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追查真兇
- 負長劍
- 北上揚名
- 2109字
- 2020-11-01 10:37:15
兩日后,渾身散發著殺意的何君問走進了百秘軒內,來到杜大海的房間,杜大海正在打算盤算賬,被走進來的何君問嚇了一跳,尤其在發現何君問身上的殺意之時。
杜大海眼珠一轉,小心的開口說道:“何兄弟這是怎么了,可是任務不順利。”
何君問語氣沉重的說道:“在下任務失敗了,長遠鏢局全門被滅。”
杜大海一聽此話一驚,這黑風寨他也知道,雖會謀財害命,但至少還有些江湖底線,不至于做出滅人滿門之事,否則黑風寨豈能還在,早就被江湖中人連根拔起了。
何君問接著說道:“是一個紅衣男子,使大刀,武功已經到了能刀意出體的境界,我來,也是想讓杜大哥查一查,這人是誰。”
杜大海在原地來回踱步,猶豫不決。
何君問看在眼里,此時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杜大海,并說道:“杜大哥,此物可值些銀兩,此物不是我之物,我只能暫且壓在杜大哥此處,等來日賺了錢再贖回此物,還望杜大哥明言。”
杜大海看著手上的玉佩,仔細觀看一番,失驚道:“這...這...何...何兄弟,你與五皇子是何關系。”
何君問說道:“杜大哥放心,在下絕非朝廷中人,不會壞了百秘軒的規矩,此物確是五皇子之物,只是其中緣由,不便細說。”
杜大海看了一會玉佩,又看了看何君問,然后將玉佩還給了何君問。
何君問不解:“杜大哥,這是何意?”
杜大海嘆了口氣,說道:“此物太過燙手,在下不敢沾染,我適才猶豫,并非是想與何兄弟索要錢財,杜某也是一性情中人,與何兄弟頗為投緣,怎會因為這些銀錢而壞了你我兄弟之間的情義呢,我只是因為知道那人是誰,而何兄弟現在去找他估計力有不逮,我怕何兄弟出現意外,所以才猶豫不決。”
何君問大為感動,說道:“杜大哥之心何某銘記,但此事何某必為,無論此人是誰,我必然天涯海角也要取他性命,告慰長遠鏢局這數條人命的在天之靈,還請杜大哥相告。”
杜大海又嘆口氣:“既然何兄弟執意要去,杜某便說吧,那人就是‘血羅剎’羅生豪。”
何君問眼神微冷,說道:“可是最近剛出的那十人之中排名第十的羅生豪。”
杜大海點點頭,說道:“正是此人,此人素愛紅衣,使大刀,而且最近百秘軒的消息確實羅生豪進入了通州,原因未知,看來就是沖著這長遠鏢局而來的。”
何君問沉思許久,然后拱手對杜大海說道:“多謝杜大哥相告,算上此次,何某應該欠杜大哥不少銀兩了。”
杜大海肥臉一抖,肉疼的說道:“不礙事,我與何兄弟頗為投緣,意氣相交,之前和此次的事就當交個朋友,不算錢了,何兄弟不必再提錢的事了。”
何君問接著說道:“難得杜大哥如此仗義,在下還有一事想請杜大哥幫忙,在下想知道那羅生豪的去向。”
杜大海臉上一陣抽搐,不過還是擠出一張笑臉,說道:“此事好辦,不過何兄弟得稍等兩日,方有消息。”
何君問拱了拱手,道了一聲謝,然后就轉身離去。
杜大海留在原地心疼不已,不過他也是做生意,拿幾百銀兩去交這個不知和五皇子有何關系的年輕人,說不定未來價值遠超這幾百兩,不過想到白白損失這幾百兩,還要貼錢去找個消息,還是肉疼不已,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何兄弟啊,你可別讓我做賠本的買賣啊。”
說完,杜大海就走出房間,朝二樓走去。
何君問出了百秘軒的門,他知道現在只能等待消息,又想到胡勝鋒與秦珠生前的愿望,知道人生有些事一旦錯過便成了一生的遺憾,何況此次雖說要找羅生豪報仇,但實在毫無勝算,念及此處,何君問決定回到秦塞河再看一眼那個姑娘。
何君問思量一定,便趕往碼頭,上了一艘船趕往秦塞河。
兩日后,客船停靠在秦塞河岸邊,何君問此刻站在碼頭上往河面眺望,卻沒有發現那一艘聽月閣的樓船。
何君問來到街上,攔住一個路人,拱手問道:“這位兄臺,在下想打聽一下,此處不是有一聽月閣嗎,為何現在不見了。”
那人看了一眼何君問,然后嘆道:“這位兄弟是才到秦塞河是吧,可惜了,你早一個多月來還是能見到的,這聽月閣啊,在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突然起了大火,整條船都燒得干干凈凈的,哎,可惜了。”
何君問一聽,感覺雙腿虛浮,一下要立不住了,不過還是強提精神問道:“那船上的人呢。”
那人繼續說道:“誰知道呢,那晚聽月閣并未接客,沒人知道怎么回事,不過一把大火燒得整個河面通紅,在這大火之下,什么都能燒干凈,至于人嘛,哎。”
說完,那人搖搖頭便走開了,只留下失魂落魄的何君問佇立在那,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何君問進入望江樓買了一壇酒,然后來到碼頭,望著之前聽月閣的方向,默默飲酒。
何君問邊喝邊喃喃道:“是何某有負于你,若有來生,若有來生。”
說完,何君問將剩下的酒傾倒于地面,然后望了一眼河面,登上了回六平郡的客船。
何君問不知道的是,在何君問登上客船沒多久,一個蒙著輕紗的女子望著碼頭方向,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站在她旁邊,輕聲說道:“傻丫頭,都等了一個月了,他不會回來的,走吧,去京都吧。”
那輕紗女子眼神哀婉,默默看了一眼碼頭,然后跟著那婦人登上了何君問旁邊的客船。
輕紗女子上船后站在南面看著碼頭,何君問站在北面看著河面,兩人就這樣一南一北的站著,誰也沒看見誰,但都想能再看見對方,若是輕紗女子往前看,若是何君問愿回頭,那這人生也就沒有這么多遺憾了,偏偏世事就是這么巧妙,讓人感嘆緣之一字,甚是奇妙。
客船啟動,兩人都各自最后看了一眼所望之處,一人從西面進入了客艙,一人從東面進入了客艙,隨著秦塞河的煙波,兩條船駛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