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見到美女就流鼻血了嗎
- 坐看妖風起
- 又是山花爛漫時
- 2309字
- 2020-11-01 06:57:26
俗話說,鬼都怕纏。寥楠和虎莎經受不住劉玄的軟磨硬泡,還是過來了,只留下屠家兄弟在“梅花三弄”雅間喝酒猜拳。
阿彌佗佛,樊小魚暗暗頌佛,繃緊的神經松馳了下來,有了這兩個女人入席當擋箭牌,紅級預警轉化為橙級預警,或者說級別更低些 不過,防不勝防,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從覃文鸞隨從們神秘失蹤這件事上分析,覃重明應是一個老奸巨猾詭計多端的家伙,他派出寥楠和虎莎前來古城,會不會是一種煙幕彈?用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而另派其人實施暗殺計劃?
應有這種可能,寥楠和虎莎昨夜執行暗殺行動以失敗告終,從某種程度上說,她倆無法勝任甚至沒有能力執行下一步的行動,不必說覃重明,若換是他,也會這樣考慮的。即使再給她倆一次機會,也要謀劃一個預防萬一的補漏計劃。
這樣一來,整個行動計劃就形成明線和暗線并駕齊驅,如果說她倆是明線,暗線又是誰呢?除了廚子、侍者、內應,是否還有幽靈在暗處飄蕩?樊小魚緊張地思考著……
“小魚,在想什么呢?給夫人和小姐敬一杯酒。”田壯見樊小魚魂不守舍,責備著。
樊小魚醒過神來,曬笑一下,依言敬寥楠一杯酒,桌上的酒菜他都檢查了,奇怪的是,沒有發現下毒的跡象,估計好戲是在下半場,因為砒石粉、鶴頂紅等毒藥有一種異味,一般地,不會喝酒的人憑著嗅覺就能感受到這種氣味的刺激,只有喝多了酒的人,鼻子才會失靈。
“夫人長得真漂亮,年輕時必是讓男生追得跑了N個馬拉松。”
“喲喲,油腔滑調,奶油小生,你呀,把姐姐都說成小母狗了,不過,這話我愛聽。”
女人愛漂亮,更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被樊小魚輕輕地點贊一下,寥楠就笑得肚皮都在動。
“溜須拍馬,非奸即盜。”虎莎在旁冷哼著。
“就是,我最瞧不起這種諂媚討好之人,虎莎妹妹,我清純如荷,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劉玄附和道。
“虎小姐用詞不當,應自罰一杯,溜須拍馬其實是一種尊老敬賢之舉,只不過是被后人曲解罷了。假如丁謂不是成為佞臣,官媒就會把這件事當為美德而大肆宣揚的。”樊小魚說罷,做手勢示意虎莎喝了杯子里的酒。
“強詞奪理,無恥讕言。”虎莎并不喝,白了樊小魚一眼。
“強詞奪理這個成語我懂,無恥讕言是什么意思?”劉玄問。
“無恥無賴的意思。”虎莎不好氣地應著。
“哈,說得真好,他就是這種下作的小人,虎莎妹妹,你太有才了。”劉玄撫掌贊道。
……
“年輕就是好。”寥楠看著這三個年輕人打口水仗,既羨慕也嫉妒。
“時代不同,人的心態也不同。”田壯感慨道。
“白駒過隙,我們都老了。”寥楠用一種幽怨的眼光瞅了他一下。
“前幾天師姐來我家作客,她是我老婆的堂姐,這個你是知道的,閑聊間又說起往事。”田壯道。
“唉,看得出來,她心里還掛著大師兄。”寥楠嘆息。
“聽她說,她女兒和師兄的大兒子訂了婚約,有時想想,真是有點滑稽,上一代人的情債由下一代人償還。”
“這是好事呵,親上加親。再說,大師兄大兒子是人中之龍,并不見得委屈。”
“師姐的女兒也是女中之鳳,龍鳳良緣,可遇而不可求。這樣一來,田某就能呼風喚雨了,上面有師兄罩著,這里有你遮著。”
“你別指望我,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人呼來喚去的丫頭。”寥楠臉色黯然。
“呵呵,我是逗著你玩的,你也知道我不是趨炎附勢之徒。哦,對了,你來古城有何公事?這么多年了,你明知我在這里當差,卻不見你過來敘敘舊。”
“出來玩耍唄,有時也想過來拜訪你這個大捕頭,但怕別人在背后亂嚼舌頭,只好作罷。”
“唉……”田壯重重地嘆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抽搐了起來。
……
樊小魚一面應付著劉玄和虎莎在言語上的夾攻,一面偷聽著田壯和寥楠的私聊,從言行舉止上分析,田壯和寥楠是師兄妹關系,也是戀人關系,可他倆的師兄是誰?師姐又是誰呢?
田壯老婆姓劉,師姐既是老婆的堂姐,那么田壯的師姐必是姓劉。按此推理,一方親家母姓劉而另一方親家公是田壯上司,在宣撫司里只有馬、秦兩家,因為秦良玉的母親是劉茜茜,更吻合的是,馬千乘和秦良玉訂下婚約的時間僅是十余日。由此,樊小魚斷定田壯的師兄是馬斗斛,師姐是劉茜茜。
可奇怪的是,田壯既然是苗王的師弟,又是榮立戰功的退役軍官,于公于私,苗王完全可以讓田壯在宣撫司里擔任一個重要的職務,但為何把他踢到基層當一個小小的捕頭呢?是不是他過去做了對不起苗王的事而讓苗王耿耿于懷?或者是苗王別有用心?
奶奶個熊,智商高的人會短命的,諸葛亮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剛捋出一點清晰的思路又因用腦過度變得混沌起來,樊小魚習慣性地用手拍著額頭。據老農說,西瓜拍得多,熟得快。
“喂,小子,見到美女就流鼻血了嗎?”劉玄奇怪地問。
“小兄弟,你怎么啦?”坐在他左側的寥楠聞到動靜,轉過身子,伸出右手往樊小魚額頭上一探,左手小指卻如蜻蜓點水般在他的酒杯里一蘸而過,這個細微的動作不易被人察覺,因為她的身子擋住了田壯的視線,右手借著一探的機會,短暫性地屏蔽了樊小魚的眼睛。
“沒事,習慣性的動作而已。”樊小魚輕輕推開她的手,笑著道。
“沒事就好,剛才只顧著聊天,忘記回敬你一杯,來而不往非禮也,姐姐祝你官運亨通,前程似錦。”寥楠舉杯邀起。
“我也祝神仙姐姐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樊小魚仰頭一飲而盡。
“喲喲,嘴巴真甜,姐姐若是年輕二十歲,今夜注定失眠,想著情哥哥。”
寥楠喝了杯中酒,粉臉卻是朝向田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很明顯,最后一句是說給田壯聽的。而田壯卻如一尊石雕,不為之所動。
她似乎有些惱了,給了虎莎一個眼色,坐在樊小魚右側的虎莎會意,猛地打了樊小魚一記耳光,站起身子,罵道:“臭流氓。”
“怎么啦?好端端怎的打起了人呢?”寥楠佯作驚訝,問。
“九媽,他是咸豬手,在下面摸我……”虎莎羞得說不下去。
“哼,有什么樣的上司,就有什么樣的部下,太不像話了,阿莎,咱們走,回葫蘆寨。”
寥楠借題發揮,怒形于色,冷冷地睨了田壯一眼,過來拉著虎莎,氣沖沖地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