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任務
- 墮落神使
- 冕千秋
- 3032字
- 2020-11-01 03:56:01
“回來了?”葉愷坐在里面,依舊在擦著那把軍刺,頭也不抬一下。
易飛白聽得出來葉愷短短三個字中那松了一口氣的語氣,摸摸頭,“嗯,我回來了,沒事。”
“休息一天,明天繼續訓練。”葉愷指指床上。
易飛白看了一眼時間,頓時就皺起眉來,“叔,我這才大病初愈,您就別折騰我了。”
葉愷坐在椅子上轉身,“怎么了嗎?這不讓你休息一天嗎?”
易飛白指著鐘表,“叔!現在都晚上九點四十了,洗個澡出來睡個覺就到明天了好嗎?”
“你耽誤了五天的事兒了。”葉愷說著,又轉回去,“現在不補回來,你遲早也是要補得。”
易飛白頓時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頹廢下去,“行吧...”
“洗漱就休息吧,我先上去了。”葉愷把軍刺往抽屜里一放,起了身上了床。
易飛白一臉頹廢,拿了睡衣毛巾,快速洗完,也上了床。
然而第二天的事情卻讓他有點出乎意料。
葉愷帶著他來到了訓練場,但沒有直接開始訓練,卻只是示意易飛白看自己的手腕上的便攜單兵儀。
“這是?”易飛白看著屏幕上列出來的一條條的訓練項目,疑惑的看向葉愷,“叔?這是什么意思?”
“師傅領進門,修習靠個人。我已經領你入門了,剩下的,你自己做。”葉愷聳肩,指著屏幕說著,“訓練計劃都給你寫上了,怎么安排,是你的事情。”
易飛白抬眼看過去,總覺得葉愷變了,“叔,我自己訓練,那你干嘛?”
葉愷瞥他一眼,“訓練。”
扔下這兩個字后,葉愷轉身就離開。
易飛白愣愣地看著葉愷轉身離開,然后低著頭又重新看了看自己的單兵儀器,最后嘆了口氣,然后按照儀器上的訓練計劃,開始自己進行訓練。
在另外一邊的訓練場上,葉愷握著骨兵,用著神骨,再次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這次事情以后,葉愷也是明白了很多事情。
就比如說那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許多修仙小說中經常出現的一個詞。
叫做除魔衛道。
要想衛,必先除。
衛跟除,一點都不沖突。
所以葉愷也想通了。
想要守護某樣東西,必須有破壞另外一樣東西的能力。
易飛白也在那一邊訓練著。
從最基礎的體能訓練開始,易飛白每一個動作都力求標準。
但是,訓練時心無旁騖的易飛白,一旦停下來,滿腦子就開始想起當時跟古博士的談話。
古博士的話其實很好理解的,而且這幾句話,字面意思,易飛白能明白。
但是偏偏,易飛白就是沒有辦法去理解。
原因也很簡單,這些東西,有悖于他以前所認識到的常識。
一連著就是十天過去了。
兩個人除了晚上訓練結束后回到一間房里聊幾句,早上起床一起洗漱聊幾句以外,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什么溝通了。
易飛白看得出來葉愷心里有事,葉愷也看得出來易飛白心里有事,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問對方的意思。
直到...
易飛白的訓練場上空忽然拉起了警報。
一霎那的愣神之下,易飛白抓起一旁的骨兵就跳了出去。
那邊的葉愷也聽到了自己訓練場的警報,同時跳了出來。
兩個人快速趕回房內換上了衣服,以最快速度趕去分部任務大廳集合。
任務大廳內已經有著十余人,一排站好,似乎就在等他們兩個了。
陸墨、陸陽都不在,在的是柴城。
“柴部!”兩人同時行了禮。
柴城點點頭,示意知道了,“入列吧。”
兩人快速到隊尾站好。
“行了,那人就到齊了。”柴城拍了拍手。
瞬間,周邊所有人全部看向易飛白。
易飛白這才注意到,所有人中,只有他一個是純白的防衛官服,其他的最少倒是個四級防衛官,甚至還有一個二級防衛官。
“柴部,您這是,讓一個實習官跟我們執行同一項任務?”有個三級防衛官挑眉,面色有點不善。
倒也確實,這里的人最少在防衛部也待了三年,讓他們跟一個剛進來兩個月的實習官一同出任務,多少還有些不服。
“怎么了嗎?”柴城淡淡說道。
“柴部,我們這里大部分都是行動處的成員,僅有的幾名四級防衛官也是行動處成員帶著的,讓一個實習官跟著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出了問題誰負責?”
