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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做了

  • 亂世嫡女狠角色
  • 不吃飯的團子
  • 3136字
  • 2020-11-01 08:42:01

“少谷主,您或是趕緊走吧,大夜晚,別自討苦吃了。”

殷熬勸的一臉誠懇,徐莫庭表情又青又白又紅,氣急敗壞的指著屋內:“老子哪天弄死你。”

又一道寒光襲來,或是殷熬協助擋了,邊又勸:“少谷主,您再不走,下一次可能殷熬也擋不住了。”

徐莫庭留意到,殷熬的虎口滲了血。

要從殷蒙手里接下兩道暗器,他做不到,殷熬也最吃力。

為了小命,徐莫庭很沒種咽下惡氣,走了,內心卻是清楚,殷蒙如果是真要他死,殷熬是接不住那暗器的。

可或是氣啊,氣的出都出來了,拐彎又去了駱扶雪的裕豐院。

他想著,打那只公老虎,他還打這只母老虎了?

進入駱扶雪房間,他本想恫嚇駱扶雪,可腳步才往前走了一步,窗外便傳來殷熬頗為無奈的勸說:“您真的是想找死嗎?”

徐莫庭脊背僵住了,轉過身子看到殷熬背后的殷蒙,以及殷蒙手里的羊毫,他猶如被點了索線的竄天鼠,飛也似的穿破屋頂,猖獗逃命而去。

“稀里嘩啦哐當當。”

一陣巨響,駱扶雪驚醒了。

小悅也醒了,鞋子都穿反了沖進入:“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快掌燈。”

小悅趕緊點燈,屋內有了光線,窗口邊上一片狼藉,瓦礫散落一地。

駱扶雪和小悅走到那片狼藉下,主仆都是一臉懵圈,從天上看到地上,又從地上看到天上,半晌駱扶雪嘴角抽抽:“好似進賊了。”

“好,好似是。”

“或是個腦子不大好使的笨賊,窗開著,非要穿屋頂走。”

“好,好似是。”

“你說,他這么牛,是上天了嗎?”

抬頭看著大洞。

小悅點點頭:“可,可能吧。”

*

裕豐院遭了賊,一個腦子不大好使的賊,啥也沒少啥也沒丟,便是屋頂給穿了個大洞穴。

一早上天不亮,小悅便叫了劉管家來修理修繕。

今兒還要召喚來賓呢,這屋里哪能如此德行。

屋頂修睦,天也將將擦亮,駱扶雪“病”在床榻,趙如玉“當”家一回。

今日來賀年的幾個人,駱扶雪認得的不多。

她雖說生于將軍府,可早前在顏府,她和婢女仆眾也沒什麼差別,這官場上新舊友替又快,那些官員大半她都沒見過。

出面走了個過場,一番稍許酬酢,她便推說病了把全部都交給了趙如玉。

趙如玉接這差事接的毫不牽強。

那些官家的禮儀典制,駱扶雪不身子了解也懶得了解,趙如玉則是信手拈來,拿捏的靈活。

一日代理下來,夜里劉管家被傳喚進屋,駱扶雪問起趙如玉今日的闡揚,劉管家直夸她能干,說今日這番召喚,趙如玉將自照望的妥妥善帖,昭顯秦王府的好客樸拙,另邊,她身上自有一股森嚴,又不失了秦王府的高貴地位。

駱扶雪滿意的點點頭,慵懶的招招手,交托:“,你也和今日這匹配合她,今日還沒太晚,她累了一天,你差人送個浴桶去她房里,調配些舒緩委靡的浴湯給她,便說是殷蒙犒賞的。”

趙如玉如此盡心竭力,駱扶雪當然也要給她點好處,接下來幾日,駱扶雪可都期望趙如玉了。

劉管家是個伶俐人,趙如玉能如此幫襯駱扶雪,他自然曉得是為了哪一個。

但伶俐人也有懵懂的時候,例如他身子是不了解駱扶雪為什么要替趙如玉鋪路搭橋。

想不清楚的,他也不敢問的,他吃了駱扶雪幾次教導,早便帖服了,曉得凡事盡管去做便是。

趙如玉住在宗樓,捱著駱扶雪的裕豐院。

這一日的繁忙,她累并快樂著。

這便是做駱扶雪的滋味。

她內心美滋滋的,摩拳搓掌的盼著天快些亮,快些叫她再如此繁忙一番。

劉管家帶著一行人抬著個大浴桶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怎么了,差念夏去問,念夏帶了劉管家進入。

劉管家一臉笑吟吟:“二小姐,今日真是費力你了。”

“哦,有事?”

她張頭往劉管家背后看,神采淡漠之中幾分狂妄,看待下人,她慣了這神采神志。

劉管家也不在意,仍舊笑吟吟:“殷蒙送了浴湯給您,里頭放了艾葉桑葉等多味花藥,艾葉能消弭委靡,祛寒助眠,桑葉可以護膚而不脫脂對皮膚最是好,另有其余十多味花藥,都是殷蒙交托下來,叫我們給您調配送來的,您看,是不是現在給您抬進入?”

