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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此話,可不能玩笑!

自從正安帝安然無恙的繼續上朝之后,帝都似乎因此而平靜了下來。

但卻極少有人想到,一場更大的風波正在暗中醞釀。

殿試圓滿結束,主考官們夜以繼日的批閱試卷,而那些千里入京趕考的舉子,也在等著八月十五這一日,張榜公布殿試成績。

秋棋自然也聽聞了前陣子大靖上位不穩,不過他并沒放在心上。

因為這些似乎和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他還在繼續有條不紊的執行著他的計劃。

……

云王姜焱,終于在靖安殿中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父皇。

并和父皇商議了一下有關西境放糧的事宜。

整個過程融洽無比。

正安帝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卻并沒有給云王任何正面的回應。

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態表情也有些呆板。

放糧的事宜,在葉司丞離京之前已經有了一些安排。

葉司丞列了一張放糧官員的名單,并將人員調撥、糧草輸送等問題進行了細化的安排。

云王也只是想要錦上添花,將安排優化一下。

但看到父皇似乎對這個問題并不是特別關心,想來一定是葉司丞的安排令父皇非常滿意。

他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解了一下有關于正安帝病情的事情后,便出了宮。

出宮后。

他面對陽光,舒心的伸了一個懶腰。

他感覺心情異常的輕松。

邊境戰事有葉司丞親自操持,西境放糧的事宜也幾乎不需要他再插手、操心。

心中一塊壓著很久的大石終于落地。

抱劍看著自家王爺滿面春光,笑道。

“殿下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云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是啊……”

二人一面談話,一面登上了候在宮城之外的馬車。

剛一掀開車簾,云王臉色微微一變,身子向后一頓。

車下的抱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開口發問,云王卻側過頭來,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二人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豈是他人能比。

抱劍立刻閉口不言。

招呼車把式一聲,就和云王一前一后進入馬車。

馬車朝著云王府方向駛去。

車內。

云王面色鄭重。

抱劍一聲不吭的蹲在車簾后,小心的朝簾外街道掃了一眼。

回過頭朝著云王點點頭。

云王這才長呼一口氣,看向馬車內突然出現的第三個人,面帶些許疑惑。

云王對面。

一身便衣的張靖默默坐著,朝云王使了一個晦暗不明的眼色。

云王不太清楚張靖為什么會毫無聲息的鉆進他的馬車中……

也不知道張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但他知道馬車并不是說話之所。

索性閉口不言。

馬車駛回云王府。

云王抱劍主仆二人若無其事的走入府中。

車把式則是將馬車帶入后院。

無人注意到的是,一道人影形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閃身進入了云王府中。

云王府,議事廳。

抱劍將用人全部驅逐,親自守在議事廳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議事廳內。

云王和張靜面對而坐。

云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宗師行蹤如此詭秘,到底是何意思?”

張靖臉色淡淡。

從懷中掏出一個顏色古樸的小木盒,推到云王的面前。

“殿下不妨先看看這個。”

云王好奇的將木盒拿到手上,展開一看,眉頭一皺,手微微一顫。

只見木盒之內,紅布襯上,放著一根細小的指骨。

本該雪白的指骨之上,浮現著細密的黑色暗紋。

一股奇異至極的藥香味鉆入鼻腔。

令他不由感覺頭腦有些暈暈乎乎的。

伸手想要拿起那塊指骨細看,張靖卻道。

“殿下且慢,勿要拿手觸碰,其上有劇毒,即便是我也難以輕易抵抗。”

云王嚇了一跳,忙縮回了手。

有些不解的詢問。

“張宗師,這……是何物?能吃嗎……額,不是,你將此物拿給我,又是所為何事呢?”

張靖解釋了一句。

“這是一塊人的指骨,殿下且細細看那指骨之上……”

云王先是吃了一驚:“指,指,指骨?”

