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閣之賓
- 負長劍
- 北上揚名
- 2344字
- 2020-11-01 10:37:15
三人站在人群前,旁邊眾人都暗自打量,此時三人離圓臺五十步左右,含煙此時也來到了圓臺前,含煙施了一禮,然后看了一眼三人,當含煙看見何君問時,微微一怔,她卻是將何君問認了出來,不過含煙也只有一剎那的失神,在場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含煙開口說道:“三位公子才情卓絕,小女子欽慕至極,下面小女子彈奏一曲,三位公子若是誰能識出此曲,便是今晚的入閣之人。”說完,含煙便退回到琴臺。
卻說何君問這邊,何君問此時離得圓臺近了,看得真切一些,在含煙出來說話的時候何君問看著臺上,發現含煙雖然面著輕紗,但眼神體態像極了前兩日所見的韓兄弟,何君問心里暗自奇怪,琢磨不透。
回到臺上的含煙,手搭在琴弦之上,本來她準備的乃是劉慶元母親靜姝夫人所填詞作曲的《清平樂》,此曲講的是深宮之中,女子思鄉的愁緒。此曲流傳不廣,鮮有人知乃是靜姝夫人所作,不過身為人子的劉慶元肯定知道,含煙本就想以此曲,來讓劉慶元最后獲勝,連進屋之后的說辭都已經準備妥當,以靜姝夫人之詞曲來博得劉慶元好感,然后再暢談詩詞,一切順利成章。可此刻含煙卻遲遲沒有撥動琴弦,她最后手勢一變,一股蒼涼悲愴之音從琴上傳出。
臺下眾人聽聞此曲也都感覺到此曲中的悲涼孤寂,更有甚者,已經淚沾衣裳。
梅姨在一側聽到此曲,心中著急,她一時沒想明白為何含煙臨時改曲,不過此刻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聽著此曲,她自然知道此曲是什么,此曲乃是關外民謠,含煙從小聽著這個民謠長大, 梅姨只是不明白為何含煙要將《清平樂》改為這首民謠,此曲在大渝境內所知者可不多。萬一大渝皇子答不上來,豈不是所有的準備都付諸東流。
四層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琴聲之中,何君問身旁兩人閉目思索,卻是找不出什么頭緒來,而此刻何君問心中的震驚最大,因為這明明是前兩日韓兄弟彈的曲子,他當時就知道了這是一個關外民謠,今日又聽見這含煙姑娘彈起,這含煙神情和韓兄弟相似,莫非他兩之間有什么聯系。何君問心中滿腹的疑問。
琴聲悲涼動人,雖然何君問已是第二次聽到,但也還是很快沉浸其中,琴聲停止,眾人還在故事之中。
那侍女走了出來,看向何君問三人說道:“三位公子,可有人知道此曲。”
那兩人相視一眼,皆搖頭,那侍女將眼光望向何君問,何君問一時猶豫不決,不知該說不該說。
那侍女看見何君問這般神態于是說道:“這位公子可是知道這首曲子。”
在場眾人皆將目光投向了何君問,臺上的含煙此時也悄悄看向何君問的方向。
何君問猶豫一會,于是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一位好友前些日子彈過此曲,此曲無名,乃是關外民謠,詞是這樣唱的: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梅姨看見“劉慶元”答上了,也是暗松一口氣,然后轉身離去。
臺上的侍女聽完之后跑向含煙,含煙微微一笑,低頭對那侍女說了幾句,然后就轉身離去。
那侍女又跑到臺前說道:“這位公子,我家姑娘請你入閣一敘,恭喜公子,公子請隨我來。”
此言一出,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何君問,有羨慕有嫉妒,何君問感覺這些目光如芒刺背,讓他十分不舒服。
何君問對侍女說道:“請稍等片刻。”
何君問來到秦老身邊說道:“秦老,此女子與我認識的一位小兄弟及其神似,他們二人之間恐怕有所聯系,那日那小兄弟不辭而別,我擔心小兄弟出什么問題,待我去問一下那含煙姑娘,詢問幾句便走。”
秦老點點頭說道:“既然此女與你有些聯系,那你便去詢問幾句,不過得快點,不然待會人群一散,我們就不好脫身了。”
何君問說道:“秦老放心,不會耽誤太多功夫。”
于是何君問便帶著秦老在那侍女的帶領下往三樓走去,走到三樓一庭院之時,那侍女對何君問說道:“公子見諒,我家姑娘只見公子一人,這位前輩還請在此地稍事休息。”
何君問看了秦老一眼,秦老說道:“那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地等候。”
何君問點點頭,于是跟著侍女往前走去。
河面之上,黑袍男子在的船上,扎木合與黑袍男子一直緊盯著何君問與秦老的動向,當發現他二人下到三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時,黑袍人對身后弟子說道:“你們四個上船和這幾個蠻夷去殺五皇子,剩下的人看住樓船,不要讓五皇子這會趁機逃掉,上船吧。”
說完黑袍人所在的船便往聽月閣樓船劃去。
何君問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房門之前,侍女到了房門前不再走動,示意何君問進去,于是何君問推門而入。
侍女將門關好便離開了。
何君問進門便聞到一股胭脂香味,何君問打量一番,正當中有一檀木雕刻的圓桌,圓桌上面放著香薰和兩個酒杯一壺酒,墻上掛著名貴的古琴,梳妝臺上立著一面銅鏡,下面整齊的放著一堆女子用的胭脂。左手邊是一個月洞門,往里看去輕紗彌漫,若隱若現有一女子香床。
何君問還在打量時,一個聲音從左邊的月洞門后傳來:“何公子怎么變成了劉公子,不知你是何公子還是劉公子。”
說完,含煙緩緩從月洞門中走出,此時的她已經褪去了臉上的輕紗,她掀開月洞門的簾子走到了何君問的面前。
何君問看著眼前這張臉,感覺陌生又熟悉,憋了好一會才說道:“那你是含煙姑娘還是韓兄弟?”
含煙聽完,噗呲一笑,如梨花盛開,含煙沒有答話,卻只是走向房內,然后含煙拿著那串冰糖葫蘆出來,含煙拿著冰糖葫蘆在何君問眼前晃了一晃,何君問這才確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前幾日的韓兄弟,想到前幾日還與她同床共枕,何君問臉上沒來由的一紅。
含煙看著何君問臉紅,心里想到什么,也是微微臉紅,不過含煙還是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含煙,見過何公子,多謝公子仗義出手,替我解圍,前日因為含煙多有不便,未曾親口道謝,在這里給公子賠個不是了。”
何君問回了一禮說道:“韓....含煙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含煙又說道:“小女子賠了不是,不過何公子到底是不是何公子似乎還沒給小女子一個說法呢”
何君問一時為難,不知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