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后的謀劃
- 亂世梟君
- 豆腐本尊
- 2763字
- 2020-11-01 10:10:02
“梁小友,此話何講?”陳家主一臉的迷茫之色,他已然是知道梁遠的姓名了,剛才簽契約的時候在契約上雙方互簽姓名看到了,所以這時候就在“小友”前面加了一個“梁”。
“真當我是沒有心機,不懂世故嗎?”梁遠道,“剛才簽下了契約,沒錯,是簽下了,可這契約能約束得了我,能約束得了普通人,可是對這豪門大族的你們陳家,就能約束得了嗎?
我簽下了契約,到最后我把新式美酒釀出來,你再來個死不認賬,然后甚至把我給滅了口,讓我連陳家都走不出去,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我完全不相信你們做不出來?”
而這時陳家主剛才迷茫的神色,這時卻是一掃而空,他對著梁遠,這時候也流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獰笑道:“桀桀桀桀,你知道又怎么樣?這契約對我陳家來說的確是廢紙一張,可是你現在才想明白這契約是廢紙,是不是已經遲了,我是說,你在會客廳說出你有能釀出新式美酒的時候,你就已經沒得選擇了,你只能往前走。
如果,你不釀造出新式美酒,你覺得你能走得出這陳氏大宅?
沒錯,剛才的所謂契約,不過就是為了暫時安穩你的心罷了,讓你乖乖的先把新式美酒給釀造出來再說。
不過,既然你什么都識破了,那么,這新式的美酒,你今天釀也得釀,不釀也得釀!
否則,就是個死!
我想你是聰明人,應該有決斷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梁遠這時卻是大笑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最有趣的笑話一樣,然后他道,“陳家主,嘿嘿,陳家,你們還真是好陰狠的想法,好歹毒的心思!”
陳家主看著梁遠,道:“我們心思歹毒又怎么樣?今天,是你自己送死來了,把肉放在狼的嘴邊,你覺得這肉還能跑得了嗎?”
“哈哈哈哈,”梁遠又笑了,隨后道,“那還真是道高一丈魔高一丈,嘿嘿,陳家主,你或許沒有想到,我在來陳家前,就已經想到了你們陳家會做出卸磨殺驢之事!”
陳家主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覺得這件事或許沒有自己想的簡單,他表面仍是平靜無波地說道:“那你為什么還要來我陳家,是真的想要來找死?”
“當然不是!”梁遠卻又是表現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道,“我是來掙錢的掙大錢,五萬兩,五萬兩銀子呢!”
“這人瘋了!”這時有些陳家之人開始竊竊私語,他們自然也聽到了自家家主和這姓梁的小子的對話,只是聽到這里,看梁遠這明知道會沒命,卻為了五萬兩銀子來陳家,難道他不知道即使來陳家他也得不到五萬兩銀子,并且還會丟了命。
“你們是不是想說是我瘋了?”梁遠這時大聲說道,“可我要告訴你們,這五萬兩銀子,可不都是我的,它還有四萬兩是咱們江東郡的總督大人的!”
“放屁!這五萬兩銀子分明是我陳家的,怎么會是你的,還有……還有總督大人的?”這時一名陳家的年輕人不忿地站出來,指著梁遠罵道。
而這時陳家主聽到梁遠的話,仿佛是一下子預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臉色變得鐵青,這時心中一股怒氣,一時卻是排不出來,這時見到自家小輩站出來罵梁遠,這時候就忍不住呵斥道:“滾回去,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陳家主一句話下來,頓時在場的陳家之人頓時都皆不敢再言,但是每個人心中卻是都籠罩著一層的陰霾,因為陳家主剛才的那句呵斥,他們也一下子想明白了,這次這姓梁的小子來他們陳家,恐怕也不是他們單純的想的:這姓梁的是來找死!
“梁遠!”這時陳家主也已經撕下臉上那層虛偽的面具,他直接喊出了梁遠的名字,而不是再冠之以“小友”來稱呼,“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們陳家的錢,就成了你和蕭總督的了?”
