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月用了500多年的時間研究中醫。
但當她得知文俊的死訊后,顧挽月突然覺得,行醫可救一時卻救不了一世,無論她有多努力,最終只能孤獨的活。
自此,顧挽月再沒行醫救人。
“姐~”沈星的聲音喚醒顧挽月的回憶。
顧挽月看了一眼坐著的沈星,自認識他,自己好像總回憶過去。
沈星的上半身緊實而富有彈力,下腹則擁有著完美的人魚線,屬于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顧挽月沾滿藥的手搭上沈星的肩膀。
“任務完成,獎勵生命值3天,剩余生命值19天21小時43分。”
“咝!”
沈星沒想到顧挽月的手勁居然這么大。
“疼疼疼……”
沈星下意識地朝后縮。
顧挽月左胳膊壓住沈星的左肩,右手力道絲毫不減。
等沈星的疼勁過去,右肩的黑烏明顯消褪。
顧挽月胸前淡淡的蓮香沁入沈星的鼻間,好像連藥味也變的好聞起來。
“姐~”沈星順勢攬著顧挽月的腰撒嬌,“我疼!”
“太久沒出手,手有點生!”顧挽月有些不滿意效果。
“這藥挺管事的!”疼了一上午的右肩現在只是隱隱作痛,“姐你從哪里買的!”
估計還用的著。
“我自己配的!”
沒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藥效還不錯!
一旁的小王摳著手指,開始懷疑人生。
眼前這個撒嬌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認識哥?
他倆真是單純的姐弟?
小王質疑的目光在兩人中間游移,許是他的目光太熱烈,顧挽月瞟了他一眼。
只是人類的一只小雛鳥罷了,自己還不至饑不擇食。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眼,小王還是還得后背涼涼。
“你們慢慢談,我出去吃!”
小王很很有眼色的溜著墻根走了。
“需要幫忙么?”雖然消褪了不少,但還是很礙眼。
沈星搖頭,“姐你放心,我能照顧自己!”
顧挽月懷疑的瞅著他。
沈星左手指天,“真的!”
顧挽月將剩下的藥酒放在沈星的桌上,沈星從桌子上抽出一張濕巾,抓著顧挽月的手,將顧挽月手上多余的藥一點點的擦掉。
顧挽月手指與掌心的比例很好,手背上有四個小肉窩,很可愛。
沈星擦的很仔細。
“我有事出去一趟。”
“出去?”
“嗯,半個月?!?
沈星看了一眼自己的生命值,“能早點嗎?”
“盡量!”顧挽月以為他舍不得自己,“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能告訴我什么事嗎?”
“收租!”
沈星低頭,擦藥的手頓停!
“真是收租!”
“你的房子不是在洛城嗎?”
顧挽月很驕傲,“陽城也有!”
沈星把濕紙巾扔到桌下的垃圾桶里。
“把衣服穿上吧!”
沈星搖頭,“等到藥干了才行,要不把戲服污了?!?
天太熱,他里面沒有穿自己的衣服,直接套的中衣。
沈星對待工作很認真,顧挽月喜歡認真的小孩。
臨走時,顧挽月注意到沈星化妝間墻上的表,她走近細瞧,表盤中心的黑點有一個小孔。
“這是哪的?”
沈星看了一眼,“不知道,我一來就有了。”
顧挽月將表取下來,“這表不錯,我帶走了!”
第二天,劇組換了一位武指老師。
聽說這位武指老師出師名門,很有背景,也很有實力,拿過很多國際性的獎項,他在武術界的地位,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這樣的人即使當武指,那也是大制作電影級別的,為何會來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劇組?
明元武其實也想不通,但他不敢違背師命。
大家對江辰希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認識。
因為遇到打戲時,江辰希只要稍稍做的好一些,明元武就大夸特夸,但沈星只要做的有一點不好,便要以“指點”為名將沈星揍的上竄下跳。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江辰希找的人,專門給沈星找不痛快呢!
同樣都是男主,江辰希有一個團隊在為他服務,而沈星這邊卻只有一個小助理,劇組找的化妝團隊很專業,所以李姐把托尼暫時抽走了。
大家有意無意的,開始孤立沈星。
沈星開始也這樣認為,但當他發現在打戲中無論江辰希怎么刁難自己,自己都可以靈活的躲過去之后,開始找明元武主動求虐。
一個教的不遺余力,一個學的任勞任怨。
見才心喜的明元武忍不住給師父打電話,“您從哪找來這么一個寶貝疙瘩,跟那小狼崽子似的,當演員真糟蹋了那幅好架子。”
“是不是想收徒?”
“師父您怎么知道?”
“晚了!”
“?。俊?
“他是我師姑的人,論輩分,你得喊他師叔!”
明元武再看沈星時,眼神里總帶著三分異樣,下手也不敢像開始那么狠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沈星……
等到顧挽月再來探班時,是沈星在陽城最后一場戲。
不計其數的名門正派將鐘霏團團包圍,鐘霏滿身是血,仰天大笑,眼神里滿是狠厲!
“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滿口的仁義道德也掩不住骨子里的男盜女娼!”
“鐘霏,你與魔道同流合污,殘害同門,罪不容誅!現在乖乖的把你手上的神器交出來,我們還能留你一絲元神,給你個轉世投胎的機會!”
“想要我交出神器,憑本事來拿!”
這是鐘霏第一次拔劍,青色的劍鋒在陽光下散發著冷冷的光。
鐘霏沖進人群,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但雙手難敵四拳,鐘霏眼看就要落敗。
一把長劍從身前刺透鐘霏的胸口。
鐘霏抬頭,是江寒。
鮮血從鐘霏的嘴角溢出,鐘霏眼神里的厲色化為柔情,“江寒,連你,都要我死么?”
江寒盯著鐘霏的眼,“我只想你活!”
鐘霏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劍。
呵,虛偽!
這就是從小愛護自己的大師兄,這就是從小自己最信任的大師兄。
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鐘霏握住胸口的劍,將它一點點拔出。
他拔的是江寒的劍,也是自己和江寒所有的過往。
“鐘霏!”江寒萬年不變的臉上,隱忍著無盡的痛苦。
當劍從鐘霏胸前徹底拔出,鐘霏最后看了江寒一眼,將手中的神器刺入自己的胸膛。
沾主人血的器靈必死,這是上古大神對這把神器的詛咒。
被神器穿心者神魂俱滅,這是神器的力量。
即使是死,也不讓對手痛快,這就是鐘霏。
長達十分鐘的長鏡頭,沈星一條過。
顧挽月在旁邊看著,明明知道沈星在演戲,可她還是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