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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掌風一吹

  • 亂世嫡女狠角色
  • 不吃飯的團子
  • 3154字
  • 2020-11-01 08:42:01

梅太醫低落著腦殼,不可能見的,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人俱退出,太和殿內,也歸于清靜。

姜德福送了一盞茶過來,當心安慰:“皇上,別生氣了,幸虧您讓奴才帶著梅太醫去過了,六殿下曉得您的對他的心意,又有梅太醫的藥,這病很快會好起來的。”

老皇帝疲鈍的搖搖頭,推開了那盞茶,靠在龍椅上一手撐著額頭:“那日老九進宮探望他母妃,朕便好于去,才聽到了老六設席,那些個兄弟是怎樣對他的,老六這病多半是氣出來的,姜德福啊,朕對老六是不是太刻薄了很多,以致于別的幾個兄弟看了,以為他無人光顧了,好陵暴?”

“皇上,這兄弟之間,總有很多小做作的,您寬寬心,寬寬心。”

“你是沒有孩子,天然不懂朕內心的痛啊。你叫朕怎樣寬心,這幾日幾位皇子紛紛進宮和母妃存候,老大深得太后痛愛進宮太后老是召去。朕想到老六,僅有他的母妃早逝,進宮來連個可以坐坐的地方都沒有,朕對他母妃也是有所虧欠。”

“皇上,您對如妃很好了……”

“好什么,進宮到死,朕也只見了她兩三次。好了好了,傳朕旨意,老六身子抱恙,朕賞他黃金千兩,錦帛百匹,珍珠二十壺,另有北齊前幾日進貢的幾匹汗血寶馬,挑兩匹送去,一匹叫祥瑞,一匹叫如意,她們伉儷都擅騎馬,便當送給他們玩吧。”

“是,皇上。”

“姜德福啊!”

“皇上另有什么交托?”

“算了,沒了。只是想到如妃,想著是否要追封一番,周王的母妃,朕追封成了慶恭皇貴妃。但想了想,如果是對老六恩澤太過,朕怕他承擔不起,便這吧。”

姜德福點頭道:“追封慶恭皇貴妃,是因為她是您太子時候便伴著的您的了,還和您孕育了第一個皇子,追封她后宮不會有什么好處,可如妃不同,怕是幾位娘娘那都會不大高興的。”

“因此,算了,或是你懂朕,去吧,去辦吧。”

“是,皇上。”

天上掉了餡餅,正正的砸在了秦王府的腦殼上。

當兩匹風范軒昂的汗血寶馬馱著一堆金銀珠寶進了秦王府門的時候,駱扶雪眉飛色舞立馬領走了一匹馬。

祥瑞如意,名字至心不霸氣,可姜公公說了,這是皇上御賜的名字,大過年的,想來也喜慶,駱扶雪對那匹如意愛不釋手。

當然不是因為愛馬成癡,而是因為銀子,白花花的銀子的啊。

老皇帝手一揮,恩澤一撒,便是大手筆。

旁的不說,這汗血寶馬代價連城,而北齊進貢的,天然更是寶馬中的勞斯萊斯了。

皇上犒賞下來的第二天,秦王府門庭便熱烈了起來,種種探病的人都排成了隊。

因此說,人情冷暖啊。

以前也便一個乾王帶著太醫來過,安的不是什么美意。

現在則是小半個朝廷,都過來溜須拍馬了。

秦王府收禮品收得手軟,殷蒙的病也一日日的好起來。

他病的是時候,好的也是時候。

赤果果的向皇帝陛下評釋,寶寶的病,是缺愛病。

尾月二十五,收了一日的禮品后,殷蒙“全愈”出門走動了。

早晨出去,夜半才回歸,喝醉醺醺,賴在駱扶雪的床上,讓她捶背。

駱扶雪可不樂意,殷蒙爽利的從袖子里取出一本書丟給她:“換你捶一盞茶的背,你不虧。”

駱扶雪看了一下封面,剎時來了精力:“獨孤皓月出新書了。”

“不是新書,是孤本,收藏版。”

“你哪來的?”

“這個你無需曉得,捶不捶?”

駱扶雪立馬堆起了按摩小姐般甜美可人的笑容:“捶,捶。”

殷蒙舒適的躺著,駱扶雪輪著拳頭心神恍惚,齊心想第一時間翻開那本孤本。

殷蒙明白到她的不一心,威逼了一句:“便一盞茶,你便不可以認真點。”

駱扶雪忙賠笑:“好嘞好嘞,我的殿下。——今日去哪里了?”

“出去走了走。”

“你這次賣慘,賣的相配成功,吳太醫的事兒我以前問你你也不肯告訴我,現在能說嗎?”

“莫非還要我說嘛?你如此的伶俐。”

“我當然曉得,他不會私行給你用甘遂,肯定是受人教唆,你好似完全便是曉得藥有疑問,倒是叫我有些質疑。”

“人啊,不要太伶俐。”

嘖嘖,剛夸過她伶俐,現在又讓她不要太伶俐。

果然他有疑問:“你真不希望和我說說?”

“你是想要本太祖和你坦誠比較?”

“當然。”

莫非他以為,她還會倒戈他不可?

