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中毒

那一聲“楚大夫”落到圍觀眾人耳中，激起議論紛紛。

張家媳婦看楚念過來，還伸手想攔，被張大柱拉開了。

“大柱，你——”她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張大柱瞪了一眼，只能閉嘴。

楚念在小虎跟前蹲下，仔細檢查了他的雙腿和左臂后，抬頭對吳長輝道：“長輝，你跟張大哥到小虎左手邊來，咱們一起把他翻過來。”

吳長輝和張大柱連忙按著楚念的指示，一人扶著小虎的左肩和腰，一人抱住小虎的腿，楚念則扶著小虎的頭和脖頸，數了三聲，一起小心翼翼地將他翻過來躺平。

雖然他們動作輕緩，小虎卻依舊痛得哇哇直叫。

不止是張家媳婦，就連旁邊的鄰居們都聽得揪心。

“我現在要摸一下你右肩和手臂，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楚念柔聲說完，又讓張大柱和吳長輝幫忙按著他。

等得二人就緒，楚念抿唇按上了小虎的右肩。

甫一碰到，小虎就慘叫連連。

張大柱死死地按著兒子，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骨頭沒事，只是脫臼了。”楚念從肩膀檢查到手肘，神色一松，突然抓著張小虎的右臂一扭。

“啊——”一聲慘叫響起，驚得鄰近的狗狂吠。

“小虎！”張家媳婦痛呼了一聲，就朝楚念撲來，被身后的吳大娘死死抱住。

張大柱也嚇了一跳，沉下了剛要呵斥楚念，卻見兒子突然不掙扎了。

“我……我的手能動了……”張小虎被他爹死死按著，起不了身，只能抬頭看著自己又能活動的右手，掛著淚的小臉上滿是震驚。

他摔下來之后，除了右肩劇痛外，被壓倒的右手還不聽使喚了。

他以為自己的手斷了，嚇得不輕，才哭得厲害。

這會兒發現右手又能動了，高興得連肩上的疼都忘了。

“雖然已經復位了，關節處還需要冷敷，你先別亂動。”

楚念輕按住了想動的小虎，讓愣怔的張大柱把他抱了回去。

她教了張大柱冷敷，又跟吳長輝借了紙筆去開方子。

圍觀的村民們還沒散，都在門口跟吳大娘打聽。

吳大娘趁著這個機會，將楚念好夸了一通，才剛說完楚念白日里在慶安堂坐診的事，就見張家媳婦著急忙慌地跑過來，推開堵在門口的村民，直往屋里去拉了楚念就往外跑：“楚大夫，小虎突然昏過去了，還嘴唇發紫，你趕緊去瞧瞧吧！”

門外的吃瓜群眾們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又自發地跟著吳大娘往張家去了。

大家一窩蜂涌進張家院子，守在張小虎的屋門口往里看。

屋里，楚念替昏迷的張小虎拿了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細診一番后，神色凝重：“小虎這是中毒了，他下午都吃過什么？”

張家媳婦之前被嚇壞了，這會兒倒是異常鎮定：“晌午的時候吃了兩個饅頭，晚上還什么都沒吃。”

楚念聽罷，伸手就去剝張小虎的衣服：“趕緊看看身上有沒有咬傷！”

剛剛治脫臼的時候，小虎明明都還好好的，這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中毒了。

村里都是些尋常老百姓，投毒是不可能的，癥狀也不像吃壞了東西，倒像是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