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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風悲扇

  • 儒道至尊
  • 水鄉
  • 3060字
  • 2020-11-01 05:27:56

第2章 秋風悲扇

起身抖了抖自己長長的衣袖,右腕上的金絲絞蝦鐲看上去格外的惹眼,那是他的枷鎖,正是它鎖住了陳越的心花,讓他無法溝通天地間的浩然之氣,自然也就無法發揮出其匪夷所思的力量。

“姑娘你是誰,你家小姐又是哪位?”

“陳相公啊,您怕是昨晚又喝多了吧,我家小姐,是弄梨院的香娃兒啊,她在七日之前,拖你為她做一首新曲,準備在不久后的名伶魁戰上去唱,您不會把這件事徹底忘光了吧。”

身穿鵝黃色襦裙,頭上梳著兩只丫杈的小丫鬟顯得無比焦急。

陳越重重的拍了下腦袋,自從得知自己未來科舉無望之后,以前的陳越便和前世的那位柳永柳三變一樣,終日的埋身于歌姬和唱戲的優伶中間,靠著為她們填詞作曲維持生計,天長日久,更是在這些人的嘴里得到了一個廣清的雅號。

他家的店鋪附近,便是這縣城中出了名的瓦子街,中間茶鋪酒樓林立,最為出名的,便是其中專門唱各種曲,演各種戲的瓦子樓。

瓦子樓類似于地球上的劇院,優伶在其中唱戲演曲,出相入將的掙取自己的生活費。

和妓院不同,瓦子里面的優伶,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角,雖然其中多美人,大都遵循著戲行中三不許的老規矩,絕大多數都是賣藝不賣身,除非是真的遇到了良人,才會從此拜別師尊,經師傅逐出門墻后嫁給良人。

這香娃兒乃是弄梨院的頭牌,人長得嬌小婀娜,膚白如玉,十足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戲臺本就是賣俏的場所,不過五六分的美人,上去戲臺,經氈單帷幕的襯托,看上去都是個十足的大美人,更何況香娃兒這本來就是如天仙般的容貌呢。

這香娃兒不僅人長得美,更是自幼飽讀詩書,因此頗為受那些閑來無事的公子哥兒們的追捧,因為其嬌小,面容清純,因此被戲稱為白玉芙蕖,在這城中可是出了名的。

這位香娃兒,對于陳越的文才向來佩服的緊,因此在其落魄之際,便經常請他為自己譜寫詞曲,并支付一些潤筆的費用當做是他和母親的生活費用,一來二去,二人由此成為了至交。

就在最近,城中的各家瓦子聯合舉辦名伶大賽,盛況空前,為了能夠保持住自己的地位,香娃兒自然便要求助于他這位出了名的大才子了。

“哼,陳相公,你這死酒鬼,知不知道這次的名伶大賽對我們家小姐而言多么重要,你要是把它搞砸了,看我家小姐怎么收拾你!”小丫頭頗有些尖刻的叉腰嚷道。

“莫急,莫急,丫頭,去里屋取紙筆來,這些天來,我已經打好了腹稿,這就給你寫!”

陳越不好意思的對小丫頭說道,好在一首絕妙的詩詞,對于他這個上輩子的磚家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光是他肚子里的那些好詩詞,就是三天三夜也寫不完啊。

小丫頭重重的一甩袖子,冷哼著走進去替他把紙筆拿了出來,水汪汪的一雙杏眼惡狠狠的瞪著陳越,一副一會你要是做不出來,看老娘回頭怎么收拾你的架勢。

“笨丫頭,看著我干什么,研墨啊!”

陳越笑著對她擺了擺手,心中卻開始在自己上輩子背誦過的那些詩詞中展開了海選,瓦子中的人,都是去那里來找樂子的,香娃兒又是以溫柔甜美的形象示人,所以就不能扯著嗓子給他們唱大江東去,更不能板著臉,教訓般的給他們唱今日少年明日老,那純粹是自己找抽。

對于他們而言,最好的曲子,無疑就是那些講情呀愛呀的,這個年代,瓦子里已經有了曲牌,這些曲牌有著固定的曲子,只要按照音律進行填詞即可。

“給,墨已經磨好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你搞不定,哼哼!”