殷蒙翻了個身,駱扶雪垂他那老腰的拳頭,充公住。

幸虧殷蒙手快拽住了:“長眼鏡沒,沒看到本太祖現在正面朝上嗎?差點廢了本太祖的命根,還讓本太祖和你坦誠比較,本太祖倒是更稀飯和你裸裎比較。”

“滾,不說拉倒。”

駱扶雪抽回擊,燙紅了一張臉要下床,被殷蒙拉住手,放到了肩膀上:“捏捏肩,一盞茶的功夫可還沒到。”

“捏不死你。”白他一眼,駱扶雪手里動作很強暴。

如何殷蒙眉頭都沒皺一下,反倒一臉享受:“如果不是曉得是你,倒以為是個男子的手勁,挺舒適。”

“你真反面我說?”

“你不是說了不說拉倒?”

“我便說說。”駱扶雪的獵奇心憋了太久,都快憋出內傷。

“加一刻鐘,我便告訴你。”

“行,你受得起。”

駱扶雪加劇了力道,捏的自己手指骨頭都咔嚓作響,疼的咬緊牙根,看到他也痛的皺了眉,她身子是自滿,完全沒明白到這是個兩虎相斗的田地。

“接著捏,可以更用力點。”

他倒是和她杠上了。

駱扶雪使出了吃奶的勁。

殷蒙眉頭皺的更緊,比起駱扶雪呲牙咧嘴,他看上去輕松多了。

“吳太醫是瑞王的人。”

駱扶雪剎時呆住了:“你,你說什么?”

“吳太醫是瑞王的人。”

“那,那瑞王讓他送死了?”

“那是一顆棋子,瑞王的遠沒有你看到的那樣溫文爾雅,那是個手法很毒辣的男子,否則乾王也不需要如此忌憚他,你以后如果是碰著,很好離他遠些。”

“我清楚了,你抱病賣慘是為自己爭,瑞王則是借你的病想要乾王的命,也是替他自己爭。”

“你沒清楚透辟。”

“哪里沒透辟?”

“我賣慘抱病,也是為了瑞王。”

“莫非一切,你早和瑞王計劃好了,連抱病也是。”

“看來你現在才清楚,你是否還想問,真相誰去父皇那密告,讓父皇曉得我在兄弟之間地位卑微,人人都可以對我任意羞辱?”

“是,我以前問過你,你不是不肯說。”

“不是不肯,只是想吊你幾日胃口,嘶……你這手指骨頭,聽著都快捏斷了吧,何必呢!”

“要你管,享受你的便是。是誰去密告的,快說。”

駱扶雪推算過幾次,都推算不出是誰。

周王不會,乾王齊王等人天然更不會,而瑞王其時沒在場沒講話權,另有誰會去替殷蒙出面呢。

殷蒙扭了一下左邊肩膀,想來真是給駱扶雪捏的生疼:“老九。”

“什么,你是說,襄王?”

“沒錯。”

“如何會,你不是說他是個同流合污的人嗎,瑞王齊王當日一起設席,他很后也選定去了齊王府的啊。”

“他也是瑞王的人。”

一句話,一切清楚。

駱扶雪再一次見識到黨爭之可駭,親兄弟之間,可不可能以少點心機,多點坦誠。

顯然,不可能以。

駱扶雪輕笑一聲:“我著實有些怕了你們了,這條路,你既然要走,我能陪你多遠便多遠。”

身子驀地被扯入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中,帶著酒氣熾熱的吻,落在唇瓣上。

并沒有過量攝取,只是點到便止,他美意情的輕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天色不早了,睡吧。”

“我的書……”

“再看,跑不了,本太祖困了。”

說完,抬起手掌,掌風一吹,桌子上的燭火滅火了。

駱扶雪也斷了看書的念頭,著實是被他抱的太緊。

頭頂傳來沉穩的呼吸,他果然是困了,今日熟睡很快。

可便使是熟睡了,駱扶雪也難逃他的監禁,被他圈在臂彎之中,只好認命閉上眼睛。

一早醒來,殷蒙正在吃早飯。

駱扶雪披著個棉衣出來,外頭不知什么時候下雨了,淅淅瀝瀝,冬日里平添幾分冷意。

“小姐,您醒了。”小悅呼喊一聲。

駱扶雪點點頭,看向殷蒙:“你今日沒事?”

“趙如玉要來用飯。”

“啊?今日?”

“本太祖上次不是說過,本太祖請了她年前來家里吃頓飯,以前病了,現在病好了,這頓飯莫非還要拖到年后去,你出面做東,筵席便設在裕豐院,小悅,交托廚房計劃很多精致的糕點,記得必然計劃牛乳糕。”

駱扶雪笑道:“呦,這是把趙如玉的口味拿捏的清清楚楚,曉得她愛吃甜食尤其愛牛乳糕,真是埋頭了。”

“否則呢,你如此盡力的給本太祖拉這條紅線,本太祖怎敢虧負了你的好意。”

駱扶雪倏地以為那張笑容有些欠扁。

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殷蒙抱得美人歸那日,可要賞我些好的。”

“過來,別一大早和本太祖貧了,吃早飯。”

駱扶雪嘴角抽抽:“誰比誰貧,我還沒漱口洗臉,你先吃吧。”

回屋換好了衣服,容易打扮罷了,駱扶雪才出來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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