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重逢
- 鎮國無雙戰神
- 月上清秋
- 2017字
- 2020-11-04 22:57:15
第4章 故人重逢
處理完李有義,林千葉頭也不回地離開包間,準備回陳家。
“恭送主上!”
十幾名退役軍再次齊聲喊道。
在看那些先前飲酒作樂好不快活的公子哥們,已經嚇暈了倆,嚇尿了仨,剩下的也沒好到哪去,縮在墻角瑟瑟發抖。
他們哪里見過這個場面,心里不斷埋怨,為什么要招惹這樣的存在。
與此同時,李家,書房。
一名穿著緊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窗戶玻璃前,紅唇微勾,分外妖嬈美麗。
撩了撩耳后的金色長卷發,處理完一切之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某偏僻路口。
林千葉腳步頓住,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人,挑眉,緩緩打量:“新來的?”
“是的,主上?!奔t衣女子深深鞠躬,低垂著頭,采用了和光舒集團護衛一模一樣的禮儀,“我是鳳凰?!?
“有事就說?!?
“……毒蛇讓我轉告您,上面有消息,說是讓您在離開北境的這段時間臨時管理a市,一來方便您做事,二來也好改善改善a市風氣?!?
鳳凰說得小心翼翼。
而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整整三分鐘后,林千葉才輕笑一聲:“算盤打的很好嘛,可惜,我很忙?!绷旨抑鹞磮螅睦镉虚e心管別的?
“明白!”
“哦,順便跟毒蛇說一聲,我要去陰臺院,安排一下。”
“是!”
半小時后。
陰臺院坐落在a市郊區,環境清幽,抱山環水,乃風水佳地。不知名的白花零星散落,花香隱約飄散于風中,溫柔而哀愁。
此處,埋葬著林千葉最親的人。
得知弟弟的死訊后,這還是林千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石碑上,熟悉的面容微微笑著,眉眼年輕平和。
“阿塵……”
哽咽著喚了聲林莫塵的小名,嗓子沙啞低沉。
明明連子彈打斷筋骨的痛都能忍受,可林千葉此時卻完全抑制不住內心的酸楚,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噗通——
林千葉猛地跪在碑前。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你那么小,就被我扔在孤兒院,一個人孤零零長大,無依無靠,一定很苦吧?”
“我以為我已經成長得夠快了……可是,終究是沒來得及,終究是晚了!”
喃喃自語著,林千葉泣不成聲。
身后,隨同前來祭拜的鳳凰與毒蛇也不禁潸然淚下。
饒是戰場上再冷血再狠厲的人,都有自己溫柔脆弱的一面。
他們兩人在北境待了許多年,親眼見證林千葉從一個十幾歲的懵懂少年一路摸爬滾打到了統領全軍之位。
其中艱辛,別人或許不了解,但他們卻清楚!
“放心,你好好去吧,來世生在一個平安幸福的家中,千萬莫要再受這般苦難……至于弟妹,我會替你護好的。”
“還有咱爸媽的仇,也都交給我。”
“我林千葉,必讓那群歹人血債血償!”
無比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林千葉低伏于地良久,遲遲不愿起身,淚水不斷滴入泥土,消融不見。
“主上?!?
毒蛇實在心疼,上前試圖將林千葉扶起,“別傷心,小主上他……一定會安息的。”
“你們走吧。”林千葉巋然不動,頭也不回,“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毒蛇與鳳凰對視一眼。
“是,主上?!?
不知過了多久,林千葉才艱難地整理好哀痛情緒,緩緩動了動早已麻木的雙腿,起身,往陰臺院深處走去。
由于人跡罕至,小路早已長滿野草青苔。
“救命?。 ?
林千葉正散著步,一道驚恐慌張的呼救聲驀然傳來。
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少女慌亂奔逃而來,身姿清秀,眉眼不凡,最重要的是……她的鎖骨上,有一塊林千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蝴蝶型胎記,白衣映襯著紅印,分外引人注目。
“竟然,是她?”
林千葉愣住。
此時,少女恰好也望見了林千葉。
四目遙遙相對,碰撞出只有兩人才感受得到的激烈火花。
林千葉本能低頭,心緒涌動萬千。
她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洛依。
尚未爆發滅門之災前,林白兩家關系甚好,長輩們為了維護家族利益,早早訂了娃娃親,故林千葉從小便與白洛依青梅竹馬,一起讀書下棋,相伴走過最天真懵懂的時光。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他們早已結為夫妻。
可惜沒有如果。
根據調查資料,林家慘遭禍事,也少不了白家的一份力!
往事正浮現于眼前,少女的腳步已然近了,林千葉趕緊側過身,豎起高高的衣領試圖遮掩面容。
“這位哥哥,救救我!后面有群歹徒對我圖謀不軌,想要把我帶走,你救救我好不好?”
林千葉刻意捏著嗓子:“我哪能……”
“林千葉!你是林千葉?!”話還沒說到一半,白洛依盯著他,脫口而出,巴掌大的臉上滿是震驚和欣喜,“天哪,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這么多年了,你過得如何?為何不與我寫信?我還以為你……”
“姑娘,你誤會了。”
冷冰冰地退后幾步,林千葉表情漠然。
“在下林莫塵,并非你口中的林千葉。”
“……”白洛依無言,亮晶晶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破碎。
不遠處,三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飛速趕來,目光死死盯著白洛依,一邊追趕,一邊語氣不善地警告:“白小姐,不要再逃了,快和我們回去!”
白洛依本能地躲到林千葉身后,緊張不安。
林千葉心頭一動。
……看在昔日情份上,就幫她一把吧!
“你們,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合伙欺負一個女孩子?”沉穩而極具威嚴的聲音從口中吐出,比山間的風還要冷冽。
為首者不屑嗤笑:“喲,你誰呀你?連白家的事都敢管!”
“誰家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三個大男人追著人家姑娘不放,嚇得人家姑娘哭哭啼啼向我求助?!?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誰會愿意向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