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咱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 武俠成神系統(tǒng)
- 不死廢人
- 3056字
- 2020-11-01 03:16:59
神他媽的五五開,我說三七開那是給你七的意思嗎?
臉咋這么大呢。
馬賢詩:“四六!”
劉信:“馬兄,兄弟是兄弟,交易是交易,我怎么拿六成讓你吃虧呢,五五開,你一分都不能多給,多給我一分我可都是要生氣的!”
“周兄用別人的賭注下注,不太合規(guī)矩吧?”
“你管我,十拿九穩(wěn)我贏定了!”
聽劉信這樣說,馬賢詩把頭伸過來悄悄說道:“周兄這么有把握?”
“當然!”
“既然這樣的話,如果周兄能讓保進前三的話,全送給你又有何妨。”
劉信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成交!”
交易完成,香也燃過半了,眾人各自去提筆開始謄寫早已備好的稿子。
劉信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準備抄號稱“孤篇壓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至于馬賢詩,先不管他!
想到這里,劉信開始下筆,馬賢詩悄悄摸摸的湊了過來,他想要看看劉信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十拿九穩(wěn)。
劉信提筆寫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看到這里,馬賢詩立馬驚為天人。
“行云流水,妙筆生花 ,就是字丑了一點,我的呢?”
劉信翻了個日向家族式白眼:“急什么,還沒完呢!”
劉信繼續(xù)往下抄。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
馬賢詩在旁邊說道:“其實就是第二輪我沒把我,第三輪我還是準備充足的,過了第二輪,我同樣是十拿九穩(wěn),不過到時候我可就幫不了你什么了。”
“不用。”
說話間劉信已經(jīng)謄抄完畢:“我的完了,該你了,有什么要求?”
馬賢詩樂了:“還可以選?”
“有什么要求,不妨說說看。”
坐擁上下五千年,劉信底氣十足。
“周兄這首詩走婉約的路子,那我就走豪放派,最好氣勢磅礴一點。”
“豪放派,氣勢磅礴……”
劉信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還真搜到了一首,《登金陵雨花臺望大江》,如果說《春江花月夜》是唐朝婉約派的集大成者,那這首明代詩人高啟的《登金陵雨花臺望大江》在豪放派中絕對能排進前三。
劉信提筆又寫:
大江來從萬山中,山勢盡與江流東。
鐘山如龍獨西上,欲破巨浪乘長風。
江山相雄不相讓,形勝爭夸天下壯。
秦皇空此瘞黃金,佳氣蔥蔥至今王。
我懷郁塞何由開,酒酣走上城南臺;
坐覺蒼茫萬古意,遠自荒煙落日之中來!
石頭城下濤聲怒,武騎千群誰敢渡?
黃旗入洛竟何祥,鐵鎖橫江未為固。
爭亂國,看前朝,草生官闕何蕭蕭。
英雄乘時務割據(jù),幾度戰(zhàn)血流寒潮。
我生幸逢圣人起南國,禍亂初平事休息。
從今四海永為家,不用長江限南北。
因為背景關(guān)系,劉信稍微改了一點,把“前三國,后六朝,草生官闕何蕭蕭。”改成了“爭亂國,看前朝,草生官闕何蕭蕭。”
“周兄大才,正合我意啊。”
馬賢詩簡直樂翻了,有這首詩,前三穩(wěn)了,自己的桃花也穩(wěn)了。
“你高興就好。”
“不知道周兄對樂曲有沒有研究,第三輪人少,我可真幫不了你什么。”
“安啦。”
劉信表示問題不大。
見此馬賢詩也不再說什么了,自己另外謄抄了一遍遞了上去。
一炷香過后,大家也都謄寫完畢,就等著看結(jié)果了,臺上幾位評委也開始細細點評起來。
“這張尚可,先留起來。”
“這張也不錯,同樣先放著吧。”
“毫無新意,放下去吧……”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臺上的卷子也越來越少,突然,一個評委拿起一張卷子向另外幾位評委說道:“如此佳作,怎能獨覽,應當同賞,來,看看。”
“哦,是嗎,我看看……”
“怎么樣?”
“千古愁緒,盡在此矣!”
“是嗎,我看看,春江花月夜……”
一遍看完,同樣擊節(jié)嘆賞:“當屬第一,不必再議!”