這話就已經是赤裸裸地質疑易飛白的實力了。
易飛白聽出來了,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這個人說自己是行動處的?
他在這兩個月只聽說過新訓處,這行動處是...
葉愷掃了他們一眼,“我也是行動處的成員。”
“唔...”那三級防衛官給懟了一下,“但他只是個實習防衛官,還沒有能力跟我們一起...”
“他殺了血鉆。”葉愷冷冷地說出這一句話。
所有人忽然之間安靜下來,然后開始竊竊私語。
“他就是那個孩子?”
“不可能吧,就他,殺了血鉆?”
“不對啊...難道說他...是那個被譽為防衛部十年以來難得一見的天才?”
“夠了!”柴城喝了一聲,“都給我安靜些。”
所有人立刻閉嘴,頓時鴉雀無聲。
“人是我選的,你們不滿意,是覺得我安排錯了?”柴城挑眉。
“不是!”齊聲的一聲喝,震耳欲聾。
柴城哼了一聲,“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們就給我等著瞧。”
沒有人答話。
“柴部...”
柴城望過去,是易飛白。
易飛白目光閃爍一下,“柴部,既然他們覺得我不夠資格,那我退出這次任務就是了。”
這句話一出,隊列里面的竊竊私語聲又開始響了起來。
“不用。”柴城搖搖頭,“你要真是個防衛官的話,你就證明你自己就好了。”
易飛白一哽。
“你只要證明你不是最后一名,那,沒有人能阻攔你去參加這次任務。”柴城攤手,“你自己決定吧,決定好了,你就自己選人。”
易飛白低著頭,腦子里開始盤算起來。
盤算的時間長到有幾個人已經不耐煩了。
“好了沒?”這一次是那個二級防衛官發問的。
“好了。”易飛白豁然抬頭,“我考慮好了。”
“你的決定是什么?”柴城問道。
“我決定,挑戰。”易飛白眼神中透露出了堅定。
上一次戰斗,雖然說最后他還是殺了那名墮落者,但是他沒法承認他自己獲勝了。
他自己受了重傷,昏迷將近半個月才醒過來,從這一點上來講,那一場,是輸了的。
習武之人都有一股子不服輸的氣,所以,他能接受自己的失敗,但絕不能承認自己一直都是失敗的。
他急需一次機會證明自己。
柴城滿意地點點頭,“那行,是你自己挑,還是我讓他們自己站出來?”
易飛白果斷上前一步,“我自己挑。”
自己挑是個很冒險的事情。
因為雖然同為四級防衛官,但是實力有增有減,有強有弱,很考驗運氣。
“行吧。”柴城點頭,“你自己指,指到誰,誰跟你交手。”
易飛白出列,看了看場上的幾名四級防衛官,抬手隨意指了一個,“前輩,請。”
然后,他就看到許多人眼里閃過了一絲笑意。
易飛白立刻就反應過來,貌似自己撞了個頭彩。
那名四級防衛官走出來,“那就,請吧。”
易飛白回頭看了一眼葉愷,示意他別擔心,然后走到稍稍空曠一點的地方,面對著那名四級防衛官站好。
“玦心,請賜教。”雖然說對方是名四級防衛官,但是對方并沒有因此看不起易飛白,反而還是按照規定行了禮節通了名。
玦...這個姓有點怪啊...
他腦子里想著事,自然也沒注意到葉愷的眼中劃過的那絲震驚。
“易飛白,請賜教。”易飛白行了禮。
柴城看了看易飛白,然后站到了中間,“先等一下,有幾個規矩,我說一下。”
看到兩個人把視線都投過來以后,柴城這才往下說道,“這里是任務大廳,不是訓練場,所以你們不能把這弄壞,誰先弄壞了這里的東西,誰輸。”
“還有,地方不大,所以,骨兵和神骨,都不可以用,只能肉搏。”
易飛白聽到這句話,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這分明是放了水啊。
他還不能熟練控制神骨,有了這一條規則做束縛,他的壓力就沒那么大。
但是易飛白一抬頭,也看到了玦心眼中閃過的狡黠,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柴城后退兩步,“行了,該講的也講了,記住,手下留情,不可有殺招,準備吧。”
易飛白顧不得多想,拉開了架勢。
玦心沒有動彈,只是抱著手臂站著,一副漠然的表情。
這種感覺讓易飛白更覺得怪異。
不管怎么說,易飛白好歹有個殺了血鉆的名頭,對方還能這么毫不在意的站著,不是過于自負,就是確實是有實力。
當然,易飛白更相信第二種。
他不會忘記剛剛點到這人的時候,其他人的反應。
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也絕對不是一個很容易對付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