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玩了一場愛情游戲
- 坐看妖風起
- 又是山花爛漫時
- 2185字
- 2020-11-01 06:57:26
“老爺,我回來啦。”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是寥楠。覃重明一聽,忙起身迎接。
“看你滿臉春風的,必是凱旋而歸。”覃重明上前抱起寥楠,轉了一圈。
“老爺,那小子喝下了毒酒,估計現在七竅流血了。”寥楠得意地道。
“好,好哇,夫人辛苦了,阿君,設宴為夫人慶功。”覃重明放下寥楠,眉開眼笑地吩咐著板牙鼠。
“好嘞。”板牙鼠如一陣風,奔向廚房。
“莎兒呢?”覃重明不見虎莎,忑忑忐忐。
“這小妞被那臭小子摸了摸下身,就來紅了,說洗個澡后就過來。”寥楠應道。
“摸一摸就來紅?那小子是金手指?她母親擔心她是石女,前幾天還托我找一個高明的郎中為她開點中藥調理一下,想不到這個問題就這么著地解決了,好哇,那你為什么不叫莎兒讓那小子多摸幾下?”覃重明拍了拍一下自己的禿頂,似是擱在心里的一塊石頭掉下了地。
“老爺,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讓他摸了,說不準十個月后為你生一個胖胖白白的小子。”
一聽到覃重明提到虎莎的母親,寥楠就來氣了,她不明白,覃重明為何對這個為人婦為人母的女人情有獨鐘?
“那就讓他摸呵,蠢貨。”禁不住胖白小子的誘惑,覃重明脫口而出,隨后意識到說錯了,忙陪著笑臉糾正道:“不行,除了我,誰敢對你動一個指頭,他娘的我就滅了他三代九族。”
“不讓我給別人摸也行,但這半年你必須夜夜陪著我,不許上別的女人的床。”寥楠冷下臉道。
剛才在酒桌上聽到師姐師兄聯婚的消息,她的心挺不好受,人家的子女都快當爸媽了,而自己結婚了十余年,連蛋都不生一個,為此,她懷疑丈夫風流過度,雙黃里只剩下沒有蟲子蠕蟲的清水,失去了生育能力。
“這恐怕不行,你也知道,寨里寨外的事多如牛毛呵,我哪有這么多的時間陪你?這樣,一個月陪你三天。”覃重明臉現難色。
“我可不管,今年若是懷不上你的種,明年我就偷別人的種,別怪我不把話撂在這。”寥楠不高興了,撇了撇嘴巴。
“啊?臭娘們,今天見到了初戀,心就變野了不是?敢這樣威脅我?如果你沒有崽的的命,讓我跪破膝蓋往死里折騰都沒用。”覃重明罵道。
“那就試一下唄,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寥楠冷笑道。
“你敢?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就寫個死字讓你揣著。”覃重明氣得臉色就變綠了。
“姓覃的,你以為老娘怕死?既然你巴不得我死,不用你寫,我回去房間自己寫個死字給你看。”
寥楠祭起了女人征服男人的“一哭二鬧三自吊”三大絕殺技。當她拔腳欲走時,卻被回來的板牙鼠攔住了。
“哎喲喲,少爺,九夫人,你倆似貓狗一窩,一見面就慪氣,鬧了十多年不覺得累嗎?少爺,不是我說你,女人嘛,生氣是撒嬌,該讓還是讓著點,別針尖對麥芒的,吵起來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說出來不怕你見笑,我家那個母老虎整天兇巴巴的,經常罰我跪搓衣板,可每一次我都跪了,跪就跪唄,男人的膝蓋天生來是為女人效勞的。男人嘛,不要老是記著女人兇的時候,應多想著她貼心的時候,熱炕頭的時候,這樣你會感恩她一輩子的。再說說九夫人,論美貌有美貌,論武藝有武藝,更重要的是她對你言聽計從,叫她干啥就干啥,你說,這樣的人兒你就忍心讓她尋了短見?”
“我叫她干啥就干啥?那我今天叫她毒死姓田的,她為什么不給他下毒藥?分明是舍不得,藕斷絲連。古人言,丈夫不如奸夫親,哪一天若是姓田的教她毒死我?說不準她是第二個潘金蓮,毒死武大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原來是覃重明有心病,倘若寥楠今晚連田壯都毒死了,就算寥楠揍他一頓也會開心的。
這番話戳中寥楠的淚點,說實話,她真的舍不得毒死田壯,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初戀情人往死里整。
當年師兄妹四人在眉山師從滅燈和尚學藝,劉茜茜是大師姐,上山最早,武功最高,馬斗斛是大師兄,田壯是二師兄,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而寥楠年紀最小,上山最晚,武功最差,但長得最美,喜歡打扮。
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他們開始玩了一場月朦朧鳥朦朧的愛情游戲,先是劉茜茜追馬斗斛,不知是馬斗斛嫌棄劉茜茜年紀大了一歲?還是懼怕劉茜茜的武功?他繞道躲開師姐,暗里追求寥楠。
也許是年少不更事,不懂得權力與金錢的重要,寥楠放了馬斗斛的鴿子,擯棄了當王妃的機會,發瘋地追著田壯,因為田壯長得英武帥氣。
四人當中,田壯的家境最糟糕,父母年老多病,兄弟姐妹又多,可以說是窮愁潦倒,屋無片瓦。劉茜茜見這個師弟可憐,經常暗中周濟他,這讓他很為感動。時間一長,不由對師姐產生了愛慕之情。而劉茜茜僅是把他當為小弟弟那樣看待,在和他的私聊里并沒有揉入一丁點兒的情絲。
田壯追求師姐撞了一鼻子灰,絕望之下,才和寥楠確立戀愛關系,倆人還在伊甸園里偷吃了禁果。但好景不長,寥家嫌棄田壯是一個窮小子,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
覃重明早就垂涎寥楠的美貌,得知此事,就派板牙鼠上寥家提親。覃家有權有勢有錢,寥楠父母自然滿心歡喜,連捆帶綁,連哄帶勸,把寥楠逼上了花轎。
田壯勸寥楠私奔不成,以為寥楠愛慕虛榮,貪圖富貴而拋棄了他,傷心,寒心,怒火攻心,一賭氣,一跺腳,就扛槍吃糧,保家衛國去了。
負傷退役后,田壯轉回地方工作,劉茜茜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師弟的一片癡情,便介紹堂妹劉艷艷給他為妻。自此,師兄妹玩的這場愛情游戲終于劃上了句號。
不過,經過這一場別開生面的情劫,每個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何曾不是呵,劉茜茜恨馬斗斛寡情薄義;馬斗斛恨田壯橫刀奪愛;田壯恨寥楠拋棄了他。
而寥楠恨誰呢?恨自己嗎?恨自己當年沒有勇氣和田壯私奔?恨自己當年不嫁給馬斗斛?
其實,她也不恨自己,恨什么呢?嫁雞跟雞飛,嫁狗跟狗走,命中注定,一切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