小丫頭恨恨的把墨碾扔在硯臺里,看向陳越的眼神中滿是火光。

瞥了一眼小丫頭發間木蘭花造型的銅釵,一首合適的詞,立刻便出現在了他的腦中,胸有成竹的一笑,隨手拿起一桿羊毫筆,蘸滿了墨汁,徑自的在紙上筆舞銀蛇。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這是有著詞圣之稱的納蘭容若的代表作,在地球早已傳唱了數百年,其悲情之婉轉,不知道唱哭了多少有著文青心的青年男女,雖然時代不同,但是,想必人的感情,也都還是一樣的吧。

作為叫獸的陳越,不止是在詩文上有所造詣,就連書法,也算是有幾分功夫,柳體顏碑,雖然還不能說得到了其中的精髓,但是模仿起來的話,還真的有幾分相像。

為了盡快的寫完這些字交差,陳越選用的乃是最容易書寫的小篆字體,模仿的乃是董其昌的筆法。

雖然人品低劣到了比狗都差的地步,但是董其昌的字,卻猶自能夠自成一家,有著屬于自身的飄逸之風。

細線條的字落在紙上,說不清的飄逸瀟灑,其中的鈍筆提緩之處,偏偏又圓潤到了極致,隨著最后一筆的落下,宣紙上猛然間金光閃耀,浩然之氣四溢。

這邊是這個世界的最大特色,若是詩文寫的好,自然能夠引得動空氣中的浩然之氣形成天地異象。

好端端的一張宣紙,轉瞬之間化作了一塊晶瑩透亮的玉石,紙端閃耀的金光一飛沖天,足足飚上三丈多高,久久不能消失。

“疼死我了,啊!”

一陣劇痛,霎時間自手腕處傳來,箍在右手手腕上的金絲絞蝦鐲如緊箍咒般的收緊,入肉生根,劇烈的痛楚使得陳越無比痛苦的倒在地上,瘋狂的滾動了起來。

此時的弄梨院二樓上,無數身著儒衫的青年士子推開軒窗,探出頭來呆呆的望著金光發出的方向,口中不斷的發出驚嘆聲。

“仁兄,想不到我仁川縣一向文氣稀薄,近日來卻居然出了如此的英才,三丈的詩詞之光,難不成,居然是出了破縣的詩詞嗎!”

“胡說,破縣的詩詞,詩詞之光不過是淺黃色而已,其高度不過半丈,此光以在下看來,至少要在破州以上,甚至于破府,也不是沒有可能。”

“仁兄的見地果然卓絕,在下的父祖,對于這詩詞之光曾有過詳細的研究,眼前的異象,正是破府的光彩啊。”

眾人紛紛的贊嘆著,仁川縣地處偏遠,文風凋敝,能夠詩成破縣,已經算的上是百年不見的奇聞了,至于詩成破府這種事,那簡直就和神話故事沒什么區別。

金光在半空盤旋許久,終于化作一道長龍,徑自的射向了陳越的胸口,徑自隱沒其中。

陳越的雙眼似乎暫時有了透視功能,他清楚的看到,就在自己的心臟中間,仿似一片廣闊的田地,那便是傳說中文儒的心田。

儒道的修煉,專門以修煉心田為主,傳說中每個人的心上都有著心竅,而心竅的數量,決定了文儒在學問上的造詣。

隨著金光的埋入,陳越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竅之一似乎被打開,從里面鉆出了一枚小小的枝干,枝干上帶著小小的青嫩花苞。

突然之間,一道金色的鎖鏈從天而降,將這花苞緊緊的鎖住,使得其逐漸失去光彩,逐漸的枯萎了下去。

就在枯萎之際,七色光芒猛然間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柄鋒利的光劍,瘋狂的砍向了那圍困住七彩梅花的金色鎖鏈,在上面砍出了一道小小的缺口。

手臂上的金絲絞蝦鐲猛然一顫,巨大的震顫力,居然崩掉了金鐲的小小一角。

就在金鐲被崩裂的同時,距離仁川縣千里之外的一座巨大的學府中,一名老者猛然間睜開雙眼,臉上現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想不到繼徐奎之后,居然還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崩裂這摧花金鐲,這一次,老夫絕對不會再落于西圣那個老東西的后面!”

老者好似瘋了般的跑入了一間屋內,四張巨大的檀木桌緊挨著擺放在一起,上面放著一副巨大的用青銅制成的沙盤。

沙盤涵蓋乾元大陸的全部十國的所有城池,亭臺樓閣制造的格外精細,宛如真實的一般。

老者的目光很快的定在了大康王朝的仁川縣,那里此時金光閃耀,迅速的將他的眼球吸引了過去。

“雪兒,立刻去康國的仁川縣,把那個能夠崩斷摧花金鐲的小子找出來,同時去告訴你三師兄,就說讓他盡快動手,就算是死,也得保住老夫和這小子之間的師徒緣分。”

在老者的呼喊聲中,一頭巨大的仙鶴沖天而起,鶴唳聲穿金裂石,經久不息。

“東圣你個老王八蛋,通過摧花金鐲找了個徐奎做弟子,就處處的用他來氣老夫,哼,等老夫收了這等好徒弟后,看你和你那徐奎,怎么在老夫這佳徒的跟前吃癟!”

老者得意洋洋的望著仙鶴離去的方向,滿是褶皺的臉上掛滿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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