再看那木盒里的東西,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感。

張靖的表情異常嚴肅,讓云王心里一陣嘀咕。

他和這位張宗師,平素里幾乎沒有任何來往,也沒有任何了解。

只是見面點點頭,行個禮的交情。

今日張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反常了。

讓他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他又覺得對方一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畢竟是出身帝王家,這種敏感度還是有的。

所以他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感,盯著指骨細細看去。

在深黑色的密紋和黃白色的骨骼底色映襯之中,隱隱有一道淡淡的紅色光暈閃爍。

他將木盒轉了一個角度,再看。

淡淡的紅色光暈居然呈現出了一個微小至極的“武”字。

他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么,臉色鄭重的將木盒蓋上,推回到張靖面前。

“張宗師,你大抵是找錯人了。”

張靖看著云王。

“哦?此話怎講?”

云王直嘬牙花子。

“本王只是一位閑王而已,無意與列位哥哥爭什么所謂的大位。”

“所以,你將此物拿給本王看,毫無……”

張靖沒等他說完,插口道。

“看殿下的意思,是讀懂這盒中指骨暗含的意思了?”

云王卻站起身,負手而立。

“本王不懂,也不想懂。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張宗師可以離開了。”

“今日之事,本王便當做從未發生過。”

張靖沒動,也沒收回盒子。

停頓了一下,他才說道。

“莫非,就連陛下的生死安危,也難以令殿下回心轉意?”

云王微微一側頭。

“陛下身為大靖主君,自有天人庇佑,何須本王區區一人來操心?”

“更何況……”

他回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張靖。

“更何況,陛下之生死,也絕非你的片面之言便能決斷的。”

張靖眼神炯炯,同樣回視云王。

“若非絕難之時,又豈會有人通過指骨傳信?”

云王不為所動。

“一根指骨,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一個‘武’字,更代表不了什么。”

“若是張宗師,想要憑借這根毫無頭緒的指骨傳信來引戰。”

“要本王去和本王那位一人之下的武王二哥作對,那張宗師一定是找錯人了。”

“放眼朝中,就算有幾位不自量力的哥哥,沒有那個實力卻誤以為大位之爭可以插上一腳……”

“但父皇還有大哥,三哥,九哥,三位哥哥都可以是張宗師擇選的人選。”

在云王看來,未來坐上帝位的人……

一定是在大哥圣子、三哥文王、九哥琥王以及二哥武王,這四人之中決出。

反正肯定不會有他什么事。

張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看來殿下對希德頗有戒心啊。”

“難道殿下以為今日希德拿上這根指骨傳信求見,乃是殿下的幾位哥哥派來試探殿下奪嫡意圖的敲門磚?”

云王攤攤手。

“你是不是敲門磚本王不清楚。”

“但說句再明白不過的話,張宗師素來無心奪位之爭,與列位哥哥也始終保持著距離,與本王更無任何來往。”

“今日莫名其妙的來見本王,你讓本王如何信你?你又讓本王如何理解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張靖手指輕輕點了點桌上的木盒,認真道。

“殿下如何理解希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是如何理解這根指骨傳信的?”

云王盯著張靖看了半晌,眼睛微微一瞇,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一般。

這才說道。

“本王聽聞,昨日蘿國手入宮求見陛下,為陛下診治。”

“而蘿國手乃是一身枯骨之貌,且毒入骨髓,楔刻骨上。”

“這根指骨,如若本王判斷不錯,乃是蘿國手之骨。”

“你將之拿與本王,且其上雕刻‘武’字,想告知本王的無非就是……蘿國手借此傳信:父皇前次大病,與二哥有關。”

“如果此言當真,這便是一項重要籌碼,張宗師只需要將之拿給本王另外幾位哥哥看……”

“依本王來看,另外幾位哥哥完全可憑此善加運作,并向父皇闡明前情,便能讓二哥吃不了兜著走。”

“父皇大病得愈,多虧了蘿國手以命換命,若這真是蘿國手想要告知的訊息,父皇必會相信。”

張靖話鋒一轉,語氣轉而凝重,犀利道。

“殿下當真相信,那所謂地以命換命之言?”

“殿下又當真相信,此刻坐在龍椅之上的人,還是大靖當朝的正安帝?”

一語落地,仿佛平地驚雷驟然炸響。

不僅是云王大吃一驚,就連門口聽到了只言片語的抱劍都差點栽倒在地。

云王感覺雙腿有些發軟,額頭上大汗淋漓。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張宗師,此話,可不能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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