“殷蒙?”趙如玉眼睛剎時閃亮,雙頰微微粉紅。

“是啊,您今日費力了,殷蒙雖說喝醉了過不來,睡下前如此交托了仆眾,仆眾趕緊計劃了給您送來。”

“快進入快進入。”

趙如玉忙招呼。

劉管家讓了身,叫仆眾們抬著一個如火如荼的木桶進了房間,頓時,屋內一股子濃郁清冽的香氣,最好聞。

“沒給您放味重的中藥,多半是少少花卉,氣息好聞,仆眾讓他們在門口候著,等您洗澡完了,再將木桶抬走,您趁熱,如果是水溫不夠,隨時交托,仆眾叫了兩個奴婢過來奉養您。”

兩個看著靈巧懂事的奴婢走向前,對趙如玉微微福身:“二小姐,這幾日,奴婢們和念夏女士一道奉養您。”

趙如玉內心不無自滿,她才來了兩天便有兩個婢女奉養,駱扶雪都嫁入了快兩年了,到頭來身邊或是僅有當日陪嫁的小悅一人。

內心高興,她出手摩登,叫念夏打賞了眾人。

眾人領了犒賞,全謝恩退下,留下兩個婢女并幾個仆眾候在大門里頭。

屋內,趙如玉入迷的看著那冒著裊裊熱氣的藥浴,眼圈微微泛紅。

念夏上前請示:“小姐,要寬衣洗澡嗎?”

“自然,這是殷蒙的一番情意,念夏。”

“恩,小姐。”

“一般是男子,乾王卻只會送些卑鄙之物,而他,你看這里面的花瓣,好美。”

念夏不曉得該說什麼。

趙如玉轉過身看向她,一臉堅定:“我打死也不會嫁給乾王,特別是曉得秦王對我也愛的這般深沉之后,我打死不嫁。”

念夏忙捂住她嘴:“小姐,外頭另有人呢。”

“這是秦王府,有人也是秦王的人,我終有一日,會成為她們主子。”

“小姐,您確認駱扶雪真的會幫您?”念夏其實滿心疑竇,不管如何也不覺得駱扶雪會真心幫趙如玉。

趙如玉嘲笑一聲,嗤之以鼻:“我完全便用不著她幫,秦王內心完全沒有她。她幫我是認清事實,曉得自己便刻便要被我取而代之,提前奉迎我罷了。”

“小姐……”

“好了,你這人總是顧慮重重,一個駱扶雪,何足為懼,無非是皇上賜婚的,她現在還能霸著個駱扶雪的地位,哪一日等她不是駱扶雪了,她連只螻蟻都算不得,奉養我洗澡。”

念夏是最怕懼趙如玉的,趙如玉喝止她,她再不敢多言,拉開趙如玉的衣帶,奉養她洗澡。

面前她的小姐,明白是個被戀愛沖昏了想法的小女人。

到底也有報答,那秦王的心理也清楚,念夏全部看在眼里,也盼著她家小姐真能尋個真心相愛的人,至少以后,也能少發幾頓性格,少叫她們這些做婢女的刻苦了。

裕豐院,駱扶雪都熄燈睡下了,窗口摸進入一個人。

她一個激靈:“誰。”

漆黑中,殷蒙的聲音,熟識消沉,貫注耳內:“你男子。”

駱扶雪嘴角抽抽,下意識的緊了緊被子:“你大門不走爬窗,怎么不干脆和昨天夜晚那笨賊一般從天上竄下來呢?”

殷蒙繞過桌子,熟門熟路摸上她床,扯被子,沒扯動。

“冷。”

“冷你自己屋里待著啊。”

“沒有你,本太祖睡不好。”

駱扶雪心口微微突跳了一下,竟是手軟,松開了被子。

他熟稔的鉆了進入,一進入便將她歸入懷中,渾身酒氣。

“今日喝了不少啊。”

“這幾日總是如此的,寒暄嗎,無非便是觥籌交織,你灌我喝的。”

身居高位,果然也不是什麼功德。

駱扶雪被酒氣熏的打了個噴嚏:“今日的酒,怎么這么刺鼻啊?”

“你想說烈嗎?”

“可能吧,總覺得有股怪味。”

“這是百步醉,父皇犒賞的。”

“皇上賞你這么烈的酒做什麼?”

“幾年前的事兒了,今日仆眾拿錯了酒,既是拿錯了,便喝了吧,本太祖很久沒喝過百步醉了,真是醉的有些迷糊,今日夜里想問問你,愿不肯意投懷送抱。”

“滾。”

“呵呵,你便是叫本太祖滾到你身上,本太祖也有心疲乏了,這百步醉,會叫人提不起興致。”

“另有如此的好東西?”

“怎么,你也想嘗嘗?”

“我……”

本想說我希望你日日喝,餐餐喝,一年三百六十天提不起興致,可話尚未出口,唇齒被封緘。

帶著濃烈酒氣的吻推送入口中,她臨時有些嗆到,卻容不得她逃離,吻益發的深刻,曲折揉捻,纏綿悱惻。

駱扶雪身子發燙,有些飄飄乎,那吻卻逐漸收了力道,伴隨著的,是沉穩的輕微的鼾聲。

他居然,睡著了。

駱扶雪內心有些空落落的,其實關于滾床單這件事,她之前介意是因為她不曉得他內心是如何看待和她這段感情的。

現在曉得他也稀飯自己,她是個該曠達便曠達的女人,如何,酒沒有亂他性,倒是掃了她的興。

她的獻身計劃,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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