忽然又一位評委遞了一篇文章過來。
“且慢,我這同樣有一篇好文章,幾位不妨在看看。”
“看什么!”
說“當屬第一,不必再議!”的那個評委不高興了,我剛說完當屬第一,你就拿篇文章來反駁我,分明就是不給我面子!
“章老不妨看看再說嘛。”
“再看亦是如此!”
“看一眼。”
“不看!”
“就一眼!”
“即使如此,不妨讓老夫來過過目。”
眼看二人越說越僵,另一位評委過來打了個圓場,接過文章看了起來,誰知道這一看就收不住眼了:“的確好文,擲地有聲,擲地有聲啊!”
“是嗎,給我也看看……”
“嘖嘖嘖,得此佳文,不虛此行!”
這人說完又遞給了下一個。
“俱是百年難得一見,我等何其有幸,竟能同時得看兩篇,不枉我等來此一遭啊。”
“嗯?”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老夫勉為其難也看看……”
傲驕的章老被他們說得心癢癢,也接過文章看來起來。
這篇文章自然就是劉信抄給馬賢詩的《登金陵雨花臺望大江》了,不過現(xiàn)在換了個名字——《登高懷古望大江》。
不過同樣問題也出來了。
“現(xiàn)在,這第一當取誰啊?”
“自然是取《春江花月夜》。”
“不妥,我以為還是這首《登高懷古望大江》更佳!”
“黃老頭,你什么意思,故意跟我頂著干是吧,剛才我就看你不爽了!”
“粗魯,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我粗魯,老子寫的書加起來比你人都高,你爸爸的矮冬瓜!”
“艾,你說話就說話,現(xiàn)在可是人身攻擊啊!”
這位姓黃的評委確實有點矮……
“攻擊就攻擊,怎樣!”
“你好好說話,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呵呵,又能耐你別忍啊!”
“入你娘,干!”
黃師傅使出一記朝天腳——額,不好意思竄頻道了,姓黃的評委一腳把姓章的評委踹了出去,剩下的兩位評委急忙過來哪家,不過拉著拉著就變成了四個人的群毆。
“姓何的,你拉偏架是吧,老子連你一起打!”
“哎呀,不識好歹是吧,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老馬,你幫我狠狠的揍那個老匹夫一頓,你給孫子提親的事,我答應了!”
“你要說話算話哈。”
見事情越發(fā)的失控了,旁邊的侍女急忙把邊上的簾子拉了下來,只剩下“噼噼啪啪”的拳腳聲以及“彼其娘之”的叫罵聲在空中回蕩。
由此觀之,就算是德高望重的文人,在解決矛盾的時候也未必文雅。
良久之后,四個鼻青臉腫的評委終于通過抽簽的方式選出了前三,那位主持文會的女子看后當即宣布了出來。
“各位,第二輪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我現(xiàn)在宣布一下。”
“第二輪第一名,周伯通《春江花月夜》,此文詞清語麗,韻調(diào)優(yōu)美,淺淺說去,節(jié)節(jié)相生,使人傷感,未免有情,自不能讀,讀不能厭,句句翻新,千條一縷,以動古今人心脾,靈愚共感.其自然獨絕處,則在順手積去,宛然成章,令淺人言格局提唱,言關(guān)鎖者,總無下口分在,第一當之無愧。”
他一說完自有侍女舉起卷軸向四周展示。
“居然是他,我不服!”
“小吟才周伯通?”
“是嗎,我到要看看他寫了些什么。”
不去管臺下的議論紛紛,臺上接著宣布了第二名——馬賢詩登高懷古望大江》以及第三名藍志行《大塊假我以文章》
有趣的是不管是不要臉自稱“七絕圣手”的劉信,還是說“對七絕略有研究”要挑戰(zhàn)劉信的藍志行都不是以七絕來參加的第二輪。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反反復復,有時候文人的事,很難說得清楚。
“請三位上臺來參加第三輪,余下的各位可以就在臺下觀看,也可以就此離去。”
這時候并沒有人離去,都選擇了看下去,不得不說評委給的結(jié)果還是很權(quán)威的,雖然有人私底下不負劉信,卻沒有人站出來質(zhì)疑,只是暗暗盼著劉信接下來能出個丑就好了,這樣也就稍稍滿足了他們嫉妒心。
馬賢詩拉著劉信上了臺,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倒海院找我,如不嫌棄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就是手足兄弟了。”
劉信樂了:“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原本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