梁遠看著陳家主,心想,這老小子恐怕已經是猜出了自己在來陳家之前去了蕭總督那里去做了什么了,可是恐怕老小子還不敢相信,非要自己說出來才行。
陳家雖然是在楚國的第一大酒商,但是所謂士農工商,他再大的商人,也斗不過官府,當然雖然說這陳家能做這么大的生意,在上面肯定也有人,但是一郡的總督,這陳家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畢竟總督可是朝廷的封疆大吏,哪是他們這樣的商賈能得罪的?
所以,梁遠在來陳家之前,就先去了總督衙門,找上了蕭敬總督,梁遠他知道,他要是敢直接把這釀造新式美酒的方法告訴了陳家,恐怕自己下場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就還得陪上一條命!
所以他先去找了蕭總督,當然梁遠費這么大的周折,可不僅僅是為了要去陳家要那五萬兩銀子中的一萬兩銀子,他找蕭總督除了許出四萬兩銀子給蕭總督外,還愿意拿出他的那一萬兩銀子,捐出一個官來。
這大楚國,包括這整個天下割據的幾個國家,其實都有捐官的傳統,為何?因為朝廷的支度不夠啊!需要用一些小官來換取一些人想當官的錢財,而且這想要的這些小官位,還得出大價錢。
比如一個知縣的位子,起碼得五千兩銀子,可是這只是起碼,真想要落實下來,再層層打點,最起碼,不下七千兩銀子。而梁贏就是要用這一萬兩買一個知縣,從此從一介布衣,變成有官身之人,這也能對自己未來想要做出一番大的事業來的他來說,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他見到蕭敬,就如實把自己的謀劃陳家的事都說了一遍,當然肯定要把自己會釀造新式美酒的事也說了。
那么為什么,這蕭敬就沒有起貪心,去自己得了這就像送上門的能釀造新式美酒的取錢法子呢?因為,這天下,就是官府的天下,就算他得到了這釀造新式美酒的法子,可是他不還得從頭做起?這樣從頭做起,幾時才能賺得到四萬兩銀子?而且還要費心費事?。?
所以,蕭敬基于此,自然就更樂忠于直接能得到四萬兩銀子了,要知道這四萬兩銀子那可不是小數目!光當官,拿俸祿,他恐怕干五十年總督都未必能得到四萬兩銀子。
那么,還有一條,梁遠這樣做,就不怕陳家到時候再找上蕭總督,許以更厚的報酬,目的就是要殺了在他們陳家跟他們蹬鼻子上臉的他梁遠?畢竟他梁遠只許出了給蕭敬四萬兩銀子,他陳家家大業大,大不了給五萬兩,這蕭總督還不得看哪邊兒錢多向著哪邊?
不是的,因為梁遠在念私塾時,他的那些同窗,有的都是殷實人家,他們自然也有的知道官場的一些辛秘,其中就有一個,是說江東郡的總督蕭敬大人,他是妥妥的拿錢辦事,而且還極講信用,不會做出先來這家給錢多,后面那家給錢更多的話,他就關照后面那家,不再關照前家。他是做不出來的,因他想得到更多的錢,自然是不會因小失大毀了自己的信譽。
所以,梁遠才敢把注都往蕭敬身上壓,當然,他也保證不了這蕭敬突然就改變了行事作風,到時候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但是,沒有辦法,他如今的處境,已經讓他不得不這樣做了,哪怕沒有十全十美的辦法!
他給出蕭敬的許諾四萬兩銀子,然后又到陳家,用新式釀酒法再得到五萬兩銀子,然后如果陳家敢玩花樣,梁遠肯定自是將他跟蕭總督的事說出來,挑明了說,這五萬兩銀子,還有四萬兩是蕭總督的,然后就量他陳家再蠻橫,也得乖乖的按著自己下的棋路來。
陳家主在聽完了梁遠這般解釋,說出了自己的如何和蕭總督共謀,甚至連自己要用另外一萬兩銀子去捐一個知縣官做,也都說了出來,畢竟這終究也瞞不了人。陳家主臉上這時已不是鐵青,而是顯得煞白,可見是氣得著實不輕,他惡狠狠地道:
“好,好,好!好謀劃!你這是在踩著我們陳家上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