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與羅森的唇槍舌劍
- 儒道至尊
- 水鄉(xiāng)
- 2055字
- 2020-11-01 05:27:56
第九十八章 與羅森的唇槍舌劍
“不錯,就是這個家伙,坦白的說,他應該是除了你以外,我能夠找到的最合適的傳人了。”
少正卯的聲音里帶著戲謔和挑撥的味道。
“他的心腸夠狠,做事也夠果斷,最為重要的,他的文道修為并不弱于你,而且又在衙門中當過師爺,懂得官場里的各種規(guī)矩。”
“正是因為他夠狠,你才不會選他當你的傳人,否則的話你可就不是少正卯了。”
不等少正卯把話說完,陳越便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別告訴我,你這家伙只懂得官場的蠅營狗茍,而沒有屬于自己的理想,若真是這樣,你或許會做到陽虎那樣的位極人臣,但是,你卻絕對做不到成就自己的大道,最終將自己的文道修為提升到一門宗師的境界。”
陳越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所以啊,你或許會為了什么目的去利用這種人,但是在你的眼里,這些人不過是一群有些用處的走狗,一旦被利用完了,你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拋棄。”
“哈哈哈哈哈!”
少正卯瘋狂的大笑著,其中既有找到知己的快意,亦有著對自身命運的嘲諷。
自古宗師皆梟雄,此言向來不虛,和他同時代的孔子,本身便有著屬于一代文圣和宗師的狂傲,一向愛惜羽毛的他能夠如此高調(diào)的干掉少正卯,并且在歷史上留下了那樣極其不光彩的一筆,本身就能夠說明,這少正卯絕對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來忖度的凡人。
要看一個人是否足夠強悍,先要看他的對手,能夠與孔子這等文皇帝為敵,甚至于屢屢在教學和辯論上勝過他的家伙,實力又會差到哪里去?
“不錯,為了讓那條狗保存好本尊的這滴精血,本尊的確給了他一些好處,但是這條狗太貪,所以,自從你獲取本尊的傳承那一刻開始,這條走狗就已經(jīng)沒用了。”
少正卯笑的很瘋狂,對他這種梟雄般的人物而言,已然將天下的蒼生都看成了芻狗和自己大道爭鳴的棋子,一顆沒用的棋子,他自然不會介懷。
“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的,不管是從我自身的形勢,還是從他之前做下的事情來看,他都必須要死!”
“不過,我可不認為現(xiàn)在是干掉這家伙的最佳時機。”
少正卯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陳越的卓越見識,讓他心中震驚非常,此時對待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像是在對待一個無所謂的弟子,倒像是面對自己的知己。
“據(jù)我所知,你們現(xiàn)在共同的主子,應該是那個叫做許邪的家伙,那家伙事事都講究規(guī)矩,哼,你若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干掉這家伙,估計許邪會毫不猶豫的拿你的腦袋去祭旗。”
“你可能并不知道,就連我這個舶易使的職位都是假的,若是這件事被許邪知道了,只怕我的腦袋同樣保不住。” 陳越笑的有些苦。
“呵呵。”少正卯卻是笑的復雜難名,似乎知道什么不可對人言的隱私一樣。
就在兩人在心中交流的時候,羅主簿已經(jīng)氣勢洶洶的帶著幾名人高馬大的仆從從外面闖了進來,陳越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這家伙赫然便是自己之前生魂出竅時遇到的那個蛤蟆一樣的矮胖子。
這矮胖子顯然已經(jīng)被徹底的激怒,一雙大眼睛通紅如血,嘴唇開裂,一副欲擇人而噬的兇狠模樣。
“南宮,你可真是盡忠職守啊,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放進本使的府內(nèi)。”
陳越一臉嘲諷的訓斥著南宮大傻,但是話語所真正針對的對象,只怕是連傻子都能夠相當輕易的聽出來。
“云州主簿羅森,見過舶易使大人。”
對于陳越話語里的指桑罵槐,羅森簡直都快要氣炸了,但是礙于自己現(xiàn)在和陳越之間身份的差異,實在是發(fā)作不得,只得恨恨的咬了咬牙,滿臉的肥肉都跟著狂顫了起來。
“哦,原來是羅主簿啊,久仰久仰。”
陳越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本使昨晚正式的入駐舶易使府邸后,就開始不斷的聽說主簿大人的令名了,如雷貫耳,如雷貫耳啊。”
“不敢不敢.”
羅森與陳越寒暄了幾句,徑自的將話引入了正題。
“不知道舶易使大人是否知道,就在昨天,屬下的楚江坊遭遇了襲擊,就連在下的藥鋪朱顏堂,也被人焚燒一空。”
提到昨晚的事,羅森顯得咬牙切齒。
那楚江坊和朱顏堂,可以說是他半生的心血所在,只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就徹底的化作了飛灰,如何不讓他氣惱萬分,難以自已。
至于做下這種事的人,羅森就算是再傻,也能想得到是出自于陳越這位新任舶易使大人的手筆,他在這幽夜洞中云州的地盤積威甚久,再加上蚩尤族等其他異族的相助,還真不相信這些本地的土著,有本事來捋他的虎須。
只可惜,知道是誰出的手是一回事,能否拿出有力的證據(jù),則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若不是忌憚那位遠在云州的許侯,只怕現(xiàn)在的羅森,已經(jīng)帶著自己全部的手下,直接將舶易使府殺個寸草不生了。
雖然他沒有明說什么,但是那比毒蛇還要兇狠的眼神,已然足以說明,他把最大的嫌疑放到了陳越的身上。
“受難的人,又豈止是羅主簿一人,便是連本使這舶易使府,昨晚同樣被胡七那個惡賊率人襲擊,即便到現(xiàn)在,只怕血水都還沒有沖洗干凈呢。”
陳越勃然大怒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關(guān)于這件事,本使倒想問一問主簿大人,這么多年來您代替舶易使治理這云州之地,難道您就是用這種方式在治理的嗎。”
“如此說來,大人似乎是把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情,都歸咎于羅某的身上了。”
羅森的臉上帶著陰狠的冷笑。
“這不是歸咎,而是事實,別以為本使什么都不知道,那惡賊胡七,不僅在昨晚襲擊了本使的舶易使府,又在事發(fā)之后,襲擊了您的楚江坊,只怕您朱顏堂的那場大火,也是出自他的手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