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信不信我把你這個鳥公祠燒了
- 坐看妖風起
- 又是山花爛漫時
- 2274字
- 2020-11-01 06:57:26
別人行運時,走路都踢著狗頭金,栽跟斗裁在金坑銀坑里,媽了個巴子,自己行的是什么狗屎運,踢著死尸跌在女人的裸身上,落得個盜墓賊辱尸賊的罪名。
若按他的武功,想逃易如反掌,可他敢逃嗎?這里有不少人認得他這個雷公嘴臭老道,若是逃走了,就等于坐實了這個罪名,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
百口莫辯,村民們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不由分說,一陣騷動,先暴打他一頓,然后五花大綁,將他押入公祠里,隨時都有被處死的可能。
樊小魚守著師弟,挨到天亮不見師傅回洞,知道是出事了,故他忐忑不安,背著師弟下山尋師。曾經,師傅帶著他給這個姓霍的郎中看過病,他還認得路,叩開了霍郎中的門。
“世伯,快給我師弟看病,他發燒得很厲害,我師傅昨夜來這里找你抓藥,你見過他嗎?”樊小魚放下徒弟,喘著粗氣急急地問。
“你師傅是誰?”老郎中記不起這個孩子是誰家的?一邊給姒小蝦診脈一邊眨著老花眼問。
“我師傅叫胡蓀,人稱雷公嘴老道。”樊小魚用手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應道。
“哦,孩子,你來得正好,你師傅昨夜因盜墓和辱尸被村民們抓了起來,現關在公祠里,我明知他是冤枉的,但我屬于外姓,人微言輕,想說一句公道話都不敢說,其實,說了也無人聽。”老郎中嘆氣道。
“啊?世伯,你幫我看好師弟。”樊小魚問了黃家公祠的方位,在老郎中家里尋得一根齊眉高的木棍,出門直奔祠堂而去,老郎中想阻攔都來不及。
“你是什么人?敢闖公祠,活膩了你?
守祠堂的幾個彪形大漢欺樊小魚是一個少年,并不在意,出面阻攔,不讓他闖入公祠。
“我是你的祖宗,草泥馬,敢抓我的師傅。”樊小魚怒由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掄棍就打。
窮鄉僻壤,盜匪橫行,為了生存,大村小寨,習武成風,無論男女老少,都會些拳腳刀棍功夫。一般地,武功比較好的人方能入選在公祠當差,就象朝迋的御林軍一樣,守護著村寨的心臟。
見來人氣勢洶洶,幾個大漢不甘示弱,掄刀舞棍,上前廝殺。好個樊小魚,攀棍蹬腿,一腳踹倒持刀的大漢,接下來的招數就是“石破天驚”、“橫空出世”、“潑猴拜師”、“沐猴而冠”、“定海神針”、“倒踢丹爐”……
這是雷公嘴老道在眉山面壁苦修多年,創出的七十二招誅神滅妖猴棍。樊小魚輕功好,臂力大,一根猴棍舞起來,神出鬼沒,虎虎生風,比影視上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武打鏡頭還精彩。
厲害了吧哥們,一根木棍,幾個回合,就把這幾個大漢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其實,他們不知道,猴棍并不是樊小魚的絕殺技,他最厲害的武功是祖傳的屠狗六式,那才叫血腥。
想當年,屠狗輩樊噲追隨地痞劉邦起義,憑著一把屠狗刀,沖鋒陷陣,殺人如麻,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也畏懼他三分,不敢在鴻門宴上輕取劉邦的性命。
他的屠狗刀有點奇葩,酷似齊刀幣,刀尖、弧背、凹刃,刀柄的末端有堅硬的圓環。刀尖象一把尖刀,用來刺入狗的咽喉,把狗血放掉;弧背是用來擊狗頭砸狗的脊骨,把狗打趴或擊暈,凹刃的作用是砍頸剖腹,圓環可以當錘使用。整個過程由劈頭,砍背,刺喉,割頸,剖腹,斬腿這六個動作一氣呵成。
在一次慶功會上,蕭何作打油詩贊道:“樊噲六式刀,殺敵如屠狗,沛公登基日,將軍可封侯。”
由此可見,樊家的屠狗刀比程咬金的三板斧厲害得多。
“媽個逼,還算你們走運,今天老子若是帶著屠狗刀,準是砍下你們的狗頭。”樊小魚似是不解恨,跺腳罵了幾句才入公祠為師傅解綁。
“臭小子,你不在山洞里守著師弟,來這里摻和什么熱鬧,若是讓惡狼叼走師弟,我就把你整為剁椒魚頭。”老猴不領情,罵道。
“我把師弟背來了,現在霍郎中的家看病,師傅,我們走。”樊小魚應道。
“你帶著師弟回山,我的事你不用管,若是走了,我一英名就毀于一旦。”
“你笨呵?若是這樣稀里糊涂地死去,整個江湖就會傳說,雷公嘴老道因盜墓辱尸被鄉人砍了,這才叫冤呢。”
“你小子說得似乎也有道理,那咱們先回山,養好傷再過來和他們理論。”
“這就對了,咱們回去。”樊小魚背起師傅欲出公祠,可這時大門口已被村民舉著鋤頭扁擔長矛大刀堵住了,外面吼聲如雷,群情鼎沸,顯然,整個公祠被圍得水泄不通。
“打死這個狗雜種。”
“別放走盜墓賊。”
“將辱尸賊碎尸萬段。”
……
“唉,看來咱爺倆今天慘死在這里了。”老猴聽到這些怒不可遏的罵聲此起彼落,絕望地哀嘆著。
“別怕,大不了魚死網破。”樊小魚退回正殿,放下師傅,急中生智,用瓢子舀著儲備在缸里的照明油,潑向逼近上前的村民,然后在燭臺上取下燃燒著的蠟燭。
這一招果然奏效,村民們嚇得拔腳而逃,退出公祠外。
“信不信我把你們的鳥公祠燒了?讓你們的祖宗在陰間當烤豬。”樊小魚舉著燭火,惡狠狠地威嚇著。
公祠里有黃姓列祖列宗的神位,有族譜帳簿等,若被他一把火焚燒,從此以后,村民就無法追根溯源了。
正是善人怕惡人,惡人怕愣子,而愣子又怕傻子,傻子怕瘋子。樊小魚這一近乎瘋狂的舉動,鎮住了整個村子的村民。
“小俠別沖動,我是族長,有事好商量。”一個年逾六旬的老人拄拐現身了,從言行舉止上看,就知他念過幾天《三字經》。
“商量個屁呵?有你這種恃強凌弱,昏聵無能的黑老大為虎作倀,遲早有一天,朝迋把你這個惡霸村莊鏟除了。”樊小魚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罵道。
“扒人墳墓,必遭天譴,奸人妻女,必有報應,你師傅犯了兩大死罪,死有余辜。老朽一生憎惡如仇,除暴安良,何錯之有?”老族長言詞犀利,似是天理昭昭,不容反駁。
“你真的是腦殘,若是刨了一座墳墓,賊人的腳手、衣服有這么干凈嗎?你扒一下給我看看。還有扒墳工具在哪里?用手刨嗎?既是盜墓而來,就是為了盜取墳墓里的陪葬物,可現場有值錢的贓物嗎?如果別人盜了墓奸了尸,你路過這里被復活的女人抱住了腿,那么,按你的豬腦邏輯,你就是盜墓賊辱尸賊?”樊小魚連珠炮般地提出一連串的質疑。