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出使大齊
- 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 驢子太丑
- 2244字
- 2020-12-28 19:01:17
秦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了行山城外。
行山城,是行山方圓一百里內最大的城池,也是唯一的一座官造城池。
行山守軍就駐扎在城外。
而行山坐鎮的獵鬼師,同樣也在行山城之內。
行山并未像燕渠關以及邊境城池那般戒嚴,出入都需要嚴格查看路引、信證。
畢竟行山城中有大市集,每日出入的人流魚龍混雜。
有山野村夫、農戶獵戶,還有販夫走卒。
很難一一查驗身份。
秦衣那時候丟棄的行囊中,有一部分散碎銀子、還有地圖和路引。
身上還有少量的銀子,他估計了一下,大概還夠買一匹馬的。
可……沒有路引的話,他根本進不去濟州境內。
濟州作為與大齊草原交界的三州之一,此刻定然全盤戒嚴。
怎么辦?
路引是大靖各州官府發放的一種類似介紹信、通行證之類的公文。
算是一種離鄉在外的憑證。
若是檢查之時沒有路引,或者是路引之上所寫與實際不符合,都需要按照大靖律法處置。
在燕渠關時,路引之所以能補回來,還有賴于苑騰將軍做的“假證”,可以保證他回京一路之上能蒙混過關。
但可惜……
生死關頭他為了減輕負重,增加逃跑的機會,都給丟了。
他想過將車晟懸集二人的消息,告知給行山駐軍的首領,亦或是行山城的城主。
然后由他們通過情信司分站來傳遞消息。
但……對方會不會相信自己這件事另說。
就算對方相信了自己說的話,并且準備傳信,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走漏風聲。
行山城距離自己偶遇棋師、宗師的山村只有不足三十里。
萬一走漏風聲,整個行山城都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消息到時候還是傳不出去,反而徒增危險。
而且,那么多的傀儡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北境的腹地……
要說在北境之中沒有人進行照應、支援,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一定有人背叛了大靖。
所以他也無法肯定,行山城的上位者就一定值得相信。
這件事情,靠誰都不行。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且,如果行山城的上層已經背叛大靖……
那自己此時出現在行山城之中,也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沒準就會被有心人發現……
舉步維艱!
他現在對于車晟他們的暗中布置,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他一咬牙,決定冒險進城買匹馬。
距離濟州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若是徒步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在入城之前,他得換一張臉。
從貼身處摸出冰盒,他尋了個沒人的角落,搗鼓了半天。
卻發現那面具怎么也無法和自己的臉配合到一起,根本沒有當初秋棋化妝時那么輕易。
看來這面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這其中的門道不淺。
自己貼在臉上,皺皺巴巴的……
這樣走出去,還不得嚇死人?
太扎眼了,還不如不用。
看來易容是做不到了。
他嘆息一聲,自角落中走出。
望著行山城高大的城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踏步走了進去。
在他走入其中不久后,略微改變了容貌的車晟自山林中走出。
看向城門之上雕刻的“行山”二字。
眼神微微一凝。
……
走入行山城的秦衣,低頭前行,默不作聲。
步履匆匆。
無意中看到有人圍攏在公告欄旁,議論紛紛。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獵鬼懸賞的布告?好男兒都應了征兵布告,前往濟州準備迎擊大齊了,誰還有空閑去獵鬼?”
“哦?征兵布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才剛從卷奉山脈獵鬼回來,局勢已經這么嚴重了嗎?”
“別提多嚴重了!大齊陳兵大畔河已有十多日!你說嚴不嚴重?”
“啊?這次大齊那群草莽是來真的?真敢叫戰?”
“我看這次就該和大齊韃子一決生死!就因為有個大齊在旁邊虎視眈眈,隔三差五挑事,咱們北境多久沒安寧了?”
“我有個剛從濟州回來的兄弟,跟我說那邊已經全面戒嚴了!看那意思,似乎是要打起來了!”
“我也聽說了,北境全境總督,咱們大靖的葉大人,已經在濟州待了數日,想必已經想好對策了!”
“嗨,看你們擔心的那個樣子,出了事高個子頂著,更何況有了葉大人親自來北境坐鎮,我就不信韃子還能蹬鼻子上臉!”
“早就聽說葉大人用兵如神,算無遺策。韃子八成是歡騰不了幾天了。”
“話也別說得太滿,那御河慶也不是好惹的,大齊百年出一位的軍神啊。”
“我聽說那御河慶只帶了三千人馬,就收服了漠南十七寨,狠角色啊!”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葉大人那是什么?!那是九天文武二仙化身!是神仙!什么御河慶,落到葉大人的手里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尊崇可以,不能過分扯淡,什么神仙?別說胡話了……我看這次北境很可能不保……你看葉司丞在濟州都待了多久了?就是按兵不動!按兵不動!八成是多年未帶兵,沒有與御河慶交兵的能力了。”
“我猜也是,葉司丞畢竟還年輕,在帝政司干了這么多年文職,這沙場刀兵早就生疏了,我有個表兄在濟州府當差,聽說葉司丞無心開戰,似乎準備出使議和……”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盡皆嘩然。
“出使,還議和?!”
“怎么可能議和呢!”
“人家大齊軍都已經屯兵在外,連日叫戰了,御河慶更是囂張的直接把中軍大營都擺到濟州城外,這若再不迎戰,豈不是叫天下恥笑!”
“此言甚善,對壘大齊,當戰!若是此時出使議和,豈不是向全天下宣告,是我大靖怕了他大齊!”
“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未免太不靠譜!葉大人能是畏戰的人?要真是畏戰,準備議和,為何還要張榜布告在全北境征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衣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多聽了一耳朵。
默默抬起頭來。
北境的消息畢竟沒有帝都那么靈通。
尤其是這山野窮鄉僻壤之地,更不知道眼下大靖即將面臨的是什么……
這些山野之人,終究只知道北境有危。
卻沒想過東境虎視眈眈,沒想過南朝軍覬覦大靖國土已久……
葉司丞出使議和,試圖不廢一兵一卒解決掉這場危局,實際上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可是,這些人議論的也有道理。
如果葉司丞一開始就打算出使議和,為何還要在北境全境上下征兵?
這是提前做的兩手準備?
還是葉司丞來到北境之后,改變了主意,不出使了?準備要集北境全境之力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