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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痛苦之憶

“喂,是希也嗎”

“明美!”

“對的,是我!”

“我還以為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呢”

“明美的聲音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呢”

“好啦,好啦,希也今天來我家吃飯吧!”

“我今天學了一道新菜想讓你嘗嘗!”

“很期待啊!”

“哈哈,好了,我先去買菜了,買完菜我就去學校找你,一起回家!”

“好!我等你!”

“嗯嗯!愛你!”

“愛你!”

…………

…………

…………

今天外面陰著天。

天氣異常的不好。

我給明美打了一通電話,因為我現在很擔心她。

“電話正在撥通中……”

“………………”

“喂?希也?”

“明美你現在再哪?”

“我現在剛買菜,正在去找你的路上!”

“那我去現在去找你。”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

“先掛了吧,我馬上就來!”

那是當時我和她最后的一通電話。

“老師!”

“希也什么事?”

“我肚子有點痛,想先去廁所一下。”

實際上我是要去接明美,我現在非常擔心她。

“不行”老師大聲的說道。

“每回都這樣,你給我去后面站著去!”

我現在很心急,我有一種想要去打老師的沖動,要是之前還好,但現在不一樣了。

“希也,去后面站著去啊!”

我忍住努火直勾勾的盯著老師。

“怎么?那么看著我干什么?之前那么老實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的孩子今天怎么了?”

“你給我住嘴!!”

我沖向黑板前,單手抓住老師的衣領將他推到墻上,即將揮舞出的拳頭被前排的學生攔住。

“我受夠你們了。”

每天把我當成異類,整日整日的說我是抑郁癥,說不要和我這種人交朋友,就因為我不愛說話,等我愛說話了就說我有病?說我有抑郁癥。

這時候我想起了明美,我和明美成為了戀人關系之后,班里的人看我們不順眼,嫉妒我們,鄙視我們,那些女生對明美說不要和我這種人在一起,不愛說話,還說什么越老實的人越容易家暴別人。

明美因為受不了別人沒完沒了的這么說選擇了休學,選擇了蛋糕店兼職,當時我也想和明美一起休學,但被明美攔住了,說讓我在這里好好堅持下去,為什么啊。

以前不愛打架的我開始變得愛打人,開始恨這些人,一群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家伙。

對此瑩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和平常一樣,只不過比之前變得更話多了,更活躍氣氛了。

現在有學生正在攔著憤怒的我,我的拳頭想揮舞身邊所有人,看戲的人,自以為是的人,攔著我的人……

就在這里發生爭執的時候,一陣聲響打破了教室里的沖突防線。

警車聲……救護車聲……

我推開攔著我的人向外狂奔著,下樓梯的時候腳底打滑,頭直接撞向了地板上。

“啊……好疼”

怎么回事……我發現我的腳摔下來的時候被扭了一下……

我不顧其他的,繼續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盡自己最大能力走向那里,汗滴一點點劃過臉頰,手心出越來越多的汗……眼睛里不知不覺的流出了眼淚……

…………

…………

我走到了那里,眼前的一幕讓我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

警察封鎖了現場,救護人員正在抬著一具女性尸體,地上的血水……散落的菜……和被車碾碎的項鏈,我無聲嘶啞的朝明美的尸體走過去,被警察和救護人員攔了下來,推搡到了一邊,我拿起那串碾碎的項鏈把它緊緊的摟入懷中大聲痛哭起來。

此時天空下起了雨,警察和救護人員早已離去,周圍的圍觀者漸漸散去,即使隔著窗戶我也能感覺到教室里那些人的議論聲,嘲笑聲。

我身體打顫崩潰的拿著那串碾碎的項鏈回到了教室,進了教室,大家包括老師都拿一種都是我造成的眼光看著我,是啊,全部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去接她的話,她就不會出事了。

我拿起了座位上的書包走出了教室,出了教室就聽到了議論聲,我走出了學校,一直在明美出事那里傻站著一動不動,直到后來親戚看見將我拉回去。

我回到了自己家里,再也沒有去學校,我無意中看見了手機上的一條新聞……

明美出事的原因是車禍,對方酒駕,是這里權威最大的鎮長。

我到了警察局撒謊自己是鎮長的親戚要去看望他一下,便打聽到了他的住址,那是一座別墅,我身上拿著水果刀和菜刀,還有打火機和汽油,我腦子里現在其他什么都沒想,只想著我要報仇,仇恨占據了我的內心。

我將汽油撒在了周圍的草坪上,用打火機把草坪點著,草坪開始著起大火,一點一點的蔓延到了別墅上,此時看見這樣的場景我非常的開心,我拿起水果刀和菜刀徑直朝別墅走去,我看見了他。

他在吩咐他的下人滅火。

“看樣子火滅的差不多了呢,早知道多帶點汽油好了。”

我和他正目相對,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害怕。

憤怒已經讓我忍無可忍,仇恨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拿著刀沖向了那個人,不,準確來說是兇手,是人渣。

“去死吧!”

我被他身邊的保鏢摁倒。

“書都沒讀好,就想著來找我報仇,你這個小屁孩真是可笑呢”

“真抱歉啊,喝了點酒,把你那位情人給撞死了啊,哈哈哈”

“小屁孩以后你給我滾遠點!”

我被他一拳打了出去。

“我可是練過拳擊和摔跤格斗,還有柔術的,成年人我都不怕,難道我還會怕你?哈哈哈哈哈”

“忘了告訴你,我以前在國外還服過兵役,哈哈”

“可惡”

我使出全身力氣爬起來,但繼續被他的保鏢摁倒,之后我被他們綁了起來扔進了車里,又被扔回了家里給毒打了一頓。

之后那群人在這里賺夠了錢,去往了國外的某個地方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那天開始我沒有吃任何飯,一直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不斷不斷的被冰冷侵蝕著,不斷的責備自己沒能為明美報仇,不斷的責備自己,責備自己,責備自己。

眼淚在我的臉頰不斷的干澀,我慢慢的失眠了,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日漸消瘦,整日的關在屋子里,不見任何人,也不會有人來找我,除了瑩,她每天都來敲門安慰我,但我一直沒開門。

她知道這件事之后也并沒有表現過多的情緒,而是來安慰我,難道是表面上裝堅強嗎,這也符合她這個人,以前一直以來就這樣。

一天一天的在過去,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六個月……瑩還是每天都堅持來敲門安慰我,一小時……兩小時……

我現在變得麻木,一直在想明美的事情,幾次的自殺被親戚攔住。

瑩幾次幾次的來敲門,讓我徹底煩倦,我開了門,瑩安撫我的心情來安慰我。但我聽不進任何話,這種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會這樣。

之后在瑩不斷的勸說下,我回到了那座學校,被分到了瑩的班級,因為瑩的人緣好,我也交到了朋友,認識了夢,還有花野愛,花野愛是班級里的一位圖書管理員,因為比較忙,平常很少在班級里出現。

上下放學都是和瑩回去,我們之間不說任何一句話,瑩主動說話,但我也沒有任何回復。

直到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慢慢和人交流。

這些是我之前的回憶。以前痛苦的回憶,有美好,有痛苦。

…………

…………

痛苦讓我回到了現實,我和瑩還有音羽做電車到了學校,進了教室,中午的時候去了小夜美的小賣店買了三明治,晚上和瑩,音羽道別了之后我去了一個地方。

我去給明美掃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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