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上憨厚老實，可溫言卻感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不過他也沒有做什么越矩的行為，講完這些就笑著離開了，就很奇怪。

窮書生也的確如他所說的在第二天回來了，衣服還是之前穿著出去的衣服，如今皺巴巴的貼在身上。

溫言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神情頹廢的窮書生，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歲，頭上的白發都生出了些來。

“爹，你怎么了？”溫言比劃著手指關心的問道。

抬起頭來，窮書生深陷的眼眶微紅，卻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出來：“沒事，阿言不用擔心，爹先去洗個澡，身上太臭了……”

溫言總感覺窮書生還有話想說，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全被她收于眼底。

不過窮書生現在剛剛回來，溫言也不想逼他說，就先讓他去洗澡了什么都沒有問。

晚飯時分，窮書生多次轉頭看向溫言，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溫言都想問他要干什么，可又沒問出來，想讓窮書生自己交代。

“阿言……”

窮書生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只是眼神飄忽不敢看溫言。

溫言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明天……早點起吧。”

“我吃飽了，你繼續吃。”

窮書生丟下這么兩句話就起身離開了，一點都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一頭霧水的溫言扒拉著碗里的米飯，感覺窮書生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自己為什么要早起啊？

“叩叩叩……”

“進來。”

溫言打開門走了進去，里面窮書生正在整理書籍，那些書籍溫言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拿出來了。

“爹，你讓我明天早起是何原因呢？”溫言把自己的疑問比劃了出來。

窮書生手里還拿著本書，見了后別過臉不去看溫言道：“也沒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溫言又走到窮書生面前，強迫他看著自己打著手語：“那爹你現在為什么又整理這些書呢？”

“……”

窮書生薄唇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一會兒后，只見他嘆了口氣，把手里的書放在了桌上：“太久沒看書了，溫習一下罷了。”

溫言看著他，他低著頭看書封面上的字。

“那爹注意身體，不要看太晚了。”

溫言拍了拍他肩，表達完自己的意思就轉身走了。

關上房門，溫言抬眼正好看到了窮書生看過來的眼睛，里面竟帶著濕意。

爹，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

“今兒個大喜的日子，來，笑一笑。”

“抬下頭，我瞧瞧妝化得如何了。”

“……”

笑起來滿臉褶子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身紅嫁衣的女子一邊，滿意的看著女子臉上的妝容。

而這個年輕女子正是溫言。

溫言自己其實都是很懵的，一起來就看到一伙人來了自己家，面前這個中年女人還說什么自己要嫁人。

任憑著那女人擺弄自己的發型，溫言什么都做不了，因為這個女人并不懂手語，和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溝通。

“阿言……”

是窮書生的聲音。

溫言看過去，他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套自己難得在他身上見到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