔峰。因為傻了的緣故一直沒能突破。但也讓他修為變的更精純,在外門大概都沒有修為比他更精純的。吳管事,你先不要掙扎,讓我與少爺說說。”
“好,好。你快與這傻子說?!眳枪苁乱姥苑艞墥暝?。
張袖兒對張小澤說道:“小澤哥,你放手,這衣服被這人穿過了,我不要?!?
“哦!對,衣服臟了,不能穿。”張小澤呆呆的道,隨即松開手,走向張袖兒。
吳管事這才得救,慌慌張張的跑出小院,等出了院門,才敢停歇,氣沖沖的對小院中喊道:“你們就等著被送進飼奴閣!。”
“跳梁小丑?!睆埿鋬嚎粗苓h的吳管事說道。而后上前牽住張小澤的手,說道:“小澤哥,我們先去洗澡。然后,再吃飯?!?
張小澤呆笑著看著張袖兒。沒反抗,隨張袖兒走進屋內。嘴上還說著:“小袖兒,那衣服蠻好看的,等下次,我給找個沒穿過的。”
張袖兒有點開心,還是拒絕道:“少爺,下次可不能這樣,要是傷到人,可就不好了。”
說話間,將張小澤送入里屋,“少爺,你在這兒等會,我燒完水,就過來?!?
等張袖兒離開,張小澤飛快的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木舟,脫光衣服,鉆進浴桶中?!坝值搅碎_心洗澡澡的時候?!?
“可惜,我是一個傻子,啥都不能干。觀中和我差不多大的都有好幾個侍妾了?!?
張小澤抓著小木舟,瞪著雙眼無神的望著屋頂。
不一會兒工夫,張袖兒就將水燒好。
她拎著水,來到屋內??吹綇埿梢呀浢摴猓@到浴桶中,手上拿著一個小木舟,在那兒玩著。她見怪不怪,張小澤很喜歡小木舟,每次洗澡都會將小木舟拿出來玩耍。
張袖兒笑了笑,試試水溫剛好,將水倒入浴桶中,開始幫張小澤洗澡。
“小袖兒,我們一起洗澡澡吧!”張小澤用天真的語氣說道。
張袖兒臉上露出笑容,道:“不行,我只是個奴婢,怎么能和少爺一起洗?!?
“哦!”張小澤露出失望的表情。眼珠一轉,又想到另一個辦法。卻有聽到張袖兒警告道:“還有,少爺不要亂動,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要把水弄的到處都是。”
“哦!”張小澤將剛舉起的手輕輕放下,心想:看不到美麗的風景了。小袖兒有警覺了。
張小澤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在浴桶中。
她邊給張小澤洗澡邊說道:“少爺,你不用管那吳管事。跳梁小丑罷了,借著這次品級晉升,加租子。開始我還以為這人只是貪了點,沒想到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我。你放心,我自會解決?!?
張小澤聽著這話,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心里點擔憂。
吳管事可不是普通外門弟子。他本是內門弟子,只因為天賦不夠,才選擇到外門當一個管事?,F在因為年紀大了些,修為退步,再加上自己不是普通的第二層巔峰,輕易的制住他。
小袖兒雖然修煉了他給功法,但也不一定能解決吳管事。。
張小澤心中想到:等有機會解決下吳管事,免得小袖兒冒險。
張袖兒給張小澤洗完澡,蹲下來,將張小澤隨意丟棄的衣物撿起,又將張小澤的儲物袋放到桌上,然后再從她儲物袋中拿出換洗衣物,說道:“少爺,我先去做飯。等桶里的水涼了,就不要玩了。”
說完,她拿起臟衣服,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