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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字一金

  • 儒道至尊
  • 水鄉
  • 2933字
  • 2020-11-01 05:27:56

第十章 一字一金

陳越平生始終都信奉一句話,那就是吃什么不能吃虧,受什么不能受氣,王有德敢公然挑釁自己,他少不得就要讓他把拉出來的屎吃回去。

眼見陳越一副謙遜至極的樣子,但是偏偏說出來的話陰損至極,婦人和蒙童的玩意,偏偏教出來的人,還要比王有德強一點,那豈不是說,他王有德還不如婦人和蒙童。

自從孔夫子說過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話之后,對于讀書人而言,罵他是婦人,就成了相當難聽的話,王有德氣的面紅耳赤,偏偏有文玉和那首木蘭令擺在那,根本找不出任何話語來反駁,只得氣哼哼的退回了人群中,惡狠狠的瞪著陳越。

“哦,那想必是極高明的學問了,想必陳世兄也是敝帚自珍,斷斷不肯示于人前的。”

胡東海擺明是和陳越杠上了,說出來的話雖然聽起來文雅,但是其中卻給陳越埋了個顆大大的雷。

由于浩然之氣的存在,詩歌這個使用浩然之氣的媒介,對于讀書人而言頗為重要,而能夠做好詩詞的方法,無疑便是一份無價之寶,正所謂懷璧其罪,他就是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陳越這份無價之寶上,到時候,少不得就會有某些被貪欲蒙蔽了雙眼的家伙對他下手。

“胡兄此言差異,在下都已經說過了,不過是給蒙童和婦人的玩意而已,在下倒怕太過淺薄,污了在座的法眼呢,事實上,這是在下研究出來的對韻手法,只要博聞強識的記下來,自然能夠提升作詩的水準。”

陳越為人也算老辣,如何聽不出胡東海話里的意思,他淡然的一笑,娓娓的將自己前世在地球研究過多年的笠翁對韻背誦了出來。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蒙蒙。日下對天中。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斗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漁翁。”

這是清末大文學家李漁出了名的笠翁對韻,才一經出世,立刻被晚清和民國的諸多教育家引為蒙學的基礎科目,對于學子文學水平的提高,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在座的都是飽學之士,自然知道詩詞的基礎便是對韻與對聯,只是隨便的聽了幾句,眼珠便紅了起來,更有甚者,也顧不得什么禮儀,索性的同陸府的家丁丫鬟們要來紙筆邊聽邊記,樣子像極了課堂上狂記筆記的小學生。

“妙,妙不可言啊。”

不等陳越念完,胡憲已然喜不自勝的狂喊了起來,不由分說的一把拉住了陳越的手腕。

“廣清啊,你這對韻的方法,務必要為老夫抄錄下來,老夫鄉學里的那群學子,可就全靠你了啊。”

老胡憲之前的幫忙,以及那剛正的性子,頗對陳越的胃口,他心中早就存了結交之意,連忙笑著對胡憲說道。

“能夠讓我仁川學子受益,陳越又何惜此等蒙學之書。”

“手握絕世之寶典,卻毫不猶豫的貢獻出來,廣清啊廣清,你這寬闊的胸襟,老夫自愧不如啊。”老胡憲摸著花白的胡須嘆息道,看向陳越的眼神里滿是崇敬之意,他沉吟了一會,最終對著陳越重重的一拱到地。

“老夫在此,代我仁川的一眾學子,多謝廣清的慷慨了。”

“老先生太客氣了,胡先生,學生雖僥幸的發明了這對韻的方法,但是俗話說得好,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學生不敢僭越,強自的將其占為己有。”

陳越誠惶誠恐的扶住了老胡憲。

“廣清啊,若你不嫌棄胡某家貧,便稱呼在下的鄙號月華,你我自今日始平輩論交!”

“學生乃卑賤之人,怎敢與先生平輩論交,只怕就算學生同意,您當年的桃李,也會引以為恥啊。”

老胡憲一生桃李天下,而其當年的很多學生,在朝中以吏部尚書薛子炎為首,全部都在吏部任職,老胡憲因此被人稱之為胡吏部,陳越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自然不敢惹這些官老爺們的嫌。

“哼,誰敢這么說,老夫立刻將他逐出門墻,老夫一生不求官場通達,榮華富貴,但求事事無愧于心,廣清,老夫看得出,你我乃是同道之人啊。”

老胡憲的聲音頗為懇切,惹得陳越心中大喜,忍不住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好,先生既然如此看重在下,那月華兄,廣清僭越了。”

“廣清不必過謙,單是你剛才那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老夫便覺得當浮一大白,今晚酒宴雖盛,但是這廣清對韻,卻足以讓老夫今晚不知肉味了。”

老胡憲為陳越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遞到他的面前,看得胡東海和徐志章兩人紛紛側目。

“酒逢知己千杯少,干!”

老胡憲徹底的激起了陳越心中的豪氣,無比狂放的與老胡憲碰了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胡東海眼中的妒意更勝,眼珠一轉,索性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今日陸翁生辰,又值這菊花盛開,又有娉婷這位女才子的破州之詩相和,依在下之見,我們不如今日就做一個菊花詩會,如何。”

胡東海說著話,目光卻滿含嘲諷的看著陳越的右臂,顯然是在諷刺他被金鐲所困,根本作不了詩。

“好啊,好啊,這臨酒賦詩,當真是難得的雅事啊。”

胡家本就勢大,在場的很多學子,又見徐志章對胡東海高舉輕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的附和著叫喊了起來。

陸翁也是意興頗濃,連忙教人準備文房四寶,眾人紛紛的拿筆賦詩,身份最高的徐志章,主動的當了評判。

能出席陸翁壽宴的,都是這仁川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都有幾分詩才,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大家的詩就已經全部做好了,呈給了徐志章。

胡東海雖然為人狂傲,又心胸狹窄,但是卻還是有幾分詩才的,一首詩寫畢,頓時光華四溢,居然已經達到了破縣的水準,少不得引得在場眾人連聲的稱贊。

“胡兄詩才高絕,倒是和小妹這女才子珠聯璧合啊。”

說話的是陸娉婷的大哥陸乘風,這家伙有意的把胡東海和自家的妹妹聯系到一起,其目的自然是昭然若揭的。

“哥,小妹已是羅敷有婿,請大哥不要信口雌黃。”

對于自己哥哥的言辭,陸娉婷頗為惱恨。

“陳兄,大家的詩都已經做完了,還請閣下不吝賜教。”

胡東海再度的把槍口對準了陳越。

陳越笑著朝他揚了揚自己的右臂,示意有金鐲的束縛,他并無法作詩。

“縱然無法寫詩,但是,陳兄卻還是可以口占的,都說古人可以七步成詩,陳兄能夠教導娉婷這等女才子出來,想必也不缺乏這等急才吧。”

胡東海是誠心的要陳越難堪,連珠炮般的給他限定了一大堆的條件。

“而且,剛才陳兄也說過,就連教導的弟子,都要比在下強些,想必陳兄這位老師,詩才不會比不過胡兄吧。”

王有德早就恨得陳越牙根癢癢了,此時自然更是說不得要讓他難堪到死。

兩人的條件,幾乎都快要把陳越逼到了絕境,在他們看來,就算陳越頗有詩才,恐怕也不可能在五步的時間里,做的出一首破縣以上的詩詞出來。

“兩位既然如此抬舉在下,那在下自然不會讓你們失望了,我看過大家的詩,都是在吟詠這菊花,不過,二位啊,你們的詩詞,太娘娘腔了!”

“好,那我們便來欣賞欣賞陳兄這豪邁的詩詞了。”胡東海和王有德不約而同的朝著陳越叫喊了起來。

“好,那你們就聽好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平日里的陳越,最喜歡的就是黃巢這首《不第詠菊》的詩,那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霸氣,隨著他的吟誦表露無遺。

“好啊,這首黃金甲,在下替薛子明將軍買了。”

不等其他人發話,之前幫陳越說話的那位藍衫的文士便高喊了起來。

“各位,你們別驚異,單是這滿城盡帶黃金甲一句的詞鋒之利,比得過我現在軍中所有的戰詩啊,雖然陳兄身有缺憾,沒法書寫原創的戰符,可是,單是這詩拿到我軍中,即便只是讓普通的文儒戰士來書寫,便等同于千軍萬馬,真可謂一字一金啊。”

“沒錯,羅叔叔的價格很公道,大蘿卜,我就按照羅叔叔的價格,一字一金的買下你的這首詩,我是薛子明將軍的女兒薛元徹,我的話,做的了數。”之前和陳越相談甚歡的少女高聲也隨著那文士高聲